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诛之不疑乃若深居不出久亏子道众口谤讟祸
患将作不可以不虑帝曰卿等可为朕调护之点曰陛下一出即当释然帝犹未行点乃率讲官言之帝曰朕心未尝不思寿皇对曰陛下久阙
定省虽有此心何以自白及寿皇不豫点又随宰执班进谏阁门吏止之点叱之而入帝拂衣起宰执引帝裾点亟前泣奏曰寿皇疾势已危不
及今一见后悔何及羣臣随帝入至福寍殿内侍阖门众恸哭而退越三日点随宰执班起居诏独引点入点奏前日迫切献忠举措失礼陛下
赦而不诛然引裾亦故事也帝曰引裾可也何得辄入宫禁乎点引辛毗事以谢且言寿皇止有一子既付神器惟恐见之不速耳寿皇崩点请
帝奔丧许而不出拜遗诏于重华宫前后与侍从列奏谏请帝过宫者凡三十五疏自上奏者又十六章而奏疏重华上书嘉王及面对口奏不
预焉寍宗嗣位人心始定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帝有事明堂点扈从斋宫得疾卒年四十五赠太保谥文恭点天性孝友无矫激崖异
之行而端介有守义利之辨皎如宰相赵汝愚尝谓寍宗曰黄裳罗点相继沦谢二臣不幸天下之不幸也

  △黄度 【周南】

  黄度字文叔绍兴新昌人好学读书隆兴元年进士知嘉兴县入监登闻鼓院行国子监簿言今日养兵为巨患救患之策宜使民屯田阴
复府卫以销募兵具屯田府卫十六篇上之绍熙四年守监察御史蜀将吴挺死度言挺子曦必纳赂求袭位若因而授之恐为他日患乞分其
兵柄宰相难之后曦割关外四州赂金人求王蜀果如度言光宗以疾不过重华宫度上书切谏极陈父子相亲之义且言太白昼见犯天关荧
惑句芒行入太微其占为乱兵入宫不听乞罢去又言以孝事君则忠臣父年垂八十菽水不亲动经岁月事亲如此何以为事君之忠葢托己
为谕冀因有以感悟上心又与台谏官劾内侍陈源杨舜卿林亿年三人为今日祸根罪大于李辅国又言孔子称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夫人
主有过公卿大夫谏而改则过不彰庶人奚议焉惟谏而不改失不可葢使闾巷小人皆得妄议纷然乱生故胜广黄巢之流议于下国皆随以
亡今天下无不议圣德者臣窃危之帝犹不听遂出修门帝谕使安职度奏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理难复入寍宗即位诏复为御史改右正
言韩侂冑用事丞相留正去国侂冑知度尝与正论事不合欲讽使挤之度与同列曰丞相已去挤之易耳然长小人声焰可乎侂冑骤窃政柄
以意所好恶为威福度具疏将论其奸为侂冑所觉御笔遽除度直显谟阁知平江府度言蔡京擅权天下所由以乱今侂冑假御笔逐谏臣 【
按四朝闻见录载御笔皆侂冑矫为其后玉津园之事郑发王斌邀侂冑车语以有御笔押平章出国门侂冑仓忙曰御笔我所为也此时御笔
又为慈明所书附识】 使俛首去不得效一言非国之利也固辞丞相赵汝愚袖其疏入白诏以冲佑禄归养俄知婺州坐不发觉县令张元■
〈弜攵〉赃罪降罢自是纪纲一变大权尽出侂冑而党论起矣起知泉州辞乃进宝文阁奉祠如故侂冑诛召除太常少卿寻兼国史院编修
实录院检讨官朝论欲函侂冑首以泗州五千人还金度以为辱国非之权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屡移疾以集英殿修
撰知福州迁宝谟阁待制始至讼牒日千余度随事裁决进龙图阁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使赐金带以行至金陵罢科籴输送之扰活饥民百
万口除见税二十余万击降盗卞整斩盗胡海首以献招归业者九万家侂冑尝募雄淮军已收刺者十余万人别屯数千人未有所属度忧其
为患人给钱四万复其役遣之迁宝谟阁直学士度以人物为己任推挽不休十上引年之请不许为礼部尚书兼侍读趣入觐论艺祖垂万世
之统一曰纯用儒生二曰务惜民力帝纳其言谢病丐去遂以焕章阁学士知隆兴府归越提举万寿宫嘉定六年十月卒进龙图阁学士赠通
奉大夫度志在经世而以学为本其壻周南字南仲平江人年十六游学吴下视时人业科举心陋之文词雅丽精切而皆达于时用每以世道
兴废为己任登绍熙元年进士第 【按四朝闻见录载周南游太学有时名然颇任侠尝与郑湜游湜有奏疏未报南尝见之会廷对策中微
讽帝以未报郑之意有司已第南为第一光宗读其策顾谓大臣曰湜之疏入纔六日耳南何自知之遂就南卷首批云郑湜无削藁爱君之忠
周南显非山林恬退之士可降为第一甲十五人】 为池州教授会度以言忤当路御史劾度并南罢之度与南俱入伪学党开禧三年召试馆
职南对策诋权要言者劾南罢之卒于家

  △林大中

  林大中字和叔婺州永康人入太学登绍兴三十年进士第知抚州金溪县郡督输赋急大中请宽其期不听纳告勑投劾而归已而主太
常寺簿光宗受禅除监察御史上疏言臣昨簿正奉常实陪庙祀见祝于神者或舛于文称于神者或讹其字所宜厚者或简不虔所宜先者或
废不用更制器服或岁月太疏夙兴行事或时刻太早是皆礼意所未顺人情所未安也一日御札示大中谓言事觉察宜遵旧例大中曰台臣
不当踰分守固如圣训然必抗直敢言乃为称职迁殿中侍御史奏言进退人才当观其趋向之大体不当责其行事之小节趋向果正虽小节
可责不失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