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之礼。不行请依景德元年明德皇后故事,行埋重、虞祭、庙之礼及依嘉八年、治平四年虞祭毕而後卒哭,卒哭而後庙,仍於小祥前卜日行之。异时梓宫至,宜遵用安陵故事,行改葬之礼,更不立虞主。”从之。
九年正月,太常寺言:“徽宗及显肃皇后将及大祥,虽未置皇堂,若不先建陵名,则春秋二仲,有妨荐献。请先命宰臣上陵名。”宰臣秦桧等请上陵名曰永固,诏:“恭依。”
是年以金人归河南地,命大宗丞士畏、兵部侍郎张焘祗谒陵寝。
二人至西京,朝拜陵寝,民夹道迎,遂入柏城,披荆履蘖,随宜葺之而去。及还,奏言:“诸陵下石涧水,自兵兴以来,涸竭几十五年,二使到日,水即大至,父老惊叹,以为中兴之祥。”上问诸陵寝如何,焘不对,惟言万世不可忘此贼。上为之黯然。
时方庭实为三京、淮北宣谕使,至西京,先朝谒陵寝,见永昌而下皆遇惊犯,泰陵至暴露,庭实解衣覆之。归日痛哭流涕,为上言之,由是大忤秦桧。
十月,礼部言:“永安军等处今已收复,委知军诣诸陵逐位检视,除永定、永昭、永厚、永裕、永泰陵园内并无损动,内永安、永昌、永熙陵神台璺列,损枳橘柏株木,未敢一面擅行补饰,合就差所委修饰官奏告行礼。”诏令河南府委官如法补饰,不得灭裂。
十二年四月,礼部太常等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至,宜权设龙德宫,以备安奉迎见梓宫。皇帝及百官宜依永安陵改葬故事。”从之。诏:“侍从台谏礼官修奉陵寝或攒宫。”工部尚书莫将等请依景德元年明德皇后权攒故事,修奉攒宫。诏:“恭依。”八月,车驾诣临平镇迎奉二梓宫。九月发引,十月掩攒,在昭慈攒宫西北五十步,用地二百五十亩。十三年,改陵名曰永。
《朝野杂记》:“徽宗初葬五国城。後七年,虏人乃以梓宫还行在。梓宫将至,上服黄袍乘辇诣临平奉迎。登舟易缌服,百官皆如之。既至行在,寓於龙德别宫,以故待漏院为之行在宫南门外之东,帝后异殿。先是选人杨炜献书於执政李光,以梓宫可还,真伪未辨。左宣义郎王之道亦贻书谏官曾统。奏乞命大臣取神衬之最下者斫而视之,然後奉安。既而礼官请用安陵故事,梓宫入境,即承之以椁。有司预制衮冕、辇衣以往,至则纳椁中,不改敛。”
又曰:“徽宗梓宫将还,宰相秦桧白令侍从、台谏、礼官赴尚书省集议。灵驾既还,当崇奉陵寝,或称攒宫。礼部员外郎眉山程敦厚希桧意,独上奏言:‘仍攒宫之旧称,则莫能示通和之大信;而用因山之正殿,则若亡存本之後图。臣以为宜勿徇虚名,而当示大信。’於是议者工部尚书莫将等乃言:‘太史称岁中不利大葬,请用明德皇后故事,权攒。’许之。议状远引明德而近舍昭慈,似有所避也。其後高宗遗诰,亦称攒,迄今遂循故事。”
又曰:“永之权攒也,宰相秦桧不欲行,乃命信安孟王忠厚以枢密使为之。及营思陵,备置五使,遂命右相周益公掩攒宫,从所请也。时左相王季海以母老恶凶事,故不欲行。然陵成而王卒罢永阜之役,既命左相留仲至,未葬而仲至逐。右相赵子直亦不欲行,乃以少传保宁军节度使郭师禹为总护使,而命参知政事余处恭持节道梓宫。既葬,师禹封永宁郡王,子直遂得罪。庆元末,永崇陵将复土,右相谢子肃亦不行,乃命平原王韩亻卮胄焉。山陵非宰相护送,遂为故事。”
十三年十月,礼部太常等言:“将来郊祀礼毕,合奏谢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永陵攒宫已差官行礼,内诸陵权於陵安府法惠寺设位望祭、差南班宗室二员行礼。”从之。
二十年正月,臣僚言:“陵庙之祭,月有荐新。永诸陵,缺而未议。望令有司讨论举行,其新物令逐宫预行关报绍兴府排办。”从之。
三十一年,渊圣皇帝凶问至,以六月举哀成服。七月,宰相陈康伯等率百官谒南郊请谥,庙号钦宗。其馀并如徽宗典礼。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钦宗之丧,举哀於天章阁南,以学士院为几筵殿,遥上陵名曰永献陵,暨乾道中,朝廷遣使求陵寝地,虏人许以迁奉,且并归靖康梓宫,朝廷难之,虏人乃以礼陪葬於巩县云。”
显仁皇太后韦氏崩,於永陵攒宫。诏:“两攒宫禁地内有迁士庶坟冢屋宇,及收买士庶田产山林地段,专委守臣同检察宫陵所攒置告谕,先估实直,倍数支还取人户收领,毋令人吏乞骚扰。”
殿中侍御史汪澈言:“窃惟攒宫之地,旧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回环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迁徙,屋庐悉巳毁撤,寸土尺木,率居於宫,今皆为禁地,而士庶邱墓错杂其中,阴阳家流或谓尽宜挑去,以肃静陵域,且有内将外从天柱门三男方位之说。或谓暂为攒宫,不必挑去。是故上贻圣虑,命臣躬亲前去看定。臣遵奉睿训,周视四隅,见得士庶坟冢,元计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见存。窃以攒宫经今三十馀年无有议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内,乃云尽合挑移,始有纷纷之论。太史局各守其说,皆虚诞浮诬,不可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