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敢触忌讳而缄默臣不忍也、臣闻之、国家之患、莫大于壅蔽、人臣之罪、莫重于依违、壅蔽则上下隔阏而忠良沮。依违则朋比承望而是非淆。查得大明会典一款、凡有利国利民之事。不拘百工技艺之人。皆许具实敷奏。又大明律一款若百工技艺之人。应有可言之事。许执至御前奏闻其言可用即付所司施行。各衙门但有阻当者。鞫问明白斩。又卧碑一款。一切军民利病之事。许当该有司。在野贤人。有志壮士。质朴农夫。商贾技艺。皆可言之。诸人毋得阻当。盖台省之官专以言为责。而诸衙门自职官以至士庶。亦不以言为禁。载在令甲昭若日星、故民生利弊、时政得失、谏官言之、庶官亦得言之、大臣言之、小臣亦得言之、使天下无不当言之人无不可言之事。而后聪明益启。幽隐毕达。此 祖宗之制。为国家虑至深远也。夫何一二年间。今日以建言防人之口。明日以出位加人之罪。且移文各衙门讥察禁阻。而进士观政者。复令堂官约束。教训。夫约束奔兢等风可也而反约束其谠言直谏教训忠良等语可也而反教训其箝口缄唇此风一倡。其弊何极。谏官避祸希宠不言矣。而庶官又不当言。大臣持禄养交不言矣而小臣又不许言异日者万一有权奸大孽。机密重情。 皇上将何自而闻之。然则今所约束。所教训。甚非社稷之利也。夫海瑞清节峻猷。廉顽激懦。 皇上召之畎亩之间。置之纲纪之地。举一人以风四方。凡有血气者。莫不颂 皇上明圣。显忠旌直。与二帝三王同符媲美也。律瑞以中庸之道。稍嫌其过责瑞以通达之材。或非所长。然必有圣之时如仲尼者出焉。而后得以折衷之裁成之耳。彼房寰者邪鄙之夫、贪秽之行、腼颜师儒之任、大开贿赂之门、挍阅乖谬、关节昭彰、东南已共见闻、非臣所宜指摘者、大抵寰之与瑞、如熏莸异臭鸱凤殊者、不可同日语、即四海之众、三尺之童能辨之而寰乃指正为邪、变白为黑、显肆倾挤、略无忌惮、一疏不已、再疏必胜、此舆情所共愤、公论所大不平者、顾允成等始入仕籍、初受国恩、遂能明目张胆、披悃沥诚于 皇上之前、其心忠、其辞直、况慰留海瑞。切责房寰。 皇上之旨。亦既行顾允成等之言矣。行其建白而治出位之罪此则赏罚失宜行其言而复罪其人也何哉夫臣下之进言。与 皇上之听言。但问其言之是非而已。如其非也虽台省宜罪何可以其有言责而曲贷也如其是也虽蒭荛宜采何可以其无言职而加谴也盖盛世必广求言之门。而本朝原无出位之禁。臣尝历稽掌故、正统间历事乡举士练纲、上中兴要务、当时遂蒙俞旨、成化间初选庶吉士邹智上袪邪直谏、后世因称名臣、而观政进士之建言者如成化七年卢玑以史事奏、成化二十二年敖毓元以星变奏及嘉靖初年、张璁以议礼具疏、凡此不遑缕数。皆进士之未授官者并未闻以出位加罪也今用顾允成等之言。而故罪之。又因顾允成等之罪而槩禁之。未审于 祖宗典章。国禁例果合乎否也此臣之所以不容于无言也。臣岂不知臣之言。亦当蒙出位之罪哉。罪臣者不曰喜事。则曰好名。然使举朝俱不言事。斯世尽不顾名。将不知所底止矣。臣之喋喋非敢有毫发狥私背公市恩沽誉之念、天地神明、实鉴临之、伏乞 皇上独奋干刚、大彰宸断、复顾允成等冠带、仍照资序选用、务除壅蔽之习、亟反依违之风、庶人心不至邪僻、士气不至颓靡、其有禆于邪正治忽之之机者、或不小也、臣无任激切陨越之至、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三百七十二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三百七十三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彭宾燕又选辑
  何刚悫人参阅
  张凤盘文集(疏 书 序 记)
  张四维
  疏
  乞申饬史职疏
  乞重修会典疏
  乞申饬史职疏【史职】
  具官臣某等、谨题为恳乞申饬史职、以光新政事、准礼部行文、该本部题覆翰林院编修张位奏前事议照裁定史职、系阁臣题请、查照本官奏内事理、将一应合行事宜、详行议拟上请、题奉钦依、行文到阁、臣等议得国初设起居注、迨后详定官制、乃设翰林院修撰编修简讨等官、葢以纪载事重。故设官加详。原非有罢废。但自职名更定之后。遂失朝夕记注之规。以致累朝以来。史文阙畧。即如迩者纂修 世宗皇帝 穆宗皇帝实录、臣等职在总裁一切编纂事宜、俱遵先朝故事、不过集诸司章奏、稍加删润、檃括成编、至于仗前注下之语。章疏所不及者。即有见闻。无凭增入。与夫稗官野史之书。海内所流传者。欲事访辑。又恐失实。是以两朝之大经大法。虽罔敢或遗而二圣之嘉谟嘉猷。实多所未备。凡此皆由史臣之职废而不讲之所致也。矧我 皇上以睿圣御极、光被四表、文明渊塞、超越古昔、善政鸿猷、班班可述、类非章疏所能尽见。若不及时纪录。奚以章阐盛美。垂法无极。所据申明史职、光复 祖制、以备一代令典、在于今日、委不可缺、臣等祗奉明命、仰稽典宪、参酌时宜、谨将一应合行事件、逐条详列于后、伏乞宸断惠赐施行谨题请 旨
  计开
  一考礼仪定式、凡遇常朝。纪事官居文武第一班之后。近上便于观听。是即古螭头载笔之意。洪武二十四年。定召见臣下仪。史馆设官虽多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