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原谋问拟一条,亦系云南及江西省奏准而定例,何以并无云南、江西省字样耶。
□沿江滨海一条,将两造为首,及鸣锣聚众之犯,问拟满流,是起意者以为首论,鸣锣者,亦应以为首论矣。玩例内及字,可见伤人者满徒,未伤人者满杖加枷,均指聚众鬪殴未致死者而言。此条已致死多命,伤人未伤人之犯,各按本律例分别治罪,是否照彼条治罪。抑仍照共殴及谋殴本律之处,未经议及。鸣锣聚众,及本门致毙二、三命,辗转纠人之犯,均以原谋为首论,此例亦未议及。
□原定之例,严主谋而寛从犯,下手伤多者,仍应缓决,即伤人者,亦应减本罪一等。谓既严惩首恶,听从之犯均可稍从末减也。惟杀人案内,伤少而轻者,入于缓决,原属酌量办理。伤人者,亦得减等,不惟科罪较寻常共殴为轻,亦与律意不符,宜其不旋踵而复改易也。
□例内预先敛费约期械鬪雠杀云云,盖统指两造而言,谓此造与彼造约期,两造均系敛费纠众,故谓之械鬪,与寻常共殴谋殴情节迥异,即科罪亦各有不同也。惟彼造仓猝抵御,并非有心械鬪,则为此造谋殴,而非两造械鬪可知。例祗言仍照共殴本例科罪,是否统指两造而言。抑系专论彼造。此造仍应以械鬪论之处,声叙尚未明晰。例首寻常谋殴,虽人数众多,亦不以械鬪论。如致毙人命过多,首犯应否与寻常原谋论断之处。亦未叙明。设如此造纠众四、五十人寻殴,彼造仓猝抵御,各毙四命以上。以谋殴论,此造原谋决无死法。以械鬪论,此造原谋即应斩枭。至彼造仓猝抵御,如有纠众之人,或鸣锣,或喊叫,是否以原谋论罪之处。出入关系甚重,尤应详愼。似应将例首除笔删去,修并于仓猝抵御之内,以别于械鬪者而言,较为分明。或改为如无预期敛费等事,虽人数众多,仍应以寻常谋殴论。至彼造仓猝抵御,并非有心械鬪者,无论人数多寡,及致毙三、四命以上,均各照共殴本律问拟。
□窃谓预先敛费一层,系指贿买顶凶而言。约期械鬪雠杀等语,系统指两造而言。谓既已定准日期,纠定人数,两造均有主谋之人,各有械鬪之心,故不照寻常谋殴定拟。特争鬪时,强弱情形不同,故死有多寡之不等耳。若此造纠人谋殴,不令彼造知觉,则与约期械鬪有间矣,彼造仓猝之间,聚众抵御,非特与械鬪不同,与谋殴亦属有间,非特彼造不应以械鬪论,即此造亦不应以械鬪论。例意本系如此,惟是广东等六省凶悍之徒,动辄聚众凶鬪,以致惨杀多命,若必审出敛费约期情节,方照械鬪问拟,亦属有名无实,转启多方开脱之渐。即如江西省现办各案,何尝有敛费约期情事,仍倶照械鬪办理,与此例已属不符,而又不便照寻常共殴科断,以致例案两岐,似不如明定项目,免致纠葛不清。
□再,寻常纠殴之案,不过谋杀一人,所纠亦不过数人而已。若纠邀四、五十人以上,与彼造凶殴,则与谋殴一人情节大相悬殊,此等纠众之人,虽无约期敛费情事,亦应从严惩办。盖谋殴一人,不必遽有致死之心,而聚众多人持械凶殴,即难保无杀伤多命之事。是寻常纠殴之案,其偶致毙命,或非原谋意料所及。纠众械鬪之案,其致毙多命,已在原谋意计之中,其去谋杀情节能有几何。此条本为杀毙多命从严而设,而必添入约期敛费各层,则无此等情节,及虽有而不能究出者,即仍照寻常谋殴例定拟,试问所欲殴者,果何人耶。死者,果系原谋所欲殴之人否耶。平情而论,纠众已至数十人,死者又至四命以上,非械鬪而何。似应特立专条,将审有预先敛费约期及贿买顶凶等情,提出另叙。有此等情节,无论两造毙命若干,将主谋为首之犯均问拟斩决。四命以上,加拟枭示,无此等情节,例应绞决者,改为绞候。应斩决者,改为绞决。应斩枭者,改为斩决。存以俟考。
   《处分则例》。
□一,愚民因事忿争,执持器械,互相格鬪,致有杀伤者,谓之共殴。其或衅起一时,纠众往殴泄忿,虽亦执持器械,互相杀伤,而两造并非约期会鬪者,谓之谋殴。二者仍准照命案例开参,不在械鬪之列。如州县官将眞正械鬪之案,讳匿不报,或改作共殴谋殴命案,分起开报者,倶革职。
鬪殴及故杀人  一,广东省纠众谋殴致毙人命之案,原谋应按致毙彼造人数,分别照例治罪。傥纠往之人,但被彼造致毙者,无论死者人数多寡,及彼造有无原谋,将此造起意纠往之人,照沿江滨海持鎗执棍混行鬪殴首犯杖流例,拟杖一百、流三千里。
   此条系道光三年,广东巡抚陈中孚咨准定例。
   谨按。此指广东一省而言,似可改为六省通例。
□六省严于他省,福建、广东严于六省,此条广东尤严于福建。
鬪殴及故杀人  一,因争鬪擅将鸟鎗竹铳施放杀人者,以故杀论。伤人者,旗人,发宁古塔等处。民人,发云、贵、两广烟瘴少轻地方充军。
   此例原系二条,一系乾隆五年,将康熙年间旧例二条改定。一系乾隆二十四年,刑部议覆福建按察使史弈昂条奏定例。均载兵律私藏应禁军器门。乾隆三十二年,将后条并入前条,修改为一。五十三年,又分作两条,一仍入兵律,一移于此。
   谨按。杀人者,既以故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