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者。宋钅开、尹文闻其风而悦之,作为华山之冠以自表。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盖亦尽其学云。荀卿《非十二子》有宏钅开,而文不预。又别一书曰《尹子》,五卷,共十九篇。其言论肤浅,多及释氏,盖晋、宋时细人所作,非此之谓也。
周氏《涉笔》曰:尹文子稷下能言者,刘向谓其学本庄、老。其书先自道以至名,自名以至法,以名为根,以法为柄。芟截文义。操制深实,必谓圣人无用於救时,而治乱不系於贤不肖。盖所谓尊主权,聚民食,以富贵贫贱斡动宇宙,其为法则然。盖申、商、韩非所共行也。老子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无事云者,翕张与夺,老氏所持术也。尹文子说之,以为用名法权术,而矫抑残暴之情,则已无事焉,已无事则得天下。然则犹未识老氏所谓道也。
陈氏曰:《汉志》齐宣王时人,先公孙龙。今本称仲长氏撰定,魏黄初末得於缪熙伯;伯又言与宋钅开、田骈同学於公孙龙,则不然也。龙书称尹文,乃借文对齐宣王语,以难孔穿,其人当在龙先,班《志》言之是矣。仲长氏,即统也邪?熙伯名袭。
※《邓析子》二卷
《崇文总目》:邓析子,战国时人。《汉志》二篇。初,析著书四篇,刘歆有目有一篇,凡五,歆复校为二篇。
晁氏曰:《邓析》二篇,文字讹缺,或以“绳”为“渑”,以“巧”为“功”,颇为是正其谬,且撮其旨意而论之。曰:先王之世,道德修明,以仁为本,以义为辅。诰命谟训则著之《书》,讽讼箴规则寓之《诗》,《礼》、《乐》以彰善,《春秋》以惩恶,其始虽若不同而其归则合。犹天地之位殊而育物之化均,寒暑之气异而成岁之功一,岂非出於道德而然邪!自文、武既没,王者不作,道德晦昧於天下而仁义几於熄。百家之说蜂起,各求自附於圣人,而不见夫道之大全,以其私知臆说,讠华世而惑众。故九流皆出於晚周,其书各有所长而不能无所失,其长盖或有见於圣人,而所失盖各奋其私知,故明者审取舍之而已。然则析之书,岂可尽废哉?《左传》曰:“驷杀析而用其竹刑。”班固录析书於名家之首,则析之学,盖兼名、法家也。今其大旨讦而刻,真其言无可疑者,而其时剿取他书,颇杂不伦,岂後人附益之与?
高氏《子略》曰:刘向曰非子产杀邓析,推《春秋》验之。按《左氏》鲁定公八年,郑驷嗣子太叔为政,明年,杀邓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谓於是为不忠。考其行事,固莫能详,观其立言,其曰“天於人无厚,君於民无厚”,又曰“势者君之舆,威者君之策”,其意义盖有出於申、韩之学者矣。班固《艺文志》乃列之名家。《列子》固尝言其“操两奇之说,设无穷之辞,数难子产之法,而子产诛之。”盖既与《左氏》异矣。《荀子》又言其“不法先王,不是礼义,察而不惠,辩而无用,”则亦流於申、韩矣。夫《传》者乃曰杀邓析是为不忠,郑以衰弱。夫郑之所以为国者,有若裨谌草创之,世叔讨论之,东里子产润色之,庶几於古矣。子产之告太叔曰:“有德者能以宽服人,其次莫如猛。”子产,惠人也,固已不纯乎德,他何足论哉?不只竹刑之施,而民惧且骇。呜呼!春秋以来,列国棋错,不以利胜,则以威行,与其民揉蔺於争抗侵凌之威,岂复知所谓仁渐义摩者?其民苦矣!固有惠而不知,为政者,岂不贤於以薄为度,以威为神乎?析之见杀,虽之过,亦郑之福也。
※《公孙龙子》三卷
陈氏曰:赵人公孙龙,为“白马非马”、“坚白”之辩者也。其为说浅陋迂僻,不知何以惑当时之听。《汉志》十四篇,今书六篇。首叙孔穿事,文意重复。
※《人物志》三卷
晁氏曰:魏邯郸刘劭孔才撰,伪凉敦煌刘注。以人之材器志尚不同,当以”九徵“”八观“,审察而任使之。凡十六篇。劭,郄虑所荐。虑,谮杀孔融者,不知在劭书为何等,而劭受其知也。
陈氏曰:《梁史》无刘,《中兴书目》云尔。晁氏云伪凉人也。
※《广人物志》十卷
陈氏曰:唐乡贡进士京兆杜周士撰。叙武德至贞元选举荐进人物事实,凡五十五科。
右名家。
《汉 艺文志》曰:墨家者流,盖出於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养三老、五更,是以兼爱;选士大射,是以尚贤;宗祀严父,是以右鬼(谓信鬼神也);顺四时而行,是以非命(苏林曰:“非有命者,言儒者执有命,而反劝人修德积善,政教与行相反,故讥之也。”如淳曰:“言无吉凶之命,但有贤不肖善恶”);以孝视天下,是以上同(如淳曰:“言皆同,可以治也。”师古曰:“《墨子》有《节用》、《兼爱》、《上贤》、《明鬼神》、《非命》、《上同》等诸篇,故志历序其本意也。视读曰示”),此其所长也。及蔽者为之,见俭之利,因以非礼,推兼爱之意,而不知别亲疏。
《隋志》;三部,一十七卷(《唐志》同)。
《宋志》:只《墨子》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