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皆金章紫绶,章文曰“贵人、夫人、贵嫔之章。”淑妃、淑媛、淑仪、修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克华是为九嫔,银印青绶。皇太子妃,金玺龟钮,朱绶。诸王太妃、妃、诸长公主、封君,金印紫绶。郡公侯、县公侯太夫人、夫人、银印青绶。
程氏《演繁露》曰:“晋孔琳之当桓元时,建议曰:‘古者皇王传国之玺及公侯袭封之印,皆奕世传用,无敢改作。今世惟尉之一职独用一印,至於内外群臣,每迁悉改,终年刻铸,金、银、铜、炭之费,不可胜言。愚请众官印即用一印,无烦改作。’则知是时每一官别铸印也。”
宋皇太子,金玺,龟纽,朱绶;诸王金玺,龟纽,朱绶;郡公金章,元朱绶;太宰、太傅、太保、丞相、司徒、司空,金章,紫绶;相国绿纟戾绶;大司马、大将军、太尉、凡将军位从公者,金章,紫绶;郡侯,金章,青朱绶;骠骑、车骑以下诸将军并金章、紫绶;诸王嗣子,金印,紫绶;郡公侯嗣子,银印,青绶;尚书令、仆射、中书监令、秘书监,铜印墨绶;光禄大夫、太子詹事、左右卫以下诸将军、监军,银章,青绶;诸校尉、中郎将,银印,青绶;县、乡、亭侯,金印,紫绶;鹰扬、伏波以下诸将军,银章,青绶;诸都尉、校尉、中尉,银印,青绶;州郡史,铜印,墨绶;御史中丞、都水使者,银印,墨绶;诸军司马,银章青绶;护匈奴中郎将,护羌诸校尉,铜印,青绶;尚书左右丞、秘书丞,铜印,黄绶;其下又有假青绶、假墨绶。
齐乘舆制六玺,以金为之,并依秦汉之制。皇太子诸王金玺,皆龟纽。公侯五等金章,郡太守内史、四品五品将军,皆银章。尚书令、仆射至诸州刺史,皆铜印。其绶,乘舆黄赤绶,黄赤缥、绿绀五采;太子朱绶、诸王朱绶赤黄缥绀色亦同。相国绿纟戾绶,三采,绿紫绀。郡公玄朱,侯伯青朱,子男素朱,皆三采。公嗣子紫,侯嗣子青,乡亭侯、关中关内侯墨绶,白二采;郡国太守、内史青;尚书令、仆射、中书监令、秘书监皆墨,丞皆黄。
梁制,乘舆印玺及皇太子诸王五等国封并略如齐制。乡亭、关内、关中及各号侯、诸王嗣子,金印,龟纽,紫绶。关外侯银印,龟纽,青绶。大司马、大将军、太尉、诸位从公者,金章,龟纽,紫绶。尚书令、仆射、尚书、中书监令、秘书监,铜印,墨绶。左右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同。其位但加金紫者,谓之金紫光禄;但加银青者,谓之银青光禄。太仆、廷尉以下诸卿、丹阳尹,银章龟钮,青绶。诸将军金章紫绶。中郎将则青绶。郡国太守、相、内史,银章龟钮,青绶。诸县署令秩千石者,州郡大中正、郡中正,铜印环纽,墨绶。公府令史,亦同诸县尉,铜印,环钮,单衣黄绶。
梁末,侯景之败也,以传国玺自随,使其侍中兼平原太守赵思贤掌之,曰:“若我死,宜沈於江,勿令吴儿复得之。”思贤自京口济江,遇盗,从者弃之草,至广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之,以与辛术,术送之至邺。
按:郭元建,侯景之党。景败,以广陵降王僧辨,既而,复降於北齐。齐遣行台辛术据广陵,传国玺自五胡之乱,没於刘、石。石氏败,玺复南归於晋。历宋、齐、梁,至侯景之败,而玺又北归於高齐云。
致堂胡氏曰:“有天下者必汲汲於一玺,求之不得则歉然,若郡守县令之官而未视印绂也。夫玺何所本哉?二帝三王不闻传是物而後为君也,舜受之尧,禹受之舜,汤受之禹,文武受之汤,先圣後圣,若合符节者,岂玺之谓欤。故《诗》、《书》、《春秋》,纪事详矣,曾不及玺。独秦夸大,使李斯以虫鸟之文,刻之美玉,兼称皇帝,以识诏令。自是而後,始有玺书。使秦善也,而玺无所本,固不当法;使秦不善也,而玺虽美,击而破之为宜,又何足传也?故尝论之。官府百司之印章,一代所为而受之君者也,不可以失,失之则不敬;天子之玺,亦一代所用,而非受之於天者也,必随世而改,不改则不新,故汉有天下,当刻汉玺,而不必袭之秦;唐有天下,宜刻唐玺,而不必袭之隋。所以正位凝命,革去故而鼎取新也。苟以为不然,曷不於二帝、三王监之?彼世之玺以乱亡毁逸者固多矣,必以相传为贵,又岂得初玺如是之久邪?”
陈制,永定元年,武帝所定乘舆服御,皆采梁旧制。以天下初定,务惟节俭。至天嘉中,乃一依梁天监旧事。
北齐制,天子六玺,并依旧式。“皇帝行玺”,封常行诏敕用之。“皇帝之玺”,赐诸王书用之。“皇帝信玺”,下铜兽符,发诸州镇兵,下竹使符,拜代召诸剌史用之并白玉为之。方一寸二分,螭兽钮。“天子行玺”,册拜外国则用之。“天子之玺,”赐诸外国书则用之。“天子信玺”,发兵外国,若徵召外国及有事鬼神用之。并黄金为之,方一寸二分,螭兽纽。又有传国玺,白玉为之,方四寸,螭兽钮,上交蟠螭,隐起鸟篆书,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凡八字,在六玺外,唯封禅以封石函。又有督摄万机印一钮,以木为之,长尺二寸,广二寸五分。皆上为鼻钮,钮长九寸,厚一寸,广七分,腹下隐起篆文书为“督摄万机”,凡四字。此印常在内,唯以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