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过工部尚书。是犹不欲上于六卿也。自后日久。渐忘其初。然亦未闻有见任尚书而后入阁者也。尚书入阁。自丘浚始。闻浚在阁。以礼书兼太子太保。王恕以吏部尚书兼太子太保。恕以巳吏部也。朝班居浚之上。浚以巳阁臣也。欲班恕之上。二臣以此颇不相能。则当时亦不至相压。若今时之甚。夫既以尚书而入阁。入则不复出。且有票本之权。其势不得不重。重而不知返。其敝将何所止。夫官以五品则亦当以近其衔者居之、不特解缙诸臣、其后商辂以侍读、彭韶以修撰、岳正以编修、此其尤著者也、既循资而入、则亦当循资而出、解缙出为参政、固为常例、若胡俨之升祭酒、非有他也、诚能兼修其法、彼顾品之不甚崇。先历边抚有功则召之入阁真善制也惜终不行耳则地虽尊而不敢自肆。知入之将复出。则权虽雄而不敢自固。而人知票本之不繇于彼也。则亦不至缩颈、而不敢与抗。亟返之术、莫要于此、然则阁臣票本、非 祖宗之制乎、曰 祖宗之制也、而非其至者也、臣尝闻之、 英宗冲年登极、有 诏凡事白于 太后、太后令付内阁议决、阁臣票本始此、然则非 太祖 成祖之至意也、然则其权将谁与、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威福 人君之大柄、将谁予哉、此 面奏请 旨、所以为 祖宗之圣制也曰然则六卿之权、不巳重乎、曰彼此颉颃、不敢相压、 太祖之训、葢巳虑之详矣、葢任六卿。所谓分任而责成者也。任 内阁。所谓偏听而独任者也。天下君子小人、尝相乘除、六卿不能皆君子、以其分任责成而不相压。有匪人焉。而辨之易矣。阁臣必不皆小人。以其偏听独任。而莫敢抗。万有一焉。而专擅成矣。况 面奏请 旨。则其权常在 朝廷。票之 内阁。则其权属之 内阁。又且传逓于 宫闱。又将入于 宫闱。在 内阁治乱半。入 宫闱未有不乱者矣而在 内阁者。入 宫闱之渐也。今不因其在 内阁也。取而还之 朝廷。迨其入于 宫闱也。欲攘臂而夺之。将噬脐矣。曰 今日政事所以不入 宫闱者。正得 内阁为之主持尔、今举而释之。 朝廷日亲政事可也。万一有他说焉而 宫闱得之矣。曰与其偏听一二人。而主持于冥冥之中。孰若分任责成。而主持于昭昭之表乎。臣愚所以过为之虑者。正恐阁臣之不能主持也。曰然则今之阁臣将安置之。曰臣所谓出之者不必尽出也。不以尊官居者、必不尽然也、要之不失其内外宾主之辨可也、要不使加于六卿可也、然既曰任六卿、则人又将以六卿为荣、不必学士矣、夫能使学士不必荣于六卿、则其势返矣、
  皇明经世文编卷四百七十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四百七十一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李雯舒章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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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按陕西裁抑横珰珰遣厨役毒公幸而不死上疏相吁举朝争之
  臣惟陕西一省、延庆平临巩五郡、俱属冲边、并称瘠地北有狡虏之凭陵、西有诸番之蠢动、而迤南又有海虏窟穴其中、烽火羽书、迄无宁岁、内地仅西凤汉三府兴安一州、土地狭、军民稠、民屯所输、不敷享士、疲可知巳、顾其形势险阻。山川绵亘。为我国家一大藩篱。籓篱不固。将有堂奥之忧。我 皇上不惜岁数十万金转给之、合督抚严饬将率、厉兵秣马、乘障列屯、以周捍御、防奔突、 圣意何勤、则其地宜安静。不宜扰攘。其民宜抚惜。不宜戕贼。自可槩见。岂谓税监梁永残杀人命、无辜而毙于敲朴鞭笞之下者、数踰千百、皆历历可指、冤魂为之叫号、吓虏人财、寻事而倾其金银器玩之藏者、赃盈百万、皆事事有征、招逃军逃徒、藉作爪牙、占卫军驿骑、故张焰熛、喂秣战马飞骡、打造刀剑器械、出入弓矛环列、游猎金鼓震喧、姣稚妖童、遭其阉割之毒手、巨窝黠盗、倚为藏匿之深渊、威死县官、王法扫地、打死指挥、恶势熏天、养马养军、粮草科于四卫、民田民地、霸占徧于长安、城壕官地也、任意兼并、驿马官马也、纵役伤残、创建园池、擅起所夫运水、开垦壕地、白役乡民做工、廹逐有司、假称镇守、膏脂吸尽全陜、威福敢盗至尊、加以大奸乐纲、神棍吕四、拨置嗾使、簸弄把持、永既不识一字、而性又穷奇饕餮、溪壑之欲、无有厌足、不得不仗二恶以为谋主、济巳私、二恶曰绑缚、永亦曰绑缚、二恶曰吊打、永亦曰吊打、二恶曰买命钱不几百几千不休、永亦曰不休、凡永从来装诬捏奏之诡状、皆出二恶发纵指示之邪谋、广结土棍、尽掠富人之财、网罗密而万金立消矣、奸占娼妓、并污良家之妇、炰术灬炽而三尺为挠矣县官畏不敢问、小民冤何从伸、怒马鲜衣、结驷连骑、飞扬通都大市之内、纵横八郡一州之中、金帛谷填、珠玉阜积、即籍没何足以雪公忿、惟芟唋仅可以谢民心、臣奉命按陕、职在锄奸、甫入关而百姓告者千百为羣、皆切齿抚膺、裂眦攘臂、欲剸刃于永等以除大害、臣禁戢之、又宽解之。谓当转奏 明主、静听处分、汝等务作良民、毋为戎首、再四开导、乃稍散去、先是臣未入境、永等藐旨作恶、视前更横、欲专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