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於大弦十一晖应三弦散声;太簇、夹锺并用清商调,故於二弦十二晖应四弦散声;姑洗、仲吕、蕤宾并用宫调,故於三弦十一晖应五弦散声;林锺、夷则并用慢宫调,故於四弦十一晖应六弦散声;南吕、无射、应锺并用蕤宾调,故於五弦十一晖应七弦散声。以律长短配弦,大小各有其序。’《九弦琴图说》曰:‘弦有七有九,实即五弦、七弦倍其二,九弦倍其四,所用者五音,亦不以二变为散声也。或欲以七弦变五音二变,以馀两弦为倍。若七弦分配七音,则是今之十四弦也。’《声律诀》云:‘琴瑟龊四者,律法上下相生也。若加二变,则於律法不谐矣。或曰:如此则琴无二变之声乎?曰附木取之,二变之声固在也。合五、七、九弦琴,总述取应声法,分十二律、十二均,每声取弦晖之应,皆以次列。’”
朱子尝与学者共讲琴法,其定律之法,十二律并用太史公九分七法为准,损益相生,分十二律及五声位置各定。按古人以吹管声传於琴上,如吹管起黄锺,则以琴之黄锺声合之,声合无差,然後以次遍合诸声,则五声皆正。唐人纪琴,先以管色合字定宫弦,乃以宫弦下生徵,徵上生商,上下相生,终於少商。下生者隔二弦,上生者隔一弦取之。凡丝声皆当如此。今人苟简,不复以管定声,其高下出於临时,非古法也。调弦之法,散声隔四而得二声。中晖亦如之,而得四声。八晖隔三而得六声,九晖按上者隔二而得四声,按下者隔一而得五声。十晖按上者隔一而得五声,按下者隔二而得四声。每疑七弦隔一调之,六弦皆应於第十晖,而第三弦独於第十一晖调之乃应,及思而得之。七弦散声为五声之正,而大弦十二律之位,又众弦散声之所取正也,故逐弦之五声,皆自东而西,相为次第。其六弦会於十晖,则一与三者,角与散角应也;二与四者,徵与散徵应也;四与六者,宫与散少宫应也;五与七者,商与散少商应也。其第三、第五弦会於十一晖,则羽与散羽应也。义各有当,初不相须,故不同会於一晖也。旋宫诸调之法旋宫,古有随月用律之说,今乃谓不必转轸促弦,但依旋宫之法,而抑按之,恐难如此泛论,当每宫指定各以何声取何弦、何唱,各以何弦取何律为均,乃见详实。又以《礼运正义》推之,则每律各为一宫,每宫各有五调,而其每调用律取声,亦各有法,此为琴之纲领。而说者罕,乃缺典也。当为一图,以宫统调,以调统声。令宾主次第各有条理,乃先作三图:一各具琴之形礼,晖弦尺寸,散声之位;二附按声声律之位,三附泛声声律之位。列於宫调图前,则览者晓然可为万世法矣。
△大琴 中琴 小琴
陈氏《乐书》曰:“八音以丝为君,丝以琴为君,而琴又以中晖为君,是故君子常御不离乎前,非若钟鼓陈於堂下列於县ね也。以其大小得中而声音和,大声不喧讠华而流慢,小声不湮灭而不闻,固足以感人善心,禁人邪意,一要宿中和之域而已。夫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以合五音之调,实始於舜。盖南风,生养之气也;琴,夏至之音也。舜以生养之德,播夏至之音。始也其亲底豫而天下化,终也其亲底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然则所谓琴音调而天下治,无若乎五音者,岂不在兹乎?盖五弦之琴,小琴之制也;而倍之而为十弦,中琴之制也;四倍之而为二十弦,大琴之制也。《明堂位》曰:‘大琴、中琴,四代之乐也。’《尔雅》曰:‘大琴谓之离’。以四代推之,二琴之制,始於有虞明矣。”
次大琴 古者大琴二十弦,次者十五弦,其弦虽多少不同,要之本於五声一也。
△雅琴
陈氏《乐书》曰:“西汉赵定善鼓雅琴,为散操;东汉刘琨亦能弹雅琴,知清角之操。则雅琴之制,自汉始也。宋朝太宗皇帝因太乐雅琴更加二弦,召钱尧卿按谱,以君臣、文武、礼乐、正民心九弦按曲,转入太乐十二律,清浊互相合应。御制韶乐集中,有正声翻译字谱。又令钧容班部头任守澄并教坊正部头花日新、何元善等注入唐来燕乐半字谱,凡一声先以九弦 谱对大乐字,并唐来半字谱,并有清声。今九弦谱内有《大定乐》、《日重轮》、《月重明》三曲,并御制大乐《乾安曲》。《景韶乐集》中《太平乐》一曲,谱法互同,他皆仿此,可谓善应时而造者也。诚增一弦去四清声,合古琴之制,善莫大焉(仲吕《大定乐》一百三十字,南吕角《日重轮》一百四十一字,《月重明》一百一十一字,无射宫《乾安曲》四十八字。太宗因前代七弦加二弦曰清角、清徵为九弦:一弦黄锺;二弦大吕;三弦太簇;四弦夹锺;五弦姑洗;六弦仲吕;七弦蕤宾;八弦林锺,按上为夷则;九弦南吕,按上为无射、应锺。令随编锺按习,每一击一弹。各依节奏焉。)。”
十二弦琴 宋朝尝为十二弦琴,应十有二律,倍应之声,靡不悉备,盖亦不失先王制作之实也。
两仪琴(二弦每弦各六柱) 宋朝初制两仪琴,琴有二弦,弦各六柱,合为十二,其声洪迅而庄重,亦一时之制也。
△七弦琴
陈氏《乐书》曰:“古者造琴之法,削以峄阳之桐,成以桑之丝,徽以丽水之金,轸以昆山之玉。虽成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