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罢帝将追崇濮王命有司议皆谓当称皇伯改封大国修
引丧服记以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降三年为期而不没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厯考前世皆无典据
进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之道故中书之议不与众同太后出手书许帝称亲尊王为皇王夫人为后帝不敢当于是御史吕诲等诋修主此议
争论不己皆被逐惟蒋之奇之说合修意修荐为御史众目为奸邪之奇患之则思所以自解修妇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谤摧辱
之之奇因中丞彭思永言即上章劾修神宗初即位欲深护修使诘思永之奇辞穷皆坐黜修亦方求退罢为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知亳州明
年迁兵部尚书知青州改宣徽南院使判太原府辞不拜徙蔡州修以风节自持既数被污蔑年六十即连乞谢事帝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
请止散青苗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熙寍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天
资刚劲见义勇为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方贬夷陵时取旧案反复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于是仰天叹曰以荒远小邑且如
此天下固可知自尔遇事不敢忽学者求见所与言未尝及文章惟谈吏事谓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凡厯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
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意简者不为
繁碎耳修幼失父母尝谓曰汝父为吏常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则死
者与我皆无恨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修闻而服之终身为文天才自然丰约中度天
下翕然师尊之奖引后进如恐不及赏识之下率为闻人曾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未为人知修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笃于朋友生则振
掖之死则调护其家好古嗜学凡金石遗文一切掇拾谓之集古录奉诏修唐书自撰五代史记子发弈棐辨

  欧阳发
  欧阳棐

   欧阳发

  发字伯和少好学师事安定胡瑗得古乐钟律之说不治科举文词独探古始立论议自书契来君臣世系制度文物旁及天文地理靡不
悉究以父恩补将作监主簿赐进士出身累迁殿中丞卒年四十六苏轼哭之以谓发得文忠公之学汉伯阶晋茂先之流也

   欧阳棐

  棐字叔弼用荫为秘书省正字登进士乙科调陈州判官为审官主簿累迁职方员外郎知襄州曾布妇兄魏泰居襄规占公私田园指州
门东偏官邸废址为天荒请之吏具成牍至棐持不与泰谮于布徙知路州旋又罢去元符末厯吏部右司二郎中以直秘阁知蔡州蔡地薄赋
重转运使又为覆折之民不堪命会有诏禁止而佐吏惮使者不敢以诏旨从事棐曰州郡之于民诏令苟有未便犹将建请今诏止之若有惮
而不行何以为长吏命即日行之未几坐党籍废卒

  △刘敞

  刘敞字原父临江新喻人举庆厯进士廷试第一以内见王尧臣嫌为第二通判蔡州直集贤院判尚书考功夏竦薨赐谥文正敞疏三上
改谥文庄方议定大乐使中贵人参其问敞谏曰王事莫重于乐今儒学满朝辨论有余而使若赵谈者参之臣惧为袁盎笑也权度支判官徙
三司使秦州与羗人争古渭地仁宗问敞弃守孰便敞曰若新城可以蔽秦州长无羗人之虞倾国守焉可也或地形险利贼乘之以扰我边鄙
倾国争焉可也今何所轻重而殚财困民损士卒之命以规小利使曲在国非计也议者多不同秦州自是多事矣温成后追册有佞人献议求
立忌敞曰岂可以私眤之故变古越礼乎乃止吴充以典礼得罪冯京救之亦罢近职敞因对极论之帝曰充能官京亦亡它中书恶其太直不
相容耳敞曰宽仁好谏而中书乃排逐言者臣恐感动阴阳有日食地震风霾之异己而果然因劝帝收揽威权帝深纳之同修起居注擢知制
诰奉使契丹素习知山川道径契丹导之行自古北口至柳河回居殆千里欲夸示险远敞质译人曰自松亭趋柳河甚径且易不数日可抵中
原何为故道此译相顾骇愧曰通好以来置驿如是不敢变也顺州山中有异兽如马而食虎豹契丹不能识敞曰此所谓驳也为说其音声形
状且诵山海经管子书晓之使还求知扬州狄青起行伍为枢密使每出入小民辄聚观至壅马足不得行青不自安敞为言陛下爱青不如出
之以全其终使出谕中书青乃去位扬之雷塘汉雷岥也旧为民田其后官取潴水主皆失业敞据塘旧券悉用还民天长县鞫王甲杀人既具
狱敝察其冤亲按问之盖杀人者富人陈氏也相传以为神明徙郓州决狱讼明赏罚境内肃然道中遗一囊钱人莫敢取又有暮遗物市中者
旦往访之故在先是久旱多蝗敞至而雨蝗出境召纠察在京刑狱营卒桑达等醉鬬皇城使捕送开封弃市敞移府问何以不经审讯奏请准
近格诏以其章下府着为令嘉佑祫享羣臣上尊号敞疏言陛下不受徽号且二十年今岁来颇有灾异正当寅畏天命深自抑损岂可以虚名
为累帝遂不受敞以识论与众忤求知永兴军拜翰林侍读学士敞侍英宗讲读每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