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须在下车时。迟则无济矣。
  一编查保甲。城内及各镇热闹去处。尤宜亲查亲到。不凖住一行踪可疑之人。庶无大盗来境。及邪匪串通等事。
  一编查保甲。须防胥役勒索钱财。及奉行故事。
  一下车之始。有利必兴。有弊必除。
  一严查家丁撞骗。幕友须有品方延。匪人勿请。
  一娼赌乃盗贼之薮。到任即将此种人逐出境外。少无数的事。
  一书院月课认真。士子教以作人。勿写状子。
  一百姓爱之如子。遇有旱涝。即应请赈。
  一厯代荒政应留心。
  一厯代水利应留心。
  一厯代保甲应留心。
  一厯代积储应留心。
  一厯代贤吏遇变守城应留心。

  △事迹

  杜正献公衍。有门生为县令者。公戒之曰。子之材器。一县令不足施。然切当韬晦。无露圭角。不然无益于事。徒取祸耳。门生曰。公平生直亮忠信。取重天下。今反诲某以此。何也。公曰。衍厯任多。厯年久。上为帝王所知。次为朝野所信。故得以伸其志。今子为县令。卷舒休戚。系之长吏。长吏之贤者。固不易得。若不见知。子乌能伸其志哉。予非欲子毁方瓦合。盖欲求和于中也。
  邵伯温初入仕。请教于程明道曰凡奉行官司文书。于其急处能宽一分。民受一分之赐。真仁人之言。其利溥哉。
  廖德明朱文公之高弟也。少时曾梦一神题其谒刺云。宣义郎廖某。后登第果受是职。思及前梦。恐官止此。遂不欲行。文公谕之曰。人与物不同。如笔止能为笔。不能为砚。剑止能为剑。不能为琴。故其成毁久速。有一定不易之数。惟人则不然。虚灵知觉。万理兼备。有朝为跖而暮为舜者。有恶人而斋戒沐浴可祀上帝者。故其吉凶祸福亦随之而变。难以一定言也。今汝赴官。惟是起心处。动念时。先当充广德性。力行善事。前梦不足以为芥蔕。德明顿释所疑。拜而受教。后果官至侍郎。
  武林张恭懿公瀚。释褐。观政都察院。其时台长为仪封王廷相。一见即器重。延坐语之曰。昨雨后出街衢。一舆人蹑新履。自灰厂厯长安街。皆择地而蹈。兢兢恐污其履。转出城渐多泥泞。偶一沾濡。更不复顾惜。居身之道。亦犹是尔。倘一失足。无所不至矣。公佩服其言。终身弗忘。
  昔有士人初拜官。将行。其兄戒之曰。人言官品定于生初。我谓人品定于官初。作官全在立脚之始。起处不失脚。便终身不错趾。
  新昌有士人。少年负气。筮仕得岩邑。濒行。谒梁石门请教。石门曰。清慎勤。乃居官三字符也。子力行之。夫复何言。士人曰。天德王道之要。独不可闻乎。石门微笑而答之曰。言忠信。行笃敬。天德也。不伤财。不害民。王道也。士人退而语人曰。石门议论平平尔。越三年。士人以不检罢官。归里中。语人曰。吾不敢再见石门先生。
  胡公宿。知湖州。前守滕公。大兴学校。费钱数千万。工未讫罢去。羣小斐然兴谤。皆以滕用钱不明。自通判以下。皆不肯书其簿。胡于坐中折之曰。诸君佐滕侯几时矣。假有不臧。奚不早告。俟其去。今始讦之。岂美事乎。一坐大惭。

  △格言

  薛文清云。正以立心。廉以立己。忠以事君。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处事。居官之七要也。
  颜茂猷曰。居官者孰不知廉谨足尚。而一入仕途。愈有愈要。贪婪无己者。不过为自身安乐计。与子孙久远计耳。孰知冤债相寻。尽成孽报。虽幸免于王章。难脱漏于天网。利令智昏。岂非左计乎。抑吾更有慨焉。古之人其将入仕也。为父兄师傅者。无非以清廉谨慎为朂。故虽有不肖。亦莫不勉为好官。今也不然。士人一有地方。亲族辄代为屈指曰。此缺一年分规当得若干。粮条火耗当余若干。地方供应当进若干。民间词讼当取若干。无非以规例羡余之多寡。为缺之美恶。而民生吏治不问焉噫筮仕之始。习见习闻。无非利之一事。安有货贿当前。而能淡定不动者哉。无怪墨吏之日益多也。
  徐太守九思。尝谓人曰。我昔为句容县令时。初入境。县中百姓满路迎我。或趋前。或拥后。或更番以轿抬我。己而至堂上。敷公座坐我。百千余人。跪伏阶下。不论老少。皆以爷称我。尔时我悚然内省曰。嗟嗟。此百千人者。其形体与我无异也。乃高年白发。亦相率呼我曰爷。彼固以我为父母云尔也。如何乃可以当此父母之称哉。为之惭愧悚惕者数日。观徐公之言。则为民上者。虽时加爱护。犹恐实不副名。倘再肆轻蔑。岂不丧天良而速官谤乎。
  不循法律。不守规矩。事本可也。而必欲创一政以新人耳目。意本无奇。而必欲别一调以耸人听闻。致使人人嗟怨。道路以目。可不痛哉。然此扰乱之祸。大约多出于聪明才辩之士。妄作妄为。毫无忌惮。岂知前人创建之事。已经多少损益参酌。果有不善。当必早为更改。何待我事后饶舌。
  李昌龄曰。幼而学之。壮而行之。贵行己也。况登仕版。又与处乡不同。忠直公廉。乃本分内事。今也求迁。而先济以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