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者、古者为人后之义、至是益彰彰然明矣、
  一汉宋名臣大儒为人后之议、汉宣帝初即位、诏议故太子谥、有司之奏巳谓礼为人后者为之子、及成帝召丞相御大大夫议宜为嗣者、又皆以为礼曰昆弟之子犹子也、为其后者为之子也、至哀帝欲加定陶共皇称号、师丹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西山真氏取丹此议、编入文章正宗、且曰丹议甚得礼经本指、其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本仪礼云、盖此语虽创见于公羊高春秋传中、而实本于仪礼、古之治礼者世守焉、所以语类载、朱子语学者英宗朝事、亦曰当时濮议之争、都是不曾好好读古礼、见得古人意思、为人后为人子、其义甚详、汉宋以来、名臣大儒、凡论主后事、未尝不以此言为准、臣谨按汉文帝时尝赐天下民当为父后者爵一级、由此观之、则子之于父、有当为后者、亦有不当为后者、非谓凡为人子者、皆可以为父后也、子之后其父者、既继其统系、即承其宗祀皆为后之事、非如今之人谓继统为承其基业而为后、乃是继嗣而为子也、可见今之人继统不继嗣之说、皆不明于礼为人后之义者也
  一朱熹论宋英宗事、朱熹尝因门弟子问濮议、答曰欧阳修之说断不可、且如今有为人后者、一日所后之父与所生之父相对坐、其子来唤所后父为父、终不成又唤所生父为父、这自是道理不可、试坐仁宗于此、亦坐濮王于此、使英宗过焉终不成都唤两人为父、只缘众人道是死后为鬼神不可考、胡乱呼都不妨、都不思道理不可如此、先时仁宗有诏云、朕皇兄濮安懿王之子、犹朕之子也、此甚分明、当时只以此为据足矣、臣谨按朱熹此言可见所后所生、其称谓之间、自有不得而同者、大宗正统、义固有所专也
  一宋孝宗理宗于其本生父母止称为所生父所生母。甚得古礼为后之义。宋高宗既立孝宗为皇太子、封皇太子所生父子偁为秀王、所生母张氏为夫人、理宗既后、宁宗为帝、追封所生父希瓐为荣王、所生母全氏为国夫人、其后二君在位三四十年、于其所生父母、并无别样称呼之事、臣谨按孝宗于其所后父高宗及所后母吴太后最尽孝道、所以得称为孝、其后理宗亦以专意正统于所后、伦理无失、得称为理、不但以其能表章理学而巳、若二君者、可以为万世为后大宗者之法矣、
  书
  与萧提督书
  与萧提督书【军粮】
  各处官军俸粮、自当于各府州县秋粮夏税中支给、吾广右去年徧地旱伤、粮税何从而出哉、若必待征完粮税、而后以本色给之。则官军与民。皆不堪命矣、今暂将广东湖广所籴军饷支给随征官军外。量行借与守城官军。先由桂林以次及于柳庆。随支随籴。随籴随运。但支给两三月本色米。而不折银与之。则不独随征官军无缺乏之忧而里居士民。亦免饥馁之叹。不日秋成田禾收获雨水渐稀、林箐可入、则平贼有期矣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二十四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二十五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彭宾燕又选辑
  张密子退参阅
  罗圭峯集(疏 序)
  罗王巳
  疏
  为蚤定宗社大计以绝窥觊事疏
  为蚤定宗社大计以绝窥觊事疏【宗社大计】
  圭峯始上宗社大计疏言婉而词恳此第二疏也
  臣于去年四月具本差义男赍 奏、内开向者贼瑾谋遂 荣王、当时顾命大臣、不能死助 陛下诤留 荣王、致使 陛下肘腋之间、无一血属之亲、足以召乱彰彰有前验也。故举宋司马光娄亮之故事。以渎 天听。兼备责诸臣荡无廉耻。阿附贼瑾之状。而又发其后日乘时观望。不忠之谋冀以感动 宸衷。即赐施行。以慰海宇臣民之望。以销奸雄聛聣之心。然后螽斯衍庆。麟趾肇祥。礼遣归藩。爰正 主鬯。臣虽谴死。固其分也。是后寂然不闻示谕。臣料必是 后官储祥。将次弥月。臣之私喜。旦夕望之。及今踰年。更无影响。徒闻大盗并兴。遍布天下。连数十城。所过如洗运河两岸。焚刼殆空。前日縳杀方面。明日射死将官。近于杨村。剖剥参将王日永。夫杨村去京城几何。而眼空如此。臣谓 国本不定。奸雄聛聣。今何如哉。前月二十三日。湖广阳逻地面。传来流贼。执杀右副都御史马炳然。臣初疑似之间。以为副都御史。九卿之贰也。且非受 命征剿之。不过遇之而巳。而辄杀之。则九卿之长遇之必杀也。九卿之长敢杀之。则公侯驸马伯遇之必杀也。是尚知有 朝廷威令哉。而 朝廷左右。尚为有人乎。岂专谓其必杀而不与之俱生哉而臣亦备员九卿之贰。亦在贼必杀之中誓当不与此贼俱生。贼生臣死。贼死臣生也。亦痛夫 国本之未定。而聛聣之萌。渐不可遏。巳至此也。然尚断然不信传来之言。忽于今月十三日申刻。迎接炳然之吏王庭昌回报云。亲敛炳然之尸。面劈一刀而去其鼻。身中两箭。而伤其肋。臣即趺仆在地。口鼻流血。昏晕沉冥。如同气绝。臣久不以妻子自随。止凭一二小童。扶摩灌饮。至晓畧苏、目今气息奄奄、死在旦夕、尚恐贼穷生计、鱼游釜中、火燃水沸、且喘息须臾之命、百方搜索、或至木雍如盆子者一二人焉。驰骛、中原、诱聚不逞。百姓愚顽。未明逆顺。诸将狐疑。益见逗遛。事机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