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使世禄之家又骚然矣。至如先年写亦虎仙。被守臣诬其谋叛。已经朝审释放。夷情帖然。乃矫而杀之。顾一旦尽用其误事之人。致三年五月处决各夷火者。而八月土鲁番果以杀降为词。深入甘肃。沿边官民又骚然矣。其它如官店之赃。江彬之党、因纳其贿、而矫 诏不追其赃、使天下待罪之人。又骚然讼不平者、至今未已、凡此之类、欺蔽 皇上、五年于兹、而尚可以不改乎、 一严鼓禁、臣按登闻鼓投词即古设肺石以达穷民之制、其司鼓官即、古之朝士。职主通壅蔽而已。今乃不然、合乞严为禁约、不许听三法司原问官嘱托立案、则冤抑之民受宽恤之恩矣、或曰严司鼓之禁有说乎、臣曰、 国朝设登闻鼓、令匹夫匹妇皆得自尽、原问官不敢偏私、三法司不敢扶同、所以通壅蔽也、近者军民有犯。原问官恐其执辨。则预嘱司鼓官为之立案是登闻鼓之设本为通壅蔽今反为壅蔽之所矣军民冤抑无聊。有犯阙自刎。以致 皇上震惊。司鼓官乃不自反。顾请 皇上严门禁。拒告诉。杜冤抑之口。积怨愤之气。使匹夫匹妇。呌苦咒咀。声闻于天。以致凄风苦雨。水旱灾伤之变。此其大者也。今欲禁之无他焉。在我 皇上、然行此则小人得志而法司官惴惴矣特敕厂卫分投缉访、密记起数、逐日面奏、禁约司鼓官、再如前扶同立案不行者、治如邀截实封者律、则 太祖之法复行、何壅蔽之足患乎、 一复边粮、臣按盐商之纳边粮。自弘治以后。多准赴运司纳银。遂致边地不耕。廒仓尽废。军士被剥削之苦。商人被加价之累。灶户受抑勒之冤。其苦万状。六年以后、合乞查复 祖宗旧制、则沿边戍役之士、与上粮纳盐之人、均受宽恤之恩矣、或曰、今各边有盐运司年例之银。岂必就边劝农而后足国乎。臣曰、 国家大计不患无银患无粮料耳况边方地远。蜚挽不及尤当劝农者也。始为年例之银者。其无后乎。按汉法输粟于边者得以赎罪拜官岂中国之民能蜚挽至边哉特以边方买粟者众故农夫就边耕种者亦众耳此边方劝农之始。 国家令商人就边上粮。其意正以此也。我 朝自成化以前。未闻有解运司年例之银也。是时商人岁复一岁。相继在边买上粮料。以致耕者趋利。边地尽垦。上纳者不敢有折色之请收散者无以施剥削之奸。城堡仓廒。增至数万。弘治初、户部尚书某、因与盐商亲识、遂建议以为就边上料。价少而商人有远涉之虞。不若就运司纳银。价多而商人得易办之便。 朝廷误从、遂更旧法一时运司年例之银。初次纳折色时必有库藏充满之喜边储一两年内尚有余积亦不至骤贵充满太仓银库。举朝皆以为利不知坐是而少耕种之人。道路无买卖之积城堡为之不守。廒仓为之日倾。其年例之银。经历衙门。以至散及军士剥削十巳六七。而粮料之贵。数倍于旧。困苦边士四十年矣。而犹曰年例之银乎。或曰、何以久而不革也。成弘时边臣亦侵有请用折色□不止户部建议也葢本色难于侵渔折色易于充槖故耳臣曰边将利于侵渔运司利于卖引申外利于通贿故互相隐讳耳或曰如此则盐法亦为之坏乎。臣曰奚而不坏也。夫盐引在户部。则价有定规。盐引在运司。则价无常数。今运司之增引价也。非为广储蓄也。假其名以自为利耳。或曰。商人何以乐增引价而不辞也。臣曰、灶户有以偿之也。运司之盐。一引为一包。价如平数。则包小而轻。价如增数。则包大而重。近廵盐官及运司既报余银。又报余盐。将使商人改业灶户逃移。而盐法尽坏矣或曰何也。臣曰、商人增引价。利盐重也。今复割之以为余盐。灶户重包盐巳甚苦矣。今所割之盐。又不还灶户。边事废。盐场坏。可计日者也。或曰、如子言决不可不革矣。然革之有渐乎、可即革乎、臣曰、亦即革耳、失边粮目前之急。既移民壮之资助之矣。但 敕户部令六年以后。商人必上本色边粮实收到部。方付盐引。则亦不出三年。兵食举足。灶户商人均受其惠。岂但边方之利而巳乎。或曰一时边地犹未垦、耕者犹未多、商人转输粮料、得无远涉境外、有盗贼之虞乎。臣曰、边方转输之远。莫如甘肃。甘肃粮料。多由临巩。自临巩至甘肃。所在有兵、所宿有堡。严戒卫所。为之辅送。何远涉盗贼之有。 一革奸徒、臣按京城天下养济院。近所收养者多有光棍在院把持、合收养者被其阻绝无路、巳死亡者被其冐名顶支、合乞通行查革以着实老幼残疾人补之。则天下无告之民、永受宽恤之恩矣、或曰京畿流莩满途、 朝廷之泽、不能不究何也、臣曰、闻之京城父老云、 皇上之惠。若均及老幼残疾。宜无不足。收养者率有奸徒。收瞽目妇女能弹唱占卜者。出入势家。投作恩主。其权势大臣。亦利其通情纳贿。非有司所能禁治。夫收养者月有米。岁有布。及应领之期。巳死者常不下百数。奸徒率不除其名而冐领之有司清查。则势家为作张主。故惠不均而收养不遍耳。臣曰、有是乎、 皇上方勤求民隐、风宪官不以告乎、盖未之知耳、如使在京养济院、每遇给散米布、必令科道官各一员监之、又令厂卫缉访奸冐及张主之家、其在外者亦申令有司查革、则岂不能禁治、而岂有残废之人、独不得收养者乎、 天下旷土自多若开及堧地则尺寸皆收矣一开堧地、臣按京城及天下府州县堧地荒芜不种深为可惜。合乞立法收游手丁壮优养而开种之。则天下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