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藏之以依神。疏曰:“按《特牲礼》注云,肺祭,寸刂肺是其隋者。彼不言脊,似误。所以误有脊者,《特牲礼》云‘佐食举肺脊以授尸,尸授振祭,齐之’,是以於此误有脊。但彼是尸食而举者,故有脊,此隋祭不合有也。”《春官》)。
小史掌邦国之志,奠系世,辨昭穆。若有事,则诏王之忌讳(郑司农云:“志,谓记也。《春秋传》所谓《周志》,《国语》所谓《郑书》之属是也。史官主书,故韩宣子聘於鲁观书。太史氏系世谓《帝系》、《世本》之属是也。小史主定之,瞽蒙讽诵之。先王死日为忌,名为讳,故书奠为帝。”杜子春云:“帝当为‘奠’,读为定。”元谓王有事,祈祭於其庙。疏曰:“云‘奠系世’者,谓定《帝系》、《世本》。云‘辨昭穆’者,《帝系》、《世本》之中,皆有昭穆亲疏,故须辨之。天子谓之帝系,诸侯谓之世本。按《瞽蒙》注云‘奠系世’,谓《帝系》,诸侯、卿、大夫《世本》之属也。云先王死日为忌,名为讳者,告王当避此二事也。”)。
天府掌祖庙之守藏与其禁令(祖庙,始祖后稷之庙,其宝物世传守之,若鲁宝玉大弓者。疏曰:“所守藏者,即下文‘玉镇’以下是也。禁令谓‘禁守不得使人妄入之’等也。若鲁宝玉大弓者,按《春秋》定八年盗窃宝玉大弓,《公羊传》云‘宝者何,璋判白,弓绣质’,是世传守者也。”)。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祭,则出而陈之,既事,藏之(玉镇,大宝器。玉瑞,玉器之美者。陈之,以华国也)。上春,衅宝镇及宝器(上春,孟春也。衅,谓杀牲以血衅之。疏曰:“杀牲取血衅之,若《月令》上春衅龟等也。”)。若迁宝,则奉之(奉,犹送也。疏曰:“此迁宝,谓王者迁都,若平王东迁,则宝亦迁天府,奉送之於彼新庙之天府,藏之如故也。”同上)。
《传》,桓公二年,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太庙。左氏曰非礼也,臧哀伯谏,不听。襄公六年,齐侯灭莱,献莱宗器于襄宫。
右宗庙守藏
●卷九十二 宗庙考二
○天子宗庙
秦二世元年,下诏增始皇寝庙牺牲及山川百祀之礼。令群臣议尊始皇庙。群臣皆顿首言曰:“古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虽万世世不轶毁。今始皇为极庙,四海之内皆献贡职,增牺牲,礼咸备,毋以加。先王庙或在西雍(今岐州雍县),或在咸阳。天子仪当独奉酌祠始皇庙。自襄公以下轶毁。”所置凡七庙,群臣以礼进祠,以尊始皇庙为帝者祖庙。
汉高祖十年秋七月,太上皇帝崩,葬万年。八月,令诸侯王皆立太上皇庙於国都。
班固赞曰:汉帝本系,出自唐帝。降及於周,在秦作刘。涉魏而东,遂为丰公。丰公,盖太上皇父。其迁日浅,坟墓在丰鲜焉。及高祖即位,置祠祀官,则有秦、晋、梁、荆之巫(应劭曰:“先人所在之国,悉致祠巫祝,博求神灵之意也。”文颖曰:“巫,掌神之位次者也。范氏世事於晋,故祠祀有晋巫。范会支庶,留秦为刘氏,故有秦巫。刘氏随魏都大梁,故有梁巫。後从丰,丰属荆,故有荆巫也。”),世祠天地,缀之以祀,岂不信哉(缀,言不绝也)!
按:汉高帝承秦之敝,礼制隳废,既即天子位,而七庙未尝立。至太上皇崩,始诏郡国立庙,而皇祖以上无闻焉。《班史 高纪赞》始有丰公之名,且言致祠祀有秦、晋、荆、梁之巫。观注家所言,则是自晋而秦,自秦而梁,自梁而荆,似各有祖庙,各有巫以主其祀事。然《郊祀志》言梁巫祠天、地、天社、天水、房中、堂上之属;晋巫祠五帝、东君、中君、巫社、巫祠、族人炊之属;秦巫祠社主、巫保、族累之属;荆巫祠堂下、巫先、司命、施糜之属。(注见《杂祠门》。)则诸巫所掌者,乃祀典神之祠,非祖庙也。所谓“世祠天地,缀之以祀”者,岂是以诸祖配诸神而祠之,而各处有巫主其事邪?不可得而详也。
惠帝即位,令郡国诸侯王立高庙。
四年,帝为东朝长乐宫(孟康:“曰朝太后於长乐宫。”)。及间往(师古曰:“非大朝时,中间小谒见。”),数跸烦民(师古曰:“妨其往来也。”),作复道,方筑武库南(如淳曰:“作复道,方始筑武库南也。”师古曰:“复音方目反。”)。叔孙通奏事,因请间,(师古曰:请空隙之时,不欲对众言之。)曰:“陛下何自筑复道高帝寝,衣冠月出游高庙(服虔曰:“持高庙中衣,月旦以游於众庙,已而复之。”应劭曰:“月旦出高帝衣冠,备法驾,名曰游衣冠。”如淳曰:“高祖之衣冠藏在宫中之寝,三月出游,其道正值今之所作复道下,故言乘宗庙道上行也。”晋灼曰:“《黄图》,高庙在长安城门街东,寝在桂宫北。服言衣藏於庙中,如言宫中,皆非也。”师古曰:“诸家之说皆未允也,谓从高帝陵寝出衣冠,游於高庙,每月一为之,汉制则然。而後之学者不晓其意,谓以月出之时而夜游衣冠,失之远也。”)?子孙奈何乘宗庙道上行哉!”惠帝惧,曰:“急坏之。”通曰:“人主无过举。今已作,百姓皆知之矣。愿陛下为原庙(原,重也。先已有庙,今更立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