拶稚子何能为而怯懦逗遛吾将以军法从事又遣王愍
复至邈川声言代赡赡惧乃率步骑掩青唐据之陇拶降诏以青唐为鄯州邈川为湟州未几属羗即阿章叛拒官军宗回遣将王吉魏钊讨之
皆败死又遣钤辖种朴往朴言贼锋方锐且盛寒宜少缓师宗回不听督之急朴不得己行亦败死于是转运判官秦希甫言湟鄯难守以为弃
之便事下宗回宗回持不可希甫罢去会徽宗弃鄯州于是任伯雨再疏其罪夺职知蕲州还为待制厯庆渭陈延澶州兄宗愈入党籍宗回亦
罢郡居亡何录其坚守湟鄯之议起知秦州进枢密直学士徙永兴郑州成德军复坐事去大观中卒赠银青光禄大夫胡氏自宿始大及宗愈
仍世执政其后子孙至侍从九卿者十数遂为晋陵名族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四十二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四十三 列传一百四十三

  列传

  宋 【四十七】

  ○宋四十七

  欧阳修【发棐】   刘敞【攽奉世】  曾巩【肇】

  欧阳修
  刘敞
  曾巩

  △欧阳修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嶷然有声宋兴且百年
而文章体裁犹仍五季余习锼刻骈偶淟涊弗振士因陋守旧论卑气弱苏舜元舜钦柳开穆修辈咸有意作而张之而力不足修游随得唐韩
愈遗藳于废书簏中读而心慕焉苦志探颐至忘寝食必欲并辔绝驰而追与之并举进士试南宫第一擢甲科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
文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若
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干德令武成节度判官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厯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
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
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论事切直帝独奖其敢言面赐五品服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诰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奉使河东自
西方用兵议者欲废麟州以省馈饷修言麟州天险不可废不若分其兵驻并河内诸堡缓急得以应援而平时可省转输又言忻代岢岚多禁
地废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将为敌有朝廷下其议久乃行岁得粟数百万斛凡河东赋敛过重民所不堪者奏罢下数事使还会保州兵乱以
为龙图直学士河北都转运贼平大将李昭亮通判冯博文私纳妇女修捕博文系狱昭亮惧立出所纳妇兵之始乱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杀之
胁从二千人分隶诸郡富弼为宣抚使恐后生变将使同日诛之与修遇于内黄夜半屏人告之故修曰祸莫大于杀己降况胁从乎既非朝命
脱一郡不从为变不细弼悟而止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
有可罢之罪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羣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
诰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以母忧去服除召判流内铨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羣皆怨怒谮
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知嘉佑二年贡举时士子
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加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承包拯威严之后简易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师亦治旬月改羣牧使唐书
成拜礼部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修在翰林八年知无不言河决商湖北京留守贾昌朝欲开横垄故道回河使东流有李仲昌者欲导入六塔
河议者莫知所从修以为河水重浊理无不淤下流既淤上流必决以近事验之决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复但势不能久耳横垄功大
难成虽成将复决六塔狭小而以全河注之滨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趋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纵使入海此数十年之利也宰相陈执中
主昌朝文彦博主仲昌竟为河北患台谏论执中过恶而执中犹迁延固位修上疏曰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为圣德之累未几执中罢狄青为枢
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讹言籍籍修请出之于外以保其终尝因水灾上疏曰陛下临御三纪而储宫未建昔汉文帝初即位即立太子而享国长
久唐明宗恶人言储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乱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盖原于此五年拜枢密副使六年参知政事修在兵府
与曾公亮考天下兵数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远近更为图籍其在政府与韩琦同心辅政凡兵民官吏财利之要中书所当知者集为总目时
东宫犹未定与韩琦等协定大议语在琦传英宗以疾未亲政皇太后垂帘左右交构几成嫌隙韩琦奏事太后泣语之故琦以帝疾为解太后
意不释修进曰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德着于天下昔温成之宠太后处之裕如今母子之间反不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复曰仁宗在位久德
泽在人天下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异同者非仁宗遗意天下谁肯听从太后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