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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骑校尉(领士七百人,掌骑士)




│胡骑校尉(光武并长水,掌胡骑之屯




│池阳者,不常置)




│虎贲校尉(光武并射声,号五营,掌





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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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曰:“班孟坚志刑法而不志兵,取古者大刑用兵之义。而以兵附刑,然述之不详,使一代之制无考焉。汉初,兵民不甚分,如冯唐谓吏卒皆家人子弟,起田中从军。而後汉《礼仪志》谓罢遣卫士,必劝以农桑。由是观之,兵农尚未分。”
山斋易氏《汉南北军始末序》曰:“汉之兵制,莫详於京师南北军之屯,虽东西两京沿革不常,然皆居重驭轻,而内外自足以相制,兵制之善者也。盖是时兵农未分,南北两军,实调诸民,犹古者井田之遗意。窃疑南军以卫宫城,而乃调之於郡国;北军以护京城,而乃调之於三辅。抑何远近轻重之不伦邪?尝考之司马子长作《三王世家》,载公户满意之言曰:‘古者天子必内有异姓大夫,所以正骨肉也;外有同姓大夫,所以正异族也。’盖同姓,亲也,於内为逼,故处於外,而使之正异族;异姓,疏也,於亲为有,故处於内,而使之正族属。南北军调兵之意,殆犹是欤!郡国去京师为甚远,民情无所莫,而缓急为可恃,故以之卫宫城,而谓之南军;三辅距京师为甚迩,民情有闾里、墓坟、族属之爱,而利害必不相弃,故以之护京城,而谓之北军。其防微杜渐之意深矣。惜夫班孟坚号一代良史,而论载独略。范蔚宗後史於此尤阙焉,往往杂见一二於《纪》、《传》、《表》、《志》之。乡者以管见而商扌之,考其始末,述以俪语,其後先沿革,悉疏於下,而犹恨未能条列汉制之详,近犹子开得胄监学者所考南北军,且合此二书略加参订,遂使汉家一代军制,与夫内外相制之意,如辨白黑,了然在目,诚考古之一端,於是乎书。”
又曰:“北军番上与南军等。南军卫士调之郡国,而北军兵卒调之左、右、京辅。按《百官志》,左右京辅都尉、尉丞、兵卒皆属中尉。夫中尉为天子北军之统帅,而其属乃左右京辅都尉等,其所调亦左右京辅之兵卒,何也?左即冯翊,右即扶风,京即京兆,谓之三辅。三辅之委寄,固重於郡国矣。而所领兵事,则非郡国之比。盖汉太守谓之郡将,兼领武事;都尉掌佐守,典武职。在王国,则相比郡守,中尉比都尉,皆掌兵之任。若三辅,则异是矣。夹辅京邑,错列畿甸,其势甚逼,则兵权为甚重,故都尉、尉丞、兵卒不属郡卒,而特属中尉之北军,其番上亦然。何以明之?黄霸尹京兆,发骑士诣北军,以‘马不士,劾乏军兴,连贬秩’,则知左右京辅兵卒皆番上北军,而属中尉无疑也。”
又曰:“南军无常在之兵,以郡国民始傅者为之。《高纪》如淳注云:‘律,民年二十三,傅之畴官。’傅,著也。立傅名籍,以给公家之繇役也。又,《汉仪注》‘民年二十为正,一岁为卫士’,即此宫门卫士而谓之南军者。武帝建元元年,诏:‘卫士转置送迎常二万人,其省万人。’郑氏云:‘去故置新,常二万人。’是即位之初政令如此。其後期门、羽林、七校之类,增置不一,而南军卫士实有定数,是以国无重费,而民亦不以为病。《王尊传》,常以季秋或正月行幸曲台,临飨罢卫士;盖宽饶为卫司马,及岁尽交代,上临飨罢卫卒,数千人皆叩头自请,愿复留其更一年,则当时之人情可知矣。考《韦元成传》,则寝园所用,已四万五千一百二十九人。至《元纪》初元三年,随即罢甘泉、建章宫卫士,未见其为病民也。至光武讲省兵之制,而宫掖门卫士才二千五百馀人而已。其後又罢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而《後 礼仪志》有‘飨遣故卫士仪。’是知光武虽罢郡国之兵,而南军卫士仍番上平民也,此南宫属卫尉而调兵郡国之证欤。”
又曰:“杜佑《通典》谓‘汉氏重兵,悉在京师’,是殆不然。两汉之初,正以京师无重兵。尝以《後 百官志》考之。卫尉卫士六千人,南宫、北宫卫士共一千八人;左右都候卫士共七百九十九人。宫掖凡七门,每门各有司马以领卫士。南屯七百二人;苍龙四十人;元武三十人。北屯三十八人;朱雀二十四人,东明百八十人,朔平百二十七人。总而计之,南北为九千四十六人。北军五校所领骑士如屯骑、越骑、步兵、射声各七百人,又中尉缇骑五百三十人。总而计之,为四千五十人。惟城门屯兵数无所考,以宫掖门司马所领者推之,多者七百二人,少者止三十人,况十二门止於一校,必非重兵所在,多不过三千人耳。总是三者,而京师之兵不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