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至尊之仁非尹功也不许经数月复为翰林学士拜中书侍郎是岁郊祀议合祭天地礼官以昊天有成命
为言百禄曰此三代之礼柰何复欲合祭乎成命之颂祀天祭地均歌此诗亦如春夏祈谷而歌噫嘻亦岂为一祭哉争久不决宰相曰百禄之
言礼经也今日之用权制也陛下始郊见宜以并事天地为恭于是合祭熙河范育请进筑纳迷等三城百禄曰是皆必争之地我既城之若贼
骑时出我何以耕后虽欲弃之为费己甚帝皆从之右仆射苏颂坐稽留除书免百禄以同省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中徙河阳河南卒年六十
五赠银青光禄大夫子祖述监颍州酒税摄狱掾阅其狱活两死囚州人以为神知巩县凿南山导水入洛县无水患文彦博称其能以父堕党
籍监中岳庙久之遂通判泾州知台州奏罢黄甘葛蕈之贡主管西京御史台靖康多难避地至汝州汝守赵子栎邀与共守旁郡尽陷汝独全
累官朝议大夫卒从弟祖禹

   范祖禹

  祖禹字淳甫一字梦得祖锴父百之太常博士祖禹幼孤叔祖镇抚育如己子中进士甲科为校书郎知龙水县从司马光编修资治通鉴
在洛十五年不事进取书成光荐为秘书省正字时王安石当国尤爱重之王安国与祖禹友善尝谕安石意竟不往谒富弼致仕居洛素严毅
罕与人接待祖禹独厚疾笃召授以密疏大抵论安石误国及新法之害言极愤切弼薨人皆以为不可奏祖禹卒上之神宗崩祖禹上疏论丧
服之制曰先王制礼君服同于父皆斩衰三年自汉以来不惟人臣无服人君遂不为三年之丧国朝外廷虽用易月之制宫中实行三年服君
服如古典而臣下犹依汉制故十有二日而小祥朞而又小祥二十四日而大祥再朞而又见大祥既以日为之又以月为之此礼之无据者也
古者再朞而大祥中月而禫禫祭之名非服之色今乃为之惨服三日然后禫此礼之不经者也服既降至葬又服之祔庙后即吉纔八月而遽
纯吉无所不佩此又礼之无渐者朔望羣臣朝服造殡宫是以吉服临丧人主衰服在上是以先帝之服为人主之私丧此二者皆礼之所不安
也哲宗立擢右正言吕公着执政祖禹以壻嫌辞改祠部员外郎又辞除著作佐郎修神宗实录检讨迁著作郎兼侍讲神宗既祥祖禹上疏宣
仁后曰今即吉方始服御一新奢俭之端皆由此起凡可以荡心悦目者不宜有加于旧皇帝圣性未定所以训导成德者动宜有法今闻奉宸
库取珠户部用金其数至多恐增加无己愿止于未然崇俭敦朴辅养圣性则学问日益圣德日隆此宗社无疆之福也会以夏暑权罢讲祖禹
言陛下今日之学与不学系他日治乱如好学则天下君子愿立于朝以直道事陛下辅佐德业而致太平不学则小人皆动其心务为邪谄以
窃富贵且凡人之进学莫不于少时今圣质日长数年之后恐不得如今日之专窃为陛下惜也迁起居郎又召试中书舍人皆不拜吕公着薨
召拜右谏议大夫首上疏论人主正心修身之学乞太皇太后日以天下之勤劳万民之疾苦羣臣之邪正政事之得失开导上心使异日众说
不能惑小人不能进蔡京镇蜀祖禹言京小有才非端良之士如使守成都其还当使执政不宜崇长时大臣欲于新旧法中有所创立祖禹以
为朝廷既察王安石之法为非但当复祖宗之旧若出于新旧之闲两用而兼存之纪纲坏矣迁给事中吴中大水诏出米百万斛缗钱二十万
振救谏官乞加验考祖禹封还其章云国家根本仰给东南今一方赤子呼天赴愬开口仰哺以脱朝夕之急奏灾虽小过实正当畧而不问若
稍施惩谴恐后无复敢言者矣兼国史院修撰为礼部侍郎论择监司守令曰祖宗分天下为十八路上下相维轻重相制建置之道最为合宜
监司付以一路守臣付以一州令宰付以一县皆与天子分土而治其可不择乎祖宗尝有考课之法专察诸路监司置簿于中书以稽其要今
宜委吏部尚书取当为州者条别功状以上三省三省召而察之苟其人可任则以次表用之至官则令监司考其课绩终岁之后可以校优劣
而施黜陟焉如此则监司郡守得人不患县令不才也闻禁中觅乳媪祖禹以帝年十四非近女色之时上疏劝进德爱身又乞宣仁后保护上
躬言甚切至既而宣仁谕祖禹以外议皆虚传祖禹复上疏曰臣言皇帝进德爱身宜常以为戒太皇太后保护上躬亦愿因而勿忘今外议虽
虚臣闻于道路实怀私忧是以不敢避妄言之罪凡事言于未然则诚为过及其己然则又无所及言之何益陛下寍受未然之言勿使臣等有
无及之悔拜翰林学士宣仁太后崩祖禹虑小人乘闲害政乃奏曰陛下方揽庶政延见羣臣此国家隆替之本社稷安危之机生民休戚之端
君子小人进退消长之际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时也可不畏哉先后有大功于宗社有大德于生灵九年之闲始终如一然羣小怨恨亦为不
少必将以改先帝之政逐先帝之臣为言以事离闲不可不察也先后因天下人心而更化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有罪当退亦顺众言而逐之
岂有憎恶于其闲哉惟辨析是非深拒邪说有以奸言惑听者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警羣慝则帖然无事矣此辈既误先帝又欲误陛下天下
之事岂堪小人再破坏邪初苏轼约俱上章论列见祖禹疏遂附名同奏曰公之文经世之文也竟不复出其藁祖禹又言陛下承六世之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