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射》:‘鼗倚於颂磬西。’颂磬在西而有,是编磬在西而以颂磬名之,特磬在东而以笙磬名之。《周官》:‘视了掌凡乐事:播鼗,击颂磬,掌太师之县。’则颂磬,编磬也;笙磬,特磬也。县则又兼编与特言之。然言笙磬,继之以钟应笙之钟也,笙师共笙钟之乐。是以言颂磬,继之以钟,应歌之钟也。《左传》‘歌钟二肆’是己。《诗》言‘笙磬同音’,《书》言‘笙镛以’,大钟谓之镛,则笙镛,特县之钟也。以笙镛为特县之钟,则笙磬为特县之磬明矣。盖笙,震音;磬,乾音。其音皆阳;镛,兑音,其音则阴。是笙、磬异器而同音,笙、镛异音而同和。然则特磬、特钟、编钟、编磬,皆各堵而同肆,则随之而已。大夫判县,天子倍之而为宫,士去天子之三而为特,诸侯倍士之二为轩。名位不同,乐亦异数故也。唐之歌磬,编县十六,同一иね,合二八之声,郊祀设於坛上,宗庙设於堂上,皆次歌钟之西,节登歌之句,非不合周之颂磬也。然不知编县十六同一иね,郑康成之说,非先王之制也。”[B121] 徒鼓钟谓之修,徒击磬谓之[B121]。唐《礼书》:“先蚕降神,宫县之乐不用钟,以十二大磬代之,与房中之乐同设,非先王之制也。”
△石之属(胡部)
编磬(十六枚) 唐西凉部之乐,非特有编钟,亦有编磬,段安节《乐府杂录》论之详矣。以西凉方响推之,一架用十六枚,则其编钟、编磬,亦不过十六耳。
△石之属(俗部)
编磬(上每ね二十四枚,中每ね十六枚,下每ね十四枚) 编磬二十八之说,始於汉之郑康成,非古制也。大架所用二十四枚,应十二律倍声,唐李冲所传也。小架所用十四枚,通黄锺一均上倍之,大周正乐所出也。二八之制,其失自乎四清;二七之制,其失自乎二变。上不失之四清,下不失之二变,其为李冲所传者乎。《乐苑》曰:“堂上磬十四枚:下七枚,具黄锺一均声;上七枚,倍也。”非徒不知去二变以协律,亦不知堂上特设黄锺一以上拊之制也。
石鼓 《传》称“八方之荒,有石鼓焉,蒙之以皮,其音如雷。”零陵有鸣石二,其状似鼓,亦谓之石鼓,磬之类也。晋时吴郡临平有石鼓出焉,考之无声。张华谓武帝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作鱼形扣之。”卒如其言,声闻数里。郭缘生《述征记》曰:“逢山祠有石人石鼓。”《临海记》曰:“白鹤山有石鼓如金石之响,《後秦记》曰:“天水冀地,石鼓鸣野,群雉皆ず。”《齐地记》曰:“城东祠山,有石鼓,将有寇难则鸣,所以豫警备也。”《吴兴记》曰:“长城有夏架山石鼓,盘石为足,声如金鼓,鸣则三吴有兵矣。”《郡国志》:“吴王离宫在石鼓山,南有石鼓。”要之,皆感应异器,鼓鸣即兵起,非乐器之常也。
玉鼓 《春秋孔演图》:“有人金卯兴於丰,击玉鼓,驾六龙。”然则鼓盖有以玉为之者矣。
石钟 《武昌记》:“钟台山有一石钟,或时鸣响,远迩闻之,故名钟台。”裴子野《宋略》曰:“永嘉元年,钟山洪水,有钟自山流出,时人因以名之。”
玉律 黄帝作律,以玉为管,长尺六,孔为十二音。晋武帝时,汲冢亦获玉律。故古法物有七品,而姑洗、中吕,玉律居二焉。《尚书中候》曰:“用玉为律以候之。”东汉以玉律十二候气,於殿中以竹律六十候气,於灵台以十二律候气,先王之法也,以六十律候之,岂因京房之陋欤?王子年《拾遗》记,亦谓延吹玉律而天神俱降,其言迂诞。
玉 黄帝之时,西王母献昭华玉,然则下管盖有以玉为之者矣。
玉笙 汉奚景及说文曰:“舜祠下得笙白玉管,”则古人盖有以玉为笙者。
紫玉箫 白玉箫 唐咸宁中,张毅冢中得紫玉箫,古有《紫玉箫曲》是也。明皇天宝中,安禄山自范阳入觐,献白玉箫管数百,陈於梨园,则玉箫之器,盖不始於古矣。
玉琴 吴均《续齐谐记》述王彦伯善鼓琴,尝至吴邮亭,维舟中渚,秉烛理琴,见一女子坐东床,取琴调之,似琴而非,声甚哀,雅类今之登歌,乃楚《明光曲》也,唯嵇叔夜能为此声。彦伯请受之,女更为弹。迟明,女取锦绣等物赠别,彦伯以玉琴答之而去,则古人固有以玉为琴者矣。
玉笛 《梁州记》:“咸宁中,有盗窃发张骏冢,得白玉笛。唐天宝中,明皇命红桃歌贵妃《梁州曲》,亲御玉笛,为之倚曲。”则玉之为乐器,非特可为笙箫,亦可为笛矣。今士夫之家,往往有之(《开天传信记》载:“唐明皇尝坐朝时,以手指上下按其腹。朝退,高力士进奏曰:‘陛下向来数以手指按其腹,岂非圣体小不安邪?’明皇曰:‘非也,吾昨夜梦游月宫,诸仙娱余以《上清之乐》,流亮清越,殆非人所闻也,酣醉久之,合奏诸乐以送吾归,其曲凄楚动人,杳杳故耳。吾以玉笛寻之,尽得之矣。坐朝之际,虑物遗亡,故怀玉笛,时手指上下寻之,非不安也。’力士再拜贺曰:‘非常之事也,愿陛下为臣一奏之。’因为之奏,其音寥寥然不可名也。力士又再拜,且请其名,明皇笑曰:‘此曲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