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似不容巳、但今年苗兵死于贼者不下一二千。两宣慰口虽不言。心实巳怯。且向来功赏。未曾举行。其心亦不无觖望若只泛泛调之彼遣一头目领弱卒数千委蛇于其间欲使之战则不能。欲放之归则不敢。欲罪之则恐生他变。欲容之则恐诸军效尤。此时岂不进退狼狈乎。鄙意以为宜叙两宣慰前日之劳。请 朝廷量加恩泽、而责其亲领兵以来。庶于战有益。此事最要至于差去调兵之官。尤须有才识善处事乃可。统望兄慎图之也。
  一苗兵勇悍、真能杀贼、但畏贼之鸟嘴铳、言及即色变、今似当于福建选调善放铳军民兵二三千人以为先锋。而因以制苗兵之骄于乡兵中教二三千人、专习此艺。以助声势。而因以备福兵之缺。乃若御铳之具。福兵必知之。多方访求试验。豫为之备。庶可以破贼之长技矣。
  一苗兵顽犷、抢夺固其性然、然有司于其米蔬薪菜必用之物。皆不与本色。折给银八分地方之人。又皆闭门罢市。不与交易。夫银既不可疗饥。彼将束手待毙乎。其肆行抢夺。有司殆亦有以致之也。处置客兵全在有司豫计今似当豫先计算。每兵一名。每日该用某物若干。为银若干。千人则每月共该某物若干。为银若干。责守人以出银。而分派丞簿等官。某人办某物。某人办某物。各照数给之。又于府佐中委一员专管其事。而时遣幕府官一员验视其亏盈美恶。毋使破冐。其它若居处。若船只。若器用。皆推此意曲为之处。然后以理谕之以法禁之。虽于抢夺未必尽革。当亦不至太甚矣。
  一将才难得、如沈希仪何卿皆宿将、彼见上官不任之以事。又不优之以礼。自计不能展布。且防后患于是各为避去之谋或徉为盲聋。求以不才劾。或故为偃蹇。求以无状劾。兵部见诸公弹章交至。欲存体面。只得覆行。彼闻报忻然而去。葢非诸公能去两人乃两人能愚诸公也往事不可救矣。董邦政娄宇虽非奇特之材、然亦屡经战阵、効有劳绩兄于文武吏士中、未闻奖拔成就得一二人能杀贼者而独于此辈必欲去焉。夫去此不难也。但后来者未见其增。而见在者。日见其减。兄无乃将至于孤立乎。邦政今奉部符提问、请姑从宽、使在军门立功赎罪、补备缓急如何、仆与邦政素无交、兹言非为邦政说方便、乃为兄谋耳、幸亮幸亮、
  一兵贵精不一多、江南自用兵以来今三年矣、诸兵孰为可用。孰不可用。计不能掩人耳目。惟兄细访而调焉。府库既空。民财复竭。省不可用者之食以养可用之兵。则财不费而兵常得饱。其视泛调而不能战。多调而不能养。得失相去远甚也。
  一贼之所以取胜者大槩有二。一曰伏诱。一曰利诱。而我兵所以坠其术中者。其弊亦有二。哨探不明。纪律不严也。兄欲有功。必痛矫此而后可。留意留意
  一我兵往往见贼辄走、彼葢自以为得计、而不知贼反乘此得追而杀之。不若奋勇向前。上可以得功。次可以保命。此于事理本自着明。而顾不免于走者。由上官未尝以此谕之而军门又未尝斩一溃卒故也鄙意欲乞兄于平时详悉晓告、仍申明号令、示以走则必斩。而于进兵之时。选一信实有分晓之官。使专察视某阵先动。某人先走。及归按而斩之毋宥。如此一二次。彼当有所劝惩矣。书云威克厥爱允济、今有司以小小嗔怒、杖杀平人无限、兄若不忍用刃、且立威于用挺何如不然走者终不可禁。而 朝廷授兄以旗牌。亦徒文具焉巳耳。
  一调来诸兵。宜择城外宽闲之地以居之。庶民不被搅扰。不至填壅。以生疫疠。
  一受降如受敌、自昔巳然、况今贼多谲诈、尤当深为之虑、凡来降者、姑散各乡、勿令居城中何如、
  一耕当问奴、织当问婢、而老农老圃、虽孔子之圣自谓不如、诸凡兵事、请博谋于诸将、庶得真确、葢耳闻臆度。与身历之见不同。而旁观游谈。与任事之情亦异。不可不察也。
  ○复翁见海抚院【浚河移仓】
  一水利于地方所系甚重、先朝因有水患、葢尝专遣大臣治之、仆为诸生时、见梧山李公尝兴此役、于时合十三府之力、凡费数十万金而后讫事、旋复淤塞、论者不究海潮多沙、妄以咎作事之虗冐、其后再不复议及者、不独诸公无梧山之志、亦以费巨难处、而吴人多口难调耳、今吴中风俗财力、比梧山时、似更不类、请公先计此费所出、然后起而为之也。仆又记得苏松诸郡县。原设有水利官及塘长等役。今若欲大疏浚诚不易能。若只令水利官塘长督率百姓。各即其田之四围疏浚支河。使宽深足以蓄水。而取河中之土。筑其圩岸而高之。使足以御水。则不必起夫聚财。而于旱潦亦少有所济。且于倭寇。可省由白茅入犯之防矣。
  一移水次仓济农仓之说甚是甚是、外城之筑。尤见公为百姓计虑深远。两年来士民有以此说告仆者。然动以贵县为比。欲不出一钱。甚至欲不役一夫不毁一庐舍坟墓。然后快于其心。仆私窃计之。势有不能而论者又谓筑外城一难于取土。一难于跨河。宽则苦于列守之无兵。窄则病于所容之不广。议多不一。故久不敢以告当路诸君子。今亦望公先计费之所出。及画定规制。然后为之耳。
  ○复周观所【御倭兵船】
  闻地方尚有福兵、夫福兵不能杀贼。而藉兵于浙。天下举知之矣。彼何怯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