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旱不早祈祷及祈祷不尽诚惟以虚文塞责算过
  按宋杨仲元调宛邱簿。民诉旱。守拒之曰。邑未尝旱。此狡吏导民而然。仲元白之曰。野无青草。公日宴黄堂。宜不能知。但一出郊可见矣。狡吏非他。实仲元也。竟免其税。
  按例载祭祀斋戒之期。务须澄涤志虑。整肃威仪。必诚必敬。祭祀之日。务须敬谨躬亲。五鼓趋赴将事。不得托故转委。其朔望行香。亦须黎明谒庙。不得迟缓任意。如怠于祀典。托故偷安。或斋期宴会。临事跛倚者。以不敬论罪。

  凡公出歇宿邨店所需食物等项系偏僻地方所无者必欲买备致累穷苦行户算过
  按唐裴宽为润州参军。一日刺史韦铣登楼。见人于后圃若有所瘗藏者。访是裴居。问状。答曰。宽义不以苞苴污家声。累百姓。适有饷鹿者。致而去。不敢自显。故瘗之耳。诜嗟异叹服。
  按宋李及知杭州。恶其风俗轻靡。不事游宴。一日冒雪出郊。众谓当置酒召客。及乃独造林逋清谈。至暮而归。居官数年。未尝市一物。惟市乐天集一部。
  按未罗畴为滁州法掾。或曰滁贫僻地也。以公处此非宜。畴曰。此欧阳过化之醉乡也。青泉万斛。白云千顷。何为贫僻也。滁民德之。祠以名宦。

  开报贤否失当随官之大小以为善恶算过
  称农者视其谷。称牧者视其畜。察之各以其业也。设察吏者。进之者如恐弗胜。退之者如恐弗及。非不曰较着章明也。然因人言以为进退矣。采风闻以定是非矣。人情爱憎而言未必公。风闻影响而事未必实。此为所察非所业也。必不得矣。故课吏者必核其职业之守。而扩吾通辟之见。其事治。其民安。非贪慢之吏所能办也。毁之者勿听。其事不治。其民不安。非廉明之吏所宜有也。誉之者亦勿听。事迹功罪。断断不渝。如齐威所为烹阿封即墨者。斯则实无所遁而虚无可饰。虽课典之行。裁之自我。而情状在彼。则既悉矣。饰名不得以求功。巧文不得以逃罪。尚何吏治之不可饬乎。

  受人嘱托枉良善者受人嘱托故纵应罪者纵真命者纵大盗及豪强奸蠹者算过受赃故纵者倍算
  徇人则失已。徇情则废法。失已之弊。一身受之。废法之害。其流及于天下。彼市法以为用情者。特未深思其终耳。夫天下滥觞作俑之事。是或有之。岂可使人谓其出于我乎。
  汉文帝谕宪臣曰。司民牧者。未尽得人。或道理不明。或律法不通。或任情以作威。或深文以锻炼。其或贪贿听嘱。颠倒是非。不顾冤抑。是何心欤。又曰。有改前愆。惟公惟慎。尽心听谳。民以不冤。呜呼。公慎二字。诚居官之要旨也。

  借地方公事为名滥罚者算过
  按定例京城及外省衙门。不许罚取纸札笔墨。银珠器皿。钱谷银两等项。违者计赃论罪。若有指称修理。不分有无罪犯。用强科罚米谷至五十石。银至二十两以上。绢帛贵细之物。值银二十两以上者。事发降调。居官者安可不自爱欤。
  按宋汪汝达令黄。清操皭然。去之日。属吏致罚锾曰。此例所应得。公叹曰。岂有常俸外。官尚有应得之例耶。不受。夫居官常例。非令范也。然复有巧立名色以渔猎百姓者。总由要享温饱一念。有以致之耳。信如汪公之却常例。清风高节。自足古今共仰矣。

  多问罪赎以肥私橐以媚上司算过
  在倍当以仁厚为心。不可便己以害人。如罪之得赎。所以使民有自新之路也。设任意加罚。而烦苛其民以迎合要津。既剥之以奉上。又因之以济私。非爱养斯民之道也。

  事关前任及别衙门事明知其枉而泥成案徇体面不与开脱者算过
  凡事不可求异。亦不可求同。正恐复有冤抑。相与平反耳。官员正直仁厚。持虚秉公。或前官怨我立异。或他人与我不同。总付之无心。盖众官同勘一事。原为此事虚实。同勘一人。原为此人生死。岂以求媚人。求胜人哉。
  潘鳞长曰。士君子为政。但当为其所宜为。不傍前人格式。不顾眼前毁誉。不较日后利害。惟求慊于心。而民未有不蒙其泽者也。

  谳狱因上官指驳遂曲为附和者算过若命盗重情不能申办冤枉者过倍算
  史弻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齐。风俗不同。他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淫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为也。
  陆光祖令浚县。有富民枉坐重辟数十年。相沿以其富。积案如山。淹阁不决。陆至审实。即日破械出之。然后闻于台使者。使者曰。此人富有声。光祖曰。但当问其枉不枉。不当问其富不富。若不枉。夷齐无生理。果枉。陶朱无死法。此乃谳狱之要。穷极本源之快论也。存心公正者。不可无此担当。
  按唐崔仁师。于贞观元年。青州有谋反者。逮捕满狱。诏仁师覆按之。仁师至。悉去杻械。与饮食汤沐。止坐其魁首十余人。孙伏伽谓仁师平反者多。仁师曰。凡治狱当以仁恕为本。岂可自规免罪。知其冤而不为伸耶。万一误纵。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至敕使问囚。皆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