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为瘗坎,各於皇城门外之右,方称其事。先一日之夕,傩者各赴集所,具其器服,依次陈布以待事(诸州县傩,则前一日之夕,所司帅领宿於府门外。县门亦如之)。其日,未明,诸卫依时刻勒所部,屯门列仗,近仗入陈於阶下,如常仪。鼓吹令帅傩者各集於宫门外(诸州县,未辨色,所司白刺史、县令,请引傩者入)。内侍诣皇帝所御殿前,奏:“亻辰子备,请逐疫。”讫,出命内寺伯六人,分引傩者於前长乐门、永安门以次入,至左右上ト,鼓噪以进。方相氏执戈扬(诸州县傩:将辨色,官者二人出门,各执青麾,引傩者入。无官者,外人引导。於是傩,击鼓鼗,俱噪呼鼓鞭、戈、而入),唱率、亻辰子和曰:“甲作食凶,肺胃食疫,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凡使十二神追恶鬼凶,赫汝躯,拉汝,节解汝肌肉,抽汝肺肠。汝不急去,後者为粮。”唱率、亻辰子以下(诸州县傩同)周呼讫,前後鼓噪而出。诸队各趣顺天门以出,分诣诸城门,出郭而止。傩者将出,祝布神席,当中门南向。出讫,宰率、斋郎牲匈,磔之神席之西,藉以席,北首。斋郎酌酒太祝受奠之。祝史持版於座右,跪读祝文(诸州县傩:官者引之,遍索诸室及门巷讫,官者引出中门所可接引,仍鼓噪而出大门外,分为四部,各趋四城门,出郭而止。初,傩者入,祝五人各帅执事者以酒脯各诣州门及城四门,傩者出,便酌酒奠脯於门右,禳祝而止,乃举酒脯埋於西南。酒以爵,脯以笾)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天子遣太祝臣姓名,昭告於太阴之神:立冬已谢,青阳驭节,惟神屏除凶厉,俾无後艰。谨以清酌敬荐於太阴之神。尚飨。”讫,兴,奠版於席,乃举牲并酒瘗於坎讫,退。其内寺伯导引出顺天门外,止(诸州县傩,其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祝姓名,敢昭告於大阴之神:寒往暑来,阴阳之常度,惟神以屏凶厉,谨以酒脯之奠,敬祭於神。尚飨。”)。
宋朝之制,凡水旱灾异,有祈报之礼。祈用酒、脯、醢,报如常祀(宫观寺院,以香茶素馔。详见《雩祀门》)。
太祖皇帝建隆二年六月,澶、濮、曹、绛等州蝗,命长吏以牢礼祭之。
真宗天禧元年,以蝻虫再生,分遣官祷京城宫观寺庙,仍敕诸州军於公宇设祭。
四年四月,以大风起西北,飞沙折木,昼晦数刻,上遣中使诣宫观建道场以禳之。
仁宗嘉元年正月,以帝不豫,设醮於大庆殿,辅臣宿斋於殿庑。命近臣分诣寺观宿斋一月,及遣诸州军长吏祷岳、渎诸祠。
八年五月,辅臣分诣景灵宫、郊庙、社稷,为皇帝祈福。仍遣朝臣二十一人,遍祷於五岳、四渎、名山胜迹。
英宗治平二年三月,诏以彗星见,开在京诸寺观五日,放士庶烧香;於玉津园设醮,延福宫建道场半月祈禳。
哲宗元八年,以太皇太后不豫,遣官祷在京宫观、寺院、祠庙、岳渎,所在敕长吏就祈。又遣近臣设道场於近上宫观、寺院,凡七昼夜。仍龙散日於中太上宫、上清储祥宫、醴泉观设醮。岳、渎亦就道场七昼夜。
高宗绍兴七年正月一日,诏:“朕惟两宫北狩之久,痛切於中,而又道君皇帝春秋益高,念无以见勤诚之意,可令入内内侍省差官一员,前去建康府元符万岁宫修建祈福道场三昼夜,务令严洁,庶称朕心。”
三十一年,虏亮渝盟,臣僚言:“窃谓陛下饬躬修德,可胜强暴。望差拨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庙威灵显著、血食庙庭、载於祀典者,令州府分诣致祷;四圣、五岳之神,於宫观设位祈祷,冀蒙阴助,以速万全。”从之。
三十二年闰二月,太常少卿王普言:“伏睹车驾巡幸视师,前期遣官祈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神,诸陵攒宫,感格响应昭彰,使逆亮诛夷,虏骑遁去,两淮无警,旧疆复归。兹者回銮临安,当行报谢之礼。”从之。
三十二年八月(时孝宗已即位),礼部、太常寺言:“看详祭事,欲依绍兴祀令,虫蝗为灾则祭之。俟得旨,本寺择日依仪祭告。其祭告之所,国城西北无坛,乞於馀杭门外西北精进寺设位行礼。所差祭告官并合排办事,并依常时祭告小祀礼例。在外州县无虫蝗为害处,候得旨令户部行下;有蝗虫处,即依仪式,一面差令设位祭告施行。”从之。
按《太常因华礼》,庆历四年六月,臣僚言:“天下螟蝗颇,为民物之害。乞京师内外并修祭。”诏送礼院详定。礼院称:“《周礼》‘族师春秋祭’,音‘步’。为人物灾害之神。郑康成云:‘校人职有冬祭马步,则未知此者,彖螟之欤,人鬼之步欤?盖亦为坛位如雩云。’然则校人职有冬步,是与马为害者,此盖人物之害也。汉时有彖螟之神,又有人鬼之步神,康成未审果从何,故两言之。历代书史,悉无祭仪式。欲准祭马步仪施行,坛在国城西北,祭仪礼料,并属小祠。乞差官就马坛设祭,称为神,祝文系学士院撰定。若外州者,即略依礼。是岁仪注,先择便方除地,设营攒,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