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州任吾民者二百州守也任吾兵者九都统也苟不能统御则何以服之王曰何谓九都统裳曰
唐太宗年十八起义兵平祸乱今大王年过之而国家九都统之说犹有未知其可不汲汲于学乎他日王擢用东宫旧人吴端端诣王谢王接
之中节裳因讲左氏礼有等衰问王比待吴端得重轻之节是得等衰之义王意益向学于是作八图以献曰太极曰三才本性曰皇帝王伯学
术曰九流学术曰天文曰地理曰帝王绍运以百官终焉各述大旨陈之他日王过重华宫寿皇问所读书以为太多王曰讲官训说明白心乐
之不知其多裳久侍王邸每岁诞节则陈诗以寓讽初尝制浑天仪与地图侑以诗章又以王所讲三经为诗三章以进王为手书其诗以赐之
裳每劝讲必援古证今即事明理凡可以开导王心者无不言绍熙二年迁起居舍人奏曰自古人君不能从谋者其蔽有三一曰私心二曰胜
心三曰忿心因私而生胜因胜而生忿忿心生则事有不得其理者焉如潘景珪常才也陛下固亦以常人遇之特以台谏攻之不巳致陛下庇
之愈力事势相激乃至于此宜因事静察三年试中书舍人时武备寖弛裳上疏曰寿皇在位三十年拊循将士常恨不得効死以报陛下诚能
留意武事三军之士孰不感激愿为陛下用又论荆襄形势居吴蜀之中其地四平若金人捣襄阳据江陵按兵以守则吴蜀中断此今日边备
之最可忧也宜分鄂渚兵一二万人屯襄汉之闲以张形势而壮重地不省未几除给事中赵汝愚除同知枢密院监察御史汪义端言祖宗之
法宗室不为执政再疏丑诋汝愚乞免官裳奏汝愚事父孝事君忠居官清廉忧国爱民出于天性奴隶知其清明义端所见奴隶不如不可以
居朝列于是义端与郡裳在琐闼甫一月封驳无虑十数韩侂冑落阶官郑汝谐除吏部侍郎裳皆缴其命改兵部侍郎不拜遂以显谟阁待制
充翊善先是光宗以忧疑成疾不过重华宫裳疏请五日一朝至是复苦言之帝曰内侍杨舜卿告朕勿过宫裳请斩舜卿且以八事为奏曰念
恩释怨辨谗去疑责己畏天防乱改过不报裳尝病疽及是忧愤创复作又奏陛下之于寿皇未尽孝敬之道意者必有所疑父子之闲小有猜
疑此心一萌方寸遂乱宜及今幡然改过整圣驾谒两宫以交父子之欢会寿皇不豫中外忧危裳抗声谏帝起入宫裳挽其裾随之至宫门挥
涕而出乃连章请外谓臣职有三曰待制曰侍讲曰翊善今三职俱废因出关待命及闻寿皇遗诏乃亟入临寍宗即位裳病不能朝改礼部尚
书寻兼侍读力疾入谢引魏征十渐以为戒又奏言陛下近日所为颇异前日除授之际大臣多有不知葢是时韩侂冑己潜弄威柄而宰相赵
汝愚未之觉故裳先事言之及疾革口占遗表而卒年四十九赠资政殿学士嘉定中谥忠文子瑾孙子敏

  △罗点

  罗点字春伯抚州崇仁人登淳熙三年进士第授定江节度推官累迁校书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岁旱诏求言点上封事谓今时奸谀日甚
议论凡陋无所可否则曰得体与世浮沈则曰有量众皆默已独言则曰沽名众皆浊已独清则曰立异此风不革陛下虽欲大有为于天下未
见其可也自旱暵为虐陛下祷羣祠赦有罪曾不足以感动及朝求谠言夕得甘雨天心所示昭然不诬独不知陛下之求言果欲用之否乎愿
以所上封事反复详熟当者审而后行疑者咨而后决如此则治象日着而乱萌自消矣迁秘书郎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寍宗时以皇孙封英
国公点兼教授入讲至晡时不辍左右请少憩点曰国公务学不休奈何止之又摭古事劝戒为鉴古录以进累迁太常少卿兼侍立修注官光
宗受禅点被命使金告登宝位会金有国丧迫点易金带点曰登位吉事也必以吉服从事带不可易又诘点不当称宝位点曰圣人大宝曰位
不加宝字何以别至尊金人不能夺帝尝谓点旧为宫僚有所欲言毋惮启告点言君子得志常少小人得志常多念君子之难进则极所以主
张而覆护之念小人之难退则尽所以烛察而堤防之皇子嘉王年及弱冠点言宜择端良忠直之士参侍燕闲遂除黄裳为翊善又言今道涂
之言皆谓陛下每旦视朝勉强听断意不在事宫中燕游之乐锡赉奢侈之费己腾于众口强敌对境此声岂可出哉绍熙三年冬至车驾将朝
贺重华宫既而中辍点言自天子达庶人节序拜亲无有阙者三纲五常所系甚大不当以常事而忽之上过宫意未决点奏陛下已涓日过宫
寿皇必引领以俟陛下常人于朋友且不可以无信况人主之事亲乎今陛下久阙温清寿皇欲见不可得万一忧思感疾陛下将何以自解于
天下尝召对便殿点言近者中外相传或谓陛下内有所制不能遽出溺于酒色不恤政事果有之乎帝曰无是点曰臣固知之窃意宫禁闲或
有撄拂之事姑以酒自遣耳夫闾阎匹夫处闺门逆境容有纵酒自放者人主宰制天下此心如青天白日当风雨雷电既济之余湛然虚明岂
容复有纤芥停留帝犹未过宫点又奏窃闻嘉王生朝称寿禁中以报劬劳之德父子欢洽寍不动心上念两宫延望之意点以言不见听求去
不许十二月试兵部尚书五年四月帝将幸玉津园点请先过重华曰陛下为寿皇子四十余年一无闲言止缘初郊违豫寿皇尝至南内督过
左右之人自此谗闲遂生忧疑以臣观之寿皇与天下相忘久矣今臣下皆无贰志设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