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具之丰俭也)。
《汉旧仪》:官大社及大稷一岁各再祠,太祝令常以二月、八月以一太牢,使者监祠,南向立,不拜。
天下祠社稷。社者,古司空,主平水土。共工氏之子句龙氏能平水土,植百,祭於社以报其功。稷者,司马官长,助后稷耕种,祭於稷以报其功。祠社稷,各官长、诸侯、丞相、中二千石、二千石以下令长侍祠。
平帝时,大司马王莽上书:“帝王建立社稷,百王不易。社者,土也。宗庙,王者所居。稷者,百之主,所以奉宗庙,共粢盛,人所食以生活也。王者莫不尊重亲祭,自为之主,礼如宗庙。《诗》曰:‘乃立冢土(师古曰:“《大雅 绵》之诗也。冢,大也。土,土神,谓大社也。”)。’又曰:‘以御田祖,以祈甘雨(师古曰:“《小雅 甫田》之诗也。田祖,稷神也。言设乐以御祭於神,为农求甘雨也。”)。’《礼记》曰:‘唯祭宗庙、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李奇曰:“引棺车谓之绋。当祭天地五祀,则越绋而行事,不以私丧废公祀。”师古曰:“绋,引车索也。”)。’圣汉兴,礼仪稍定,已有官社,未立官稷(臣瓒曰:“高帝除秦社稷,立汉社稷,《礼》所谓大社也。时又立官社,配以夏禹,所谓主社也。见《汉祀令》。而未立官稷,至此始立之。世祖中兴,不立官稷,相承至今也。”)。”遂於官社後立官稷,以夏禹配食官社,后稷配食官稷。稷种树(师古曰:“树,稽树也。其子类,故於稷种。”),徐州牧岁贡五色土各一斗。
光武建武二年,立太社稷於洛阳,在宗庙之右,方坛,无屋,有门墙而己。二、八月及腊,一岁三祠,皆太牢具,使有司祠。郡县置社稷,太守、令、长侍祠,牲用羊豕。唯州所治有社无稷,以其使官。古者,师行平,有载社主,不载稷也。《汉仪》:朔前後各二日,皆牵羊、酒至社下,以祭日。日有变,割羊以祠社,用救日。
何休注《公羊传》曰:“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求乎阴之道也。以朱丝萦社,或曰胁之,或曰为ウ,恐人犯之,故萦之也。”何休曰:“胁之,与责求同义。社者,土地之主也;月者,土地之精也。上系於天而犯日,故鸣鼓而攻之,胁其本也;朱丝萦之,助阳抑阴也。‘或曰为ウ’者,社者,土地之主尊也。为日光尽,天ウ冥,恐人犯历之,故萦之,然此说非也。先言‘鼓’,後言‘用牲’者,明先以尊者命责之,後以臣子礼接之,所以为顺也。”《白虎通》曰:“日食必救之,阴侵阳也;鼓攻之,以阳责阴也。故《春秋》日食,鼓,用牲于社。所以必用牲者,社,地别神也,尊之不敢虚责也。日食、大水则鼓用牲,大旱则雩祭求雨,非虚言也,助阳责下,求阴之道也。”
魏自汉後,但太社有稷,官社无稷,故常二社一稷也。至明帝景初中,立帝社。
博士孔晁议:“汉氏及魏初,皆立一社一稷,至景初之时,更立太社、太稷,又特立帝社云。《礼记 祭法》云‘王为群姓立社曰太社’,言为群姓下及士庶皆使立社,非自立也。今并立二社,一神二位,同时俱祭,於事为重,於礼为黩。宜省除一社,以从旧典。”刘喜难曰:“《祭法》为群姓立社,若如晁议,当言‘王使’,不得言‘为’。下云‘王为群姓立七祀’,‘诸侯自为立五祀’,若是使群姓私立,何得逾於诸侯而祭七祀乎?却为群姓立七祀,乃王之祀也。夫人取法於天,取财於地,普天率土,无不奉祀,而何言乎一神二位,以为烦黩?”
明帝时,祭社但称皇帝。
王肃议:“太尉等祭祀,但称名,不称臣。每有事须告,皆遣祝史。”
晋武帝太康九年,诏曰:“社实一神,其并二社之祀。”
车骑司马傅咸表曰:“《祭法》王社、太社各有其义。《梁传》曰:‘天子亲耕’,故自立社,为籍而报也。国以人为本,人以为命,为百姓立社而祈报焉。事异体殊,此社之所以有二。武帝外祖王肃景侯之论曰王社,亦谓春祈籍田,秋而报之也。其论太社,则曰:‘王者布下圻内,为百姓立之,谓之太社,不自立之於京师也。’景侯此论据《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里社是也。’太社,天子为人而祀,故称天子社。《郊特牲》曰:‘天子太社,必受霜露风雨。’夫以群姓之众,王者通为立社,故称太社。若夫里社,其数不一,盖以里所为名,《左氏传》‘盟於清邱之社’是也。人间之社,不称‘太’矣,若复不立之京都,当安所立乎?前被敕:《尚书 召诰》云:‘社于新邑,唯一太牢。’不立二社之明义也。《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据一牢之文,以明社之无二,则稷无牲矣。说者则曰:‘举社则稷可知。’苟可举社以明稷,何独不举一以明二?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若有过而除之,不若过而存之。存之有义,除之无据。《周礼》封人掌设社,无‘稷’字,今帝社无稷,盖出於此。然国主社稷,故经传动稷社稷。《周礼》王祭社稷则冕,此王社有稷之文也。封人设社,无‘稷’字,说者以为约文,从可知也。谓宜仍旧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稷。《禹贡》:‘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