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杖杀之。勿如常监候。庶民有所畏。而亦可阴杜劫狱反狱之端也。
  一倭贼被城辄加屠戮。故各郡士民多预徙村落。以为逃避之地。此虽非人所得巳。然有司则谁与共守者。宜严禁止之
  ○复张半洲总督【御倭机宜】
  半洲知兵惜为忌者所构
  闻公亲出督师、备极劳苦、主客不协、未克成功、而傍观者不相谅、致摇圣心、中间委曲、计使者能道、然公今日受任既专、则施为自易。此贼旦夕歼平、论功大拜固当不远如目前之事、不足道也、鄙见一二条附呈别楮、可否统望尊裁、余不尽、
  一闻督府新开。文武吏士。只知抚按。而不知有督府。此须一大振作。往年陆水村讨流贼过江之日。公素主宽大然其论用兵亦尔首斩指挥二人。其下乃用命。夫杀人之事。本非所以劝公。然行兵在威。不如此则威不立。又动调军马、原奉 旨抗迟者参奏拏问、公于此等处、恐亦不能做人情、新奉 旨责公甚重、不可不仰体也、
  一敝乡虽素称无兵、近来亦稍稍习武事、至于沙兵。又尝用之而有効者。今调来客兵。原非素练。又于地方利害。不甚切身。徒费钱粮。无益战守。似宜拣其不足用者。次第罢去。而加意作兴乡兵沙兵。不惟眼前可得力。亦永久之计也。
  一闻苏松滨海小民。颇与贼往来贸易。贼因而贿之。使为耳目。故我之动静。贼无不知者。夫使贼深沟高垒。绝不与我相通。我则无可奈何矣。今既与吾民往来无间。彼能用吾民吾顾不知用之何耶滨海大家。久巳搬入城中。凡居海上者。皆其佃户家人。若郡县肯留心。就大家中访求豪杰。深结而厚劳之。使通其佃户家人以为我用不惟可得贼情。亦可使为内应也。
  一任兵宪素得民心。俞大猷素称将才。望公同心与谋信而任之。毌使憸人肆其谗间、紧要紧要、
  ○与王思质总督【移守边地】
  昨车从过都门、不得一面领教甚恨、然公之忠诚、与夫经画大畧、东湖及小儿、皆颇能道之、而大同之政、罗铠述之尤详、殊为朝廷贺得人、不独乡邦借重也、即日审虏骑巳退、从此春草发马疲、计必至秋高乃复起狂谋、闻属夷哈哈赤部落。尽为彼掠劫以去。其地顿空。此处水草甚美。万一为虏所据。则我与虏为邻。无解甲之时矣。往年见王中丞蘖谷张兵侍颐斋云边外有雾灵山者。若据此守之。则自古北至喜峯只三百里。而今所守乃七百里。葢世所谓弓弦弓背之势也。雾灵山南。即哈哈赤所驻牧地。向为哈哈赤之故不能耶。亦是恢图大宁之渐今似天以授我。望公再细访。乘此时急图之。如可移兵出守。则 移兵之计。闻山势高峻。口子不多。路亦甚狭计所当筑边墙不过三五十里。只川内须筑城堡以居戍兵耳。若力未能移兵。且招募属夷之愿居者。量助筑墙之费。使得据守以为我藩篱此事关系甚重。但仆所云皆出访闻。未曾实见。全仗公之留意也。
  ○复杨裁庵【御倭机宜】
  使至知为兵事劳甚、三复别楮、又极知兄苦心、愧无能助也、科疏大要归于查勘、然此中议论籍籍、此特其发端一着耳、恐嗣后事端尚多、仆恃三十年交好之厚、兼念地方寇患、未有了期、敢直陈始末而附以鄙见、款具别幅、惟兄细思与幕府诸贤讲求善后之策、至幸至幸、
  人言始末
  鄙见十一条
  △人言始末
  自兄受命督兵、士大夫侧耳嘉谟之入告以夜为日、后两月大疏始至、众咸讶其迟、而传闻徘徊钱塘、宴饮唯诺、怡然若无事、议论遂萌动矣、及劾董邦政疏至、众谓此五十贼者、横行数郡、震惊 孝陵、流劫苏州、将与海上贼合、于理于势、所当急讨、而时兄尚在杭州陶宅、进兵未有期、会曹东村檄兵讨灭之、纾 主上之忧、雪南都之耻、去腹背之敌、安远迩之心、为功甚大、兄乃怒其奏捷疏中不曾相及、遂形劾奏、反功为罪、于是议论始纷纷矣、乃今直淅兵败、劾奏不入、众方哗然以为隐蔽、而大疏之至、又皆叙述往事、别无奇策、众谓兄拥总督之权、得斩杀不用命及便宜行事、若行文所属、漫不回答、官大者即当参劾、官小者即当拏问、既不能然、又延至四月之上、乃始奏闻、求助兵部、于义于法、皆无所当、且选练乡兵、茫然未有头绪、而前疏乃云乡兵可用、贼盘据海滨两廵抚之兵、皆不能取胜、而前疏乃云贼巳遁去、又云指日可平、彼此参挍、动涉欺诬、于是议论益不可禁制矣、大抵自半洲及泉得罪后、 主上所望于诸公者甚切诸大夫所责于诸公者甚备、而诸公只作寻常处之、故激而至此、然往者虽不可谏、来者幸犹可追愿兄之加意也、
  △鄙见十一条
  一天下卫所军士空虗疲弱、在在皆然、而江南北直隶浙江、又皆有倭患、湖广辰沅等处、皆有苗患、即使有兵、亦不暇为兄用、兄今欲调而用之、彼必将以情具奏、如芹山书中所云兵部计必不能强之使赴、文书往来、徒费岁月、毕竟无一卒助兄战守、纵使一二果至亦只应文备数、无益实事、坐耗军储、旧倭未灭转眼新倭又至、能无误事乎、鄙意欲兄且置诸兵于度外。专一选练乡兵。作养沙兵。及山东北直隶之兵。庶有绩效不然悬想画饼自贻饥馁、恐非计之得也、
  一观今事势、苗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