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於周公庙为之。闵公时,遂僭於庄公庙行之,亦犹因周公庙有八佾,季氏遂用之於私庭也。以其不追配,故直言庄公而不言庄宫,明用其礼物耳,不追配文王也。《春秋》书吉於庄公,讥其不当吉,又不当於庄也)。僖公八年秋七月。於太庙。用致夫人(,三年大祭之名。太庙,周公庙。致者,致新死之主於庙,而列之昭穆。夫人淫而与杀,不薨於寝,於礼不应致,故书之。杀,音试)。《左氏》曰,“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於寝,不殡於庙,不赴於同,不於姑,则弗致也(寝,小寝也。同,同盟。将葬又不以殡过庙。据《经》,哀姜薨,葬之文则为殡庙,赴同、姑,今当以不薨於寝,不得致也)。”《公羊》曰“用者不宜用也,致者不宜致也(《梁传》二句同)。用致夫人,非礼也(赵氏曰,讥其非时之,又讥致夫人也)”孟献子曰,正月日至,可以有事於上帝,七月日至,可以有事於祖。七月而,献子为之也(记鲁失礼所由也。孟献子,鲁大夫仲孙蔑也。鲁以周公之故,得以正月日至之後郊天,亦以始祖后稷配之。献子欲尊其祖,以郊天之月对月之,非也。鲁之宗庙,犹以夏时之孟月尔。《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疏曰,献子言十一月建子冬至既祭上帝,故建午夏至亦可祖,以两月日至相对,故欲祭祖庙与天相对也。故曰“七月日至,可以有事於祖”也。此言非也。凡大祭宜用首时,应於孟月。於夏家是四月,於周为六月,故《明堂位》云“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是夏之孟月也。献子舍此义,欲以此二至相当,以天对祖,殊失礼意。《杂记》下。赵氏曰,,本以夏之孟月,至孟献子乃以夏之仲月为之。又曰,其年数或每年一行,或三年一行,未可知也)。孔子曰,我观周道,幽厉伤之,吾舍鲁何矣!鲁之郊,非礼也,周公其衰矣(《礼运》)。子曰:“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朱子曰,成王以周公有大勋劳,赐鲁重祭,故得於周公之庙,以文王为所出之帝,而周公配之。然非礼矣。灌者,方祭之始,用郁鬯之酒灌地以降神也。鲁之君臣,当此之时,诚意未散,犹有可观。自此以後,则浸以懈怠,而无足观矣。盖鲁祭非礼,孔子本不欲观,至此而失礼之中又失礼焉,故发此叹也)”。或问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朱子曰,先王报本追远之意莫深於,非仁孝诚敬之至,不足以与此,非或人之所及也。而不王不之法,又鲁之所当讳者,故以不知答之。“示”与“视”同。指其掌,弟子记夫子言此而自指其掌,言其明且易也。盖知之说,则理无不明,诚无不格,而治天下不难矣。圣人於此,岂真有所不知也哉?《论语 八佾》)。
问之说,朱子曰:之意最深长,如祖考与自家身心未相辽绝,祭祀之理亦自易理会。至如郊天祀地,犹有天地之显然者,不敢不尽其心。至祭其始祖,己自大段阔远,难尽其感格之道。今又推其始祖之所自出而祀之,苟非察理之精微,诚意之极至,安能与於此哉。故知此则治天下不难也。又曰,程先生说是,其祖之所自出,并群庙之主皆祭之;,则止自始祖而下,合群庙之主皆祭之。所谓“”之说恐不然,故《论语集解》中止取赵伯循之说。问“之说,诸儒多作鲁跻僖公於闵公之上,昭穆不顺,故圣人不欲观之,如何?”曰:“,是於始祖之庙,推所自出之帝,设虚位以祀之,而以始祖配,即不曾序昭穆,故周帝喾,以后稷配之。王者有有,诸侯只有而无,此鲁所以为失礼也。”
杨氏曰,愚闻之师曰,郑氏以、皆为鲁礼,抑不知天子有有,诸侯有而无。成王赐周公以礼,盖亦於周公之庙尔。闵、僖二公窃之盛礼,以行吉祭致夫人。《春秋》常事不书,特书闵、僖二者,恶僭窃之始也。今乃据《春秋》书二以为鲁礼,可乎?又以、同为殷祭,抑不知者,合毁庙、未毁庙之主於太祖之庙而祭之,方谓之殷祭;者,其祖之所自出於始祖之庙,而以始祖配之,此祭不兼群庙之主,为其尊远不敢亵也。今乃谓为殷祭可乎?惟其以、皆为鲁礼,又以、同为殷祭,故後之言者,皆求之於一、一之中,而不求於其祖之所自出,混於,而遂至於不知有,遂使二千年来国家大典礼为所汨坏,是谁之过与?然义理在人心,终不可埋没。唐大历间,赵伯循作《春秋纂例》,独得其说於《大传》、《小记》、《祭法》之中,以破郑氏诸儒注疏之缪学,士大夫皆是之。然其说未明於上也。伏读《国朝会要》,元丰五年,神宗皇帝因论庙祭以为“者,本以审谛祖之所自出,故‘礼,不王不’,盖王者竭四海之有,以奉神明,力大可以及远,故於祖祢之外,又及其远祖,犹以为未足也,推而上之,及其祖之所自出。自秦、汉以来,谱牒不明,莫知其祖之所自出,其礼固可废也。”宰臣蔡确曰,诸儒议论纷纭,莫知之本意,圣训发明,非臣等所及。神宗皇帝圣学高明,当时儒臣有能推广上意,寻绎古典以成之,则二千年己废之礼,可复举行於後世。惜也!之说己明於上,而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