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耶
  请罢非议以全大礼疏【献皇入太庙】
  伏见 陛下初因议礼格于羣议之非未遂尊亲之孝臣窃念一朝典章万代瞻仰所以不得己为 陛下一明其是非也今 大诏更颁名正言顺凡有人心靡不悦服盖决旷古不决之疑复累朝未复之典三代以还之主 陛下一人而已夫何光禄寺署丞何渊假议礼之名怀奸邪之术不忌罪死破坏典章请入 献皇帝神主于 太庙且妄为世室之拟臣闻仲尼有言孝子不顺情以危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如何渊之说诚所谓陷君者 陛下肯顺情而信之乎昔殷高宗祀享独丰于祢祖已犹以为言而况无故饰非生事。请入 献皇帝神主于 太庙。紊昭穆之次。乱统纪之常。岂 陛下之初心哉。又岂臣等之初议哉。记曰仁人不过乎物。孝子不过乎物。夫礼过犹不及。况何渊之言实礼所无非但为过之而巳此不忠于 陛下之大者也。礼官席书等责之当矣、夫是礼由汉以来、莫之能定、赖今日获明、臣窃谓 陛下初心之坚定者、实 上帝左右之也、曾谓能定千古之典、有不能朞月守之者乎、曾谓有自我作则、复容人破坏之者乎、 陛下刚明中正、必无是也、伏乞速 敕罢议、臣不胜愿望之至、
  应制条陈十事疏【兴革利弊】
  本年正月初五日、礼部传奉 圣旨、民间疾苦情状甚多、一时所开、或有未尽、则匹夫匹妇犹有不被其泽者、可令诸司各将利民事宜具本条陈、限正月二十日以前奏来者、大哉 皇言、真古帝王敬天恤民之实心也、切念臣职翰林、于国家机务、虽无关涉、而民事缓急、亦与讨论、况臣世出农家、幼承父训、习闻勤俭、服役孝友力田之事、比长忝与甲科、三仕县令、又尝亲历田野、督率子弟力耕乘以养父母者有年于兹矣、故迩者孝弟之议、用能偶合 皇心、而于闾里小民、亦甚知其疾苦、又赋性至愚、一切世味、都不通晓、惟军国之务、则不厌讲求、兹敢以 圣谕所及、谨条十事、内申圣敬广圣孝二事删去其八事皆查复 祖宗成法、以宽恤小民、其二事、则推明 皇上孝敬、以风化天下、各为或人问答之说、以尽其愚、盖一时之急、此其大者、若夫法穷而当变、变而后可通者、其说甚长、非一疏所能尽也、倘蒙 圣明矜其愚忠、于此数事、先赐采纳、其它未尽、更请次第陈之、此实臣平生愿効之心、所不敢欺隐者也、 一恤逋逃、臣按天下小民、历年拖欠钱粮、已经蠲免、而又重追者、嘉靖初年曾诏免民间租赋而有司奉行不善郑司勋论之详矣因州县有司畏忌稽缓之罪。先期虗报完数所误故又行查追。谓之逋租。宜一切蠲免。其已纳收头。捏作未征者。许小民首出。粮坐原收之人。追补小民下年该纳之数。若有纳过而产已变卖者。亦随产追给。又按天下小民为正德以来粮差重大。因避里甲。抛弃妻子。荒芜田土者。谓之逃民。必劝之归农宜预为量免六年分钱粮则小民始沽实惠矣、或曰、蠲逋租、固足以宽恤小民矣、兵粮不足、柰何不虑乎、臣曰是在省无用之有余补有用之不足而已今天下州县民壮。 祖宗所设。其供给不可少。其额不可废也。但在承平之际、徒为冗食而巳为今之宜。卫所告乏则折其费以资卫所。卫所不乏。则役其人以苏民困。此乃转无用为有用。兵农相资之道也。臣于治县之时。尝一行之。民皆称傻。举而措之。天下无二理也。是何兵粮不足之忧。而逋租之不可免乎。或曰免六年之租、则逃民来归、固足以劝农矣、然国必有数年之蓄、备不虞也、奈何不虑乎、臣曰田租免而逃民归则编户充而里甲众此尤得筭之多者也昔汉文帝唐太宗方草创之初。每预免民租。卒以收富强之効。今仍于会计之前。不肯预免。会计之后。奏荒者至。又不得不为免之。因之以赈济重之以盗贼。是所以招不虞也。恶在为备不虞乎。或曰、不识预免之法、可常继乎、臣曰、奚而其不可也、今淮安听拨余米之廒。若量发附近各省缺官支候及各关抽分等银。岁就淮安收买粮料。以补充正运。将沛然有余。何患其不继乎。 一除欺蔽、臣按今天下百司多守正德十六年诏书、以为能革冗食、遂致军民骚扰、有司掣肘、 皇上虽有宽恤之心、尽为所梗、合乞俱听奏改、其改不能尽者、亦许被害之人奏辨、然后欺蔽释而宽恤之实心始行矣。或曰十六年 登极之诏、庸可改乎、臣曰、此 诏非我 皇上所定也、乃某专权恊众而为之也、其弊之甚者、不听其辩而改之、虽欲宽恤而可得乎、今且以革冗食一事言之、其大害有四焉、正德十六年以前、边军、在内耗蠹行粮。乃冗食也。今既还边。则军士冗食巳革矣。乃某又将营伍之军与厨役之人。数不可免者。多方苛察。将空营役而革之。亟夺贫人之衣食。而京城小民为之骚然矣。夫营伍之军。厨役之人。随缺收补。苟得其良。又经保勘。因而用之在原籍者无起解之苦在京师者有衣食之资外安里甲。内集精强。民甚称便。恨不能使天下卫所皆然者也。而乃一旦以查革之故、追呼天下之里甲。而解补焉。州县小民又为之骚然矣。当时兵部知清军之弊。将卫所在伍有丁。而妄行册勾者治罪。时卫所有司不敢捏逃发册。遂罢遣清军御史矣。正德年间。此政最善。闾里之民至今追想。今乃以营伍空虗之故。复遣清军御史于天下。而州县有司又为之骚然矣。近者兵部尚书李金戊以军伍乏人。点集舍余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