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准章圣皇帝遗札褒太妃之号。仁宗皇帝尝以母称,故加保庆之号。盖生有慈保之勤,故没有庙享之报。今於陛下则恩有所止,义难承祀,其奉慈庙请依礼废罢。”诏太常礼院详议。神宗即位,知谏院杨绘言:“章惠太后於仁宗有抚养之恩,故别祭於奉慈庙。今陛下之於仁宗皇帝则孙也,乞下有司详议。”礼官复申治平之议。乃命太常卿奉神主瘗於陵园,帝率群臣诣琼林苑酌献以辞,遂废其庙。
元丰六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按《礼》,夫妇一体,故昏礼则同牢、合卺,终则同穴,祭则同几、同祝馔,未尝有异庙者也。惟周人以姜原为媒神,而帝喾不庙,又不可下入子孙之庙,乃以别庙而祭之,故《鲁颂》谓之宫,《周礼》谓之先妣是也。自汉以来,凡不不配者,皆援姜原以为比,或以其微,或以其继而已。盖其有天下者,起於侧微,而其后不及正位中宫,或已尝正位矣,有所不幸,则当立继以奉宗庙,故有‘祖姑三人则於亲者’之说。则立继之礼,其来尚矣。始微终显,皆嫡也,前娶改继,皆嫡也。後世乃以始微後继之别庙,不得伸同几之义,则非礼之意。恭惟太祖孝惠皇后、太宗淑德皇后、真宗章怀皇后实皆元妃,而孝章皇后则太祖之继后,而皆祭以别庙,在礼未安,请升太庙,增四┙室,以时配享。”七月,遂自别庙升焉。
徽宗大观二年,礼部太常寺请建别庙奉安惠恭皇后神主,依章穆皇后享故事。乃奉惠恭皇后於别庙。
政和四年,礼部太常寺言:“明达皇后祠殿在城外,於典礼无据,请就惠恭皇后别庙增建殿室升。”七月,奉明达皇后於别庙。
高宗绍兴二十二年,有司言:“懿节皇后上仙,合庙。”权礼部侍郎施等言:“检会大观二年显恭皇后故事,於太庙殿後建别庙奉安神主。今来大行皇后庙,亦各建别庙於太庙殿之後。”诏从之。乃建别庙。
绍熙五年,太庙祧僖、顺、翼、宣四祖庙。作四祖庙,奉安僖祖以下神主(详见《天子宗庙门》)。
●卷九十六 宗庙考六
○祭祀时享(荐新)
有虞氏四时之祭名:春曰礻勺(礻勺,薄也。春物未成,其祭品鲜薄。又云新菜可礻勺),夏曰(者,次第也。夏时物虽未成,宜依时次第而祭之),秋曰尝(新熟而尝之),冬曰(,进也。冬物成,进其品也)。其祭尚气,《郊特牲》云“血、腥、焰祭,用气也”(尚,谓贵,而祭祀之时先荐用气物也。血,谓祭初以血诏神於室。腥,谓朝践荐腥肉於堂。焰,谓沈肉於汤,次腥亦荐於堂。以血、腥、焰三者而祭,是用气也。以其并未熟,故云用气也)。法先迎牲,杀之取血,告於室,以降其神,然後用乐而行祭事。其祭贵首。
夔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虞宾在位,群后德让(戛击,是作用之名,非乐器。故以戛击为。搏拊形如鼓,以韦为之,实之以糠,击之以节乐。球,玉磬。以合堂上之乐。此舜庙内堂上之乐。以下云“下管”,故知此在堂上也。所谓虞宾,丹朱王者後,以故称宾)。下管鼗鼓,合止(堂上下乐,各有。上言戛击,以作用言,此以器言,互相备)。笙镛以,鸟兽跄跄(吹笙击钟,相而作,鸟兽化德,相率而舞)。箫《韶》九成,凤凰来仪(《韶》,舜乐名。言箫见细器之备。成,犹终也。每曲一终,必变更奏,故《经》言九成,《传》言九奏,《周礼》谓之九变,其实一也。备乐九终,而致灵鸟)。
夏氏时祭之名,因有虞。其祭贵心,用昏。
殷礻勺尝,亦因虞、夏之制。《王制》云:“春礻勺,夏,秋尝,冬(郑元云“此夏、殷之法。”)。”其祭尚声。《郊特牲》云:“殷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後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於天地之也(疏曰“殷人尚声”者,先奏乐也。“臭味未成”,谓未杀牲也。“涤荡”,犹摇动也。既尚声,故未杀牲,而先摇动乐声,以求神也。“乐三阕,然後出迎牲”者,阕,止也,奏乐三遍止,乃迎牲入杀之。“声音之号,所以诏告於天地之也”者,解以先奏乐之义,言天地之间虚豁亦阳也,言鬼神在天地之,声是阳,故用乐之音声号呼告於天地之间,庶神明闻之而来,是先求阳之义也)。”其祭贵肝,用日出。
传“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故有乐而尝无乐”。(迎来而乐,乐亲之将来也。送去而哀,哀其享否不可知也。小言之,则为一祭之间,孝子不知鬼神之期。推而广之,放其去来於阴阳。放,方往反。疏曰:一祭比於一年,其事为小,故云“小言之,为一祭之间”,既不知鬼神之来去期节,故祭初似若来,故乐;祭末似去,故哀。据孝子之心,虽春有乐及钟鼓送尸,孝子之心祭末犹哀也。云“推而广之,放其去来於阴阳”者,解经云“故有乐,而尝无乐”二句也,言推此一祭而广论一年,放神之去来似阴阳二气。但阳主生长,春夏阳来似神来,故春夏祭有乐。秋冬阴,象神去,故秋冬祭无乐。然周礼四时之祭皆有乐,殷则尝祭亦有乐。故那诗云“庸鼓有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