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年之书,以四十年而成。
※《九朝通略》一百六十八卷
陈氏曰:起居郎建安熊克子复撰。
※《中兴小历》四十一卷
陈氏曰:熊克撰。克之为书,往往疏略多牾,不称良史。
※《中兴遗史》六十卷
陈氏曰:从义郎赵之撰,庆元中上进。其书大抵记军中事为详,而朝政则甚略,意必当时游士往来边陲出入幕府者之所为。及观其记张浚攻濠州一段,自称姓名曰开封张鉴,然则此书鉴为之,而之窃以为己有也。或曰鉴即之妇翁,未知信否。
※《丁未录》二百卷
陈氏曰:左修职郎昭武李丙撰。自治平丁未王安石初召用,迄於靖康童贯之诛,故以“丁未”名之。每事皆全载制诏章疏,甚详。
※《思陵大事记》三十六卷,《阜陵大事记》二卷
陈氏曰:李焘撰。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二百卷
陈氏曰:工部侍郎陵阳李心传微之撰。盖与李巽岩《长编》相续,亦尝自隆兴後相继为之,会蜀乱散失,不可复得。
※《大事记》十二卷,《解题》十二卷,《通释》一卷
陈氏曰:著作郎东莱吕祖谦伯恭撰。自敬王三十九年以下,采《左氏传》、历代史、《皇极经世》、《通鉴》、《稽古录》,辑而广之,虽上接获麟,而书法则视太史公所录,不尽用策书凡例。《解题》者,略具本末,或附以己意,多所发明。《通释》者,经典纲要、孔孟格言,以及历代名儒大议论。初意欲起《春秋》,接於五代,仅及汉武征和三年而止。东莱年方强仕,而得末疾,平生论著,大抵经始而未及成,如《读诗记》、《书说》是已。是书之作,当淳熙七年。又二年而没。使天假之年,所传於世者,宁止是哉!
朱子曰:伯恭《大事记》甚精密,古今盖未有此书,若能续而成之,岂非美事?但读书本自不多,加以衰老昏惫,岂复能办此事?世英俊如林,要必有能为之者,但恐其所经世之意,未离乎功利术数之,则非笔削之本意耳(《答詹师书》)。《语录》:伯恭《大事记》辨司马迁、班固异同处最好,大抵谦不敢任作书之意,故《左传》、《通鉴》巳载者不复,载其载者皆《左传》、《通鉴》所无者耳。有大纤巧处,如指公孙弘、张汤奸狡处,皆说得羞愧人。伯恭少时,被人说他不晓事,故其论事多指出人之情伪云。我亦知得他有此意。东莱《大事记》时己自感疾了,一日做一年,若不死,自汉武到五代只千年,三年自可了此文字。《解题》煞有工夫,只一句要包括一段意思。
※《建隆编》一卷
陈氏曰:陈传良撰。盖《长编》太祖一朝节略也,随事考订,并及累朝之始末。庆元初在经筵上。
止斋自序曰:本朝国书有日历,有宝录,有正史,有会要,有敕令,有御集;又有司专行指挥典故之类;三朝以上,又有宝训;而百家小说、私史、与大夫行状志铭之类,不可胜记。自李焘作《续通鉴》,起建隆元年,尽靖康元年,而一代之书萃见於此,可谓备矣。然篇帙浩繁,文字重并,未为成书,难以观览。今略依汉司马迁《年表》大事记、温公司马光《稽古录》与焘《举要》,撮取其要,系以年月,其上谱将相大臣除罢,而记其政事因革於下方。夫学之为王事,非若书生务多而求博,虽章句言语,皆不忍舍也。诚能考大臣之除罢,而识君子小人进退消长之际,考政事之因革,而识取士养民治军理财之方,其後治乱成败,效出於此,斯足以成孝敬广聪明矣。故今所节略《通鉴》,如群臣奏疏,与其他年行与一时诰令,出於代言之臣,苟非关於当年治道之大端,即不抄录。或见於他书,实系治体,不可不闻,而《通鉴》偶遗,即据某书添入。至於《通鉴》登载,万一有小小遗误,亦略附著其说於下。若夫列圣深仁厚泽,垂裕後人,传之万世,尤当循守者,必为之论。但存本指,不加文采,深有冀於省察也。
※《读书谱》一卷
陈氏曰:陈傅良撰。自伏羲迄春秋终。於《书》、《诗》、《春秋》诸经考世代而附著之。共和而下,始有年数。
※《纪年统论》一卷,《纪年备遗》一百卷
陈氏曰:永嘉朱黼文昭撰。从陈止斋学,尝著《纪年备遗》,起陶唐,终显德,为百卷,盖亦本《通鉴》、《稽古录》,而撷其中论正统者为《统纪论》。
水心叶氏序曰:平阳朱黼因《通鉴》、《稽古录》章别论者,始尧、舜,迄五代,三千馀篇。述吕、武、王莽、曹丕、朱温,皆削其纪年以从正统,曰:吾为书之志也,书法无大於此矣。报仇明耻,贵夏贱夷,其次也。凡民人家国之用,制度等威之异,皆为说以处之;众言之淆乱,则折而一之;讹谬之相承,则而正之;南北华戎之离合,争夺之碎,人所厌简,亦备论之。该括既多,而条目众矣。所以存世次,观兴坏,本经训,原事实,芟理芜蔓,显发精隐,扶树正义,举坠逸,不以华为辨,不以意为觉,无偏之说,无新特之论。反而约之,知其能费而隐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