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相易。未为非计也。
  五曰广召募。所谓广召募者、何也、臣闻当今所患者、无兵也、无将也、臣以为二者皆有之、行伍之中、有知勇过人者不次而拔之、则不患无将矣。边人之壮勇者、召募而善抚之、不患于无兵矣、葢土兵生长边方。骁勇骑射。往往绝人。山川险易。其素所谙。风寒冰雪。其素所耐。于虏有父子兄弟之雠。于内有室家庐墓之恋。驱之使战人自护其家。家自报其雠。若夫京军。山川非所谙也。寒暑非所习也此二语曲画未见敌则先去以为民望人有功则攘夺以为巳有其弊岂唯无益。固亦有所扰也。古人云征兵满万、不如召募千、人近者闻边方召募、亦巳稍集、但恐为将者、不加抚御。则不肯効力。其余亦不肯应募。臣愚以为宜给之兵械。豊其粮饷。厚其赏赐。其官舍应募。有功即加以官。且许其并功论赏。事巳兵休。许以复业还农。不着其名于籍。则应募者必众。先加之恩。而后齐之以法。则人人皆胜兵矣。
  六曰用间。所谓用间者。何也、臣闻上兵伐谋、其次伐交、闻火筛本小王子部曲。素称跋扈。今乌合而来外今之奴闻亦有内隙可间也虽相合内实相忌此其有间之可乘者也中国不知用之则巳过矣。今宜榜于边曰。有能得火筛之首者。赏千金。爵至某官。小王子旧赏入贡。宜遣通事。责以大义。若与通好然者。如此。则使之互相嫌隙。然闻廷臣亦尝有建此策者。众笑以为迂。臣以为非迂也。三军之事。莫重于间。汉购项羽之首千金。岂亦迂也。葢纵未能得其首。亦可使之相疑相忌。而携其党矣。
  七曰分兵。所谓分兵者、何也、古人云、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大县、夫以天下之大、而加一县、宜无不破者、特其雪散乌集、备西则击东、备东则击西、彼之所攻者一、而我之所备者众、此我兵之所以恒见其寡也。善用兵者、以多为少。今边军与召募、可得数万选其勇敢、分而为三。或分为五。日加练习、虏来入寇、则以一军当其前。一军出其后。又以一军冲其中坚。又以一军袭其老家。如此则我之所攻者专。彼之所备者众。不患其不胜矣。宋韩琦在边。尝用此术。而苏轼亦言之。固非臣区区一人之私言也。
  八曰出奇。所谓出奇者、何也、臣闻兵法以正合、以奇胜、自古用兵未有不用奇兵、而能胜者也。况于北虏尤难以力较。只可以计破。国之名将如杨洪之在大同。常以刼营取胜。近者王越之于红盐池。亦用此术。此最为可恨而议者以为兵出非正。往往黜其功。夫兵者诡道也。况今边人。摧破之余。望风惊疑。无有固志。但能痛杀一阵。则可以生中国之气。壮边人之胆尚安论其正不正哉古谓战胜则奇。奇在速。速在果。今虏大营。已在河套。谓宜召募敢死之士万人。令勇将如马仪刘宁者。分将之。俟虏来寇边。边军固守勿战。密令此军衘枚。星行掩袭。则我兵可以大胜。即不能胜。虏亦当惩艾。有内顾之忧。不敢肆行入寇矣且我师屡剉虏谓我不能师此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未备者也臣之所陈如此。此数事者皆可委之边将。 陛下特运庙谟于上。考其功罪。赏罚之而巳矣。岂不甚简而便欤。今边人之困。如在水火。谓宜濡手足。焦毛发。急往救之。犹惧不及而上下方牵于文法。有所见而或不敢言。有所言而或不敢行。观望疑迟。虗度日月。则边民之困日以急。虏寇之患日以深。事势如此。其亦深可忧者也。其亦深可惧者也。臣本书生。不知兵。然古今治乱。颇识一二。许国之忠。不觉妄发。唯赦其狂愚之罪而采择之、社稷之幸、臣预有焉、
  议
  尊号议
  尊号议【兴献尊号】
  今上自亲藩入继大统、兴献王王妃、上所生父母也、未知所以尊崇之、有以问于鏊曰、如之何、鏊曰、礼有所屈、有所伸、屈者承其重于大统、则降其服、降之者、义也、伸者推其爱于私亲、则隆其名、隆之者仁也。仁与义固并行而不悖也。曰宋司马光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其私亲、葢恭爱之心分于彼、则不得专于此、而曰隆之、何也、曰圣人制礼、必两全而无偏废、以大统而降其私亲、可也、以大统而遂废其私心。可乎。所后亲也、义莫重焉。所生亲也。恩莫重焉。恭爱之心。加于所后。于所生也。遂能不恭乎。不爱乎。人子之心、恐不若是恝也、孟子曰、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为天子父、尊之至也、孟子称舜之大孝、曰宗庙飨之、舜承尧统、而瞽瞍为天子父、享宗庙之祀、禹承舜统而祀鲧于郊、瞽鲧且然。而曰不顾其私亲。何也。所谓不得顾其私亲者。乃魏明帝狠愎之私心。而可为万世法乎。曰宋英宗议尊濮王。欧阳创为尊亲之议当时哗然攻之。以为邪说。至于今皆非之。而子敢是之乎。曰称亲非也称伯独为是乎按仪礼疏。衰为所生父母报。不曰不于其父母报也修谓服可降而父母之名不可没此言未可非也而光以为立文不得不然。苟如光言。欲没父母之名则立文曰。所后父母三年。所生者疏衰亦何不可乎。光之议。以汉宣为昭帝后。终不加尊号于戾太子史皇孙、光武自以元皇后。亦不敢加号于巨鹿都尉南顿君。不知戾太子得罪武帝。故无可爵之义。若史皇孙。亦称悼皇考悼园。置邑三百家。光武起自民间。欲上附元帝。故所生不敢同于七庙。而南顿亦称皇考。况光武所谓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