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也。周既如此,明殷不系姓,不缀食。《大传》又云“其庶姓别於上,而戚单於下,五世而婚姻可以通。”明五世之後不复继於别子,但始爵者则得为太祖也。此大夫三庙者,天子、诸侯之大夫皆同。卿,即大夫总号,故《春秋》、《经》皆总号大夫。其三公即与诸侯同。若附庸之君亦五庙,故庄三年《公羊传》云“纪季以阝人於齐”,《传》曰“请後五庙以存姑姊妹”。朱子曰:“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庙而三。大夫亦有始封之君,如鲁季氏则公子友,仲孙氏则公子庆父,叔孙氏则公子牙是也。”又曰:“余正父谓士大夫不得祭始祖,此天子、诸侯之礼,若士大夫当祭,则自古无明文。”先生因举“春秋如尹氏、单氏王朝之大夫,自上世至下世皆不变。其初来姓号,则必有太祖。又如季氏之徒,世世不改其号,则亦必有太祖。余正父谓此春秋时自是世卿,不由天子,都没理会。”先生云“非独是春秋,如《诗》说南仲太祖太师皇父,南仲是文王时人,到宣王时为太祖。不知古者世禄不世官之说如何?”)士一庙(谓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师者。上士二庙。疏曰:按《祭法》云“官师一庙”,故云名曰“官师”者。郑既云诸侯之中士、下士一庙,则天子之中士、下士皆二庙也。《曲礼》“士祭其先”。疏曰:以士祭先祖,岁有四时,更无馀神故也)。庶人於寝(寝,寝也。,丁历反。疏曰:此庶人祭寝,谓是庶人在官府史之属及寻常庶人。此祭,谓荐物,以其无庙,故唯荐而已。荐献不可亵处,故知寝也)。
大夫立三庙二坛,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享尝乃止显考、祖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士二庙一坛,曰考庙、曰王考庙,享尝乃止;显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官师一庙,曰考庙,王考无庙而祭之,去王考为鬼。庶士庶人无庙,死曰鬼(注:见《天子宗庙》。“显考、祖考无庙”者,以其卑,故高祖、太祖无庙也。“有祷焉,为坛祭之”者,大夫无主,故无所寄藏,而高、太二祖既又无庙,若应有祈祷,则为坛祭之,二坛之设,实为於此矣。然单轻於坛,今二坛无单者,为太祖虽无庙犹重之故也。“去坛为鬼”者,谓高祖若迁去於坛,则为鬼不复得祭,但荐於太祖坛而已。“二庙一坛”者,上士也,天子、三等诸侯上士悉二庙一坛“显考无庙者”,显当为皇,皇考,曾祖无庙也,“官师一庙“者,谓诸侯中士、下士,言为一官之长,一庙祖祢共之,又无坛也。“去王考为鬼”者,谓曾祖则不得祭,又无坛,若有祈祷则荐之於庙也。“庶士、庶士无庙”者,庶士,府史之属;庶人,平民,贱,故无庙。死曰鬼,亦得荐之於寝。凡鬼者,荐而不祭。荐轻於祭,鬼疏於庙)。
朱子曰:官师,诸有司之长也。一庙止及祢,却於祢庙并祭祖。士二庙,即祭祖、祭祢,皆不及其高、曾也。
《朱子语录》问:官师一庙,若只是一庙,只祭得父母,更不及祖矣,乃不近人情曰:位卑则泽浅,其理自当如此。曰:“今虽士庶人家亦祭三代,如此却是违礼?”曰:虽祭三代却无庙,亦不可谓之僭。古之所谓庙者,其体面甚大,皆有门堂寝室,如所居之宫,非如今人但以一室为之。
有问程子曰:“今人不祭高祖,如何?”曰:“高祖自有服,不祭甚非,某家却祭高祖。”又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五服未尝异,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须如是。其疏数之节未有可考,但其理必如此。七庙、五庙亦只是祭及高祖。大夫、士虽或三庙、二庙、一庙,或祭寝庙,则虽异亦不害祭及高祖。若止祭祢,是为知母而不知父,禽兽道也。祭祢不及祖,非人道也。”朱子曰:考诸程子之言,则以为高祖有服,不可不祭。虽七庙、五庙,亦止於高祖;虽三庙、一庙以至祭寝,亦必及於高祖。但有疏数之不同耳。疑此最为得祭祀之本意。礼家言大夫有事省於其君,干及其高祖,此则可为立三庙而祭及高祖之验。但干之制,他有可考耳?
杨氏曰:愚按前二条谓泽有浅深,则制有隆杀,其分异也。後二条谓七庙、五庙亦止於高祖,虽三庙、一庙以至祭寝,亦必及高祖,其理同也。
按:自天子以至於士,五服之制则同,而祭祀止及其立庙之亲,则大夫不祭其高曾,士不祭其祖,非人情也。程子以为有服者皆不可不祭,其说当矣。愚又尝考之礼经,参以诸儒注疏之说,然後知古今异宜,礼缘人情,固当随时为之损益,不可胶於一说也。人徒见士二庙、官师一庙,以为所及者狭,不足以伸孝子慈孙追远之心也。然古人之制,则虽诸侯大夫固有拘於礼而不得祀其祖考者矣,何也?郑氏注诸侯五庙,云“太祖始封之君,王者之後不为始封之君庙”。疏曰“凡始封之君,谓王之子弟封为诸侯,为後世之太祖,当此君之身不得立出王之庙,则全无庙也”。注:大夫太祖别子始爵者。然则诸侯始封之太祖,如郑桓公友是也。郑桓公以周厉王少子而始封於郑,既为诸侯,可以立五庙矣。然其考则厉王,祖则夷王,曾祖则懿王,高祖则共王,五世祖则穆王,自穆至厉,皆天子也,诸侯不敢祖天子,则此五王之庙不当立於郑,所谓此君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