。凡防城等处水自北而南。永安万松岭等处水。自西而东者。皆会此入海。自海口乘潮入防城一日程。而永安州即在海口略靠里。其地名赤沙尾者。乃海滨夷船往来处。若引舟由石龟头入防城。必经过赤沙尾。万一夷船疑我为有事永安。或来冲突。岂不至于费手。茂贞颇以为然、防城且命营军看守、若大举事成别处亦无难也。高参将宜驻廉州、且借其名号、养其威重、以惧贼、其它曲折、正惟某处之尔、交人文书到日另禀、伏乞裁照、
  上蔡督府议处安南纳款【安南纳款】
  安南表本、昨在孙佥事处、见陆布政议稿甚详悉、愚见颇有不同者、并以呈请裁示、葢莫贼弒君篡国。有覆载不容之罪。此非辨说之所能释。 上聦明神武、方叙彝伦以惧乱贼案舆图以临万国、若言黎氏查无下落。暂与莫氏管束。及言炎瘴难居。不可为郡县等语。恐皆不足以上烦圣聪。而纾南顾之怀也。洪武中朝鲜李仁桂连弒王氏三王、叩边求贡、 高皇帝始恶其篡弒绝之、后又因边臣以请、 高皇帝曰、彼夷狄也、姑令自为声教、下诏许之、而李氏世効职贡以至今日、李仁桂乱贼也。朝鲜箕子之所封也。若牵于文儒之义则当正九伐之法。以复秦汉之故疆矣。然 高皇帝只断以一言曰、听其自为声教。吾特取其效职贡不敢侵叛而已。推引圣祖故事可以折服人言可谓破拘滞之见独观昭旷之原。一言而天下定者也。夫欲劳十万之师。甘心快意于无用之地。攻之未必可得。得之未必可守。守之未必可久。而以黎氏为辞。则是劳民动众。深入夷地。以援立莫知所在。难必真伪之婴儿。古无是理也而议者犹复疑黎正莫逆云云。胡不引 高皇帝圣语以断之也。愚以莫贼信有不容诛之罪矣。今朝议既重为生灵爱惜。宽而未诛。此贼震慑兵威。叩关待罪。可因请罪之诚。听其自为声教。以管束所有之土地人民。如洪武中之待朝鲜李氏。且许之暂管。而不与以真封。如宣德初之待黎氏。其黎宁之强弱存亡。不必深究也。葢所以待之甚轻。所以责之者不求备。是谓以夷狄待夷狄。而中国礼义纲常之训固昭如也。唐太宗之时。葢苏文弒君。太宗为之兴辽左之师。其后师久无功。净峯此论实为爽快天下后世不病太宗之失贼而讥其为黩武则今安南事之是非利害鉴于太宗可见矣似此颇为直截脱洒。无许多委曲迁就难行之意。不知可用此意。转闻于 上否。
  与唐渔石本兵【东粤贼情】
  封川地方贼情向因具奏巳附报、大略夏热当耕作之时、土兵征召在数千里之外、近方毕集、而贼中围困日久饥乏、内相抱怨、首恶六人、已计擒其五、余党虽犹拒险、摧以土兵、想无不靡也、近广右有言古田当首诛者、其说亦是、但其地方广阔。丑类众多。且先据险要。非合全广之力。不足以克之。恐悉兵以往。万一别处复有啸聚如近日封川贺县者。动三二千徒本地哨兵。不足防御。必须于大哨中分兵策应。兵分则势弱。不惟进不能得志于古田退亦恐损威于策应之贼也故不肖愚策先将各处啸聚为害尤急者治之。苗人为患易以渐除不宜急之使之自为党援因以威其余当招则招。当守则守。无转顾之忧。然后合兵以攻古田。力专势重。庶几可以成功。目下封川与马平五都先后进兵。俟了封川。又抽其精锐。益以新调。以剿贺县。若仗 庙堂威灵、此三处趁今年内。得以就绪。付地方守廵官收拾结裹。明年力或可为。古田亦不可缓。诸葛孔明讥刘繇王朗。今岁不征。明年不战。使孙策坐大。并有江东。今广西地方。大半为盗区。此亦不肖并日而驰之时也。但一岁而三处用兵。恐骤闻不能无惑。故敢陈其所以。马平五都克期不日赍奏请教、伏冀俯赐裁照、
  与夏桂洲【东粤贼情】
  某守土无状、致动兵革、去冬具柳州马平用兵事繇、烦渎朝听、近者恭承庙算、各险塞悉摧破、其劳其费、皆有不容已者、葢此贼盘据柳庆之交梗、其水陆二路。自国初以来凡四用兵。沿江一带。虽曾扫除。而险巢未破。至壬寅夏杀官军之后势遂桀张。庆远一郡。几为绝域。前提督秦尚书题奉钦依剿捕、近廵按御史复有言、而二郡有司百姓、日以劫害事情来告、欲止不能、其幸而克之者亦无他术、前此贼所以得延残喘者。由我进兵太迟散兵太蚤又征兵太杂且远葢以十月后进兵。贼以收获上寨。不久涉春。雨水淋漓。而远调之兵思归农种。无复鬪志。兵倦粮竭势不得不解散也。某向备数广西提学。深知其弊。故去岁以九月进兵。征苗不在兵力多寡但当调度合宜则自然有功收其禾稼以充军食又以鱼窠等险寨责之南丹东兰那地三洲。兵精路近得以更番围困故自去秋九月至今春四月。我兵尚有余食。贼势日蹙。而更番之力亦有余偶值机会。而遂克之尔。贼所据地。绵亘百十里。与柳城融县各巢相倚为恶。又择其恶之尤者分兵追剿。所谓上油峒。则柳城蛮也。所谓古龙古郎鹅颈三峒。则融县蛮也。诛此数恶魁。因以震怖其余。广右猺獞。不可胜诛。终归于抚。然必威震而后惠流而抚可固。其大槩如此。本不足深言。以用兵大事。亦欲公察其不容巳者。而非佳兵也。某疏拙无能。但得地方略靖、净峯于粤事平后即解组而归不复内转故其言云尔上以仰称任使、而不负此行之意、于平生不啻幸足、岂敢复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