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多将法外畏罪。且后有重者。又何以加之。
其年。太宗谓侍臣曰。人皆以祖孝孙为知音。今其所教声曲。多不谐音韵。此犹未至精妙。人亦以许崇为良医。全不识药性。尚书右丞魏征对曰。陛下生平不爱音声。今忽为教女乐差舛责孝孙。臣恐天下怪愕。上怒曰。卿是朕腹心。应须进忠直。何乃附下罔上。为孝孙分疏。彦博等拜谢。征与王珪进曰。祖孝孙学问立身。乃何如白明达。陛下平生礼遇孝孙。复何如白明达。今过听一言。便谓孝孙可疑。明达可信。臣恐群臣众庶。有以窥陛下者。上意乃解。
三年正月。放裴寂还乡。表乞住京师。久不肯去。上令问稽留所由。韦挺奏。留一十九日。长安县令王文楷。又不准敕发遣。令决杖三十。尚书右丞魏征谏曰。裴寂所为。事合万死。但以陛下念其旧功。不致于法。惟解其官止削半封今流人尚得装束。假况寂放还乡宅。古人有言。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文楷识陛下恩宽。见寂大臣。不即蹙迫。论其此情。未合得罪。上曰。放寂拜埽。岂非礼耶。乃释而不问焉。
十年。治书侍御史刘洎上书曰。臣闻尚书万几。实为政本。伏寻此选。授受诚难。是以八座比于文昌。二丞方于辖。爰至曹郎。上应列宿。苟非称职。窃位兴讥。伏见比来尚书省诏敕稽停。文案拥滞。臣诚虽庸劣。请述其源。贞观之初。未有令仆。于时省务繁杂。倍多于今。左丞戴冑。右丞魏征。并晓达吏方。质性平直。事应弹举。无所回避。陛下假以恩慈。自然肃物。百司匪懈。抑此之由。及杜正伦续任右丞。颇亦励下。比者纲维不举。并为勋亲在位。尚书不得断决。故事稽延案牍。虽理屈词穷。仍更放下。去无程限。来不责迟。一经出手。便涉年载。天工人代。焉可妄授。至于懿戚元勋。宜优礼秩。久妨贤路。殊为不可。将欲救弊。且宜精简尚书左右丞。及左右郎中。如并得人。自然纲维克举。亦当矫正趋竞。岂惟息其稽滞哉。
二十年。宇文节为尚书左丞。明习法令。以干局见称。时江夏王道宗。以私事见托。节奏之。太宗大悦。劳之曰。朕所以不置左右仆射者。以卿在省耳。
龙朔二年。有宇文化及子孙理资荫。所司理之。至于勾曹。右肃机杨昉未详案状。诉者自以道理已成。而复疑滞。劾而逼昉。昉谓曰。未食。食毕详之。诉者曰。公云未食。亦知天下有累年羇旅诉者乎。昉遽命案。立判之曰。父杀隋主。子诉荫资。生者犹配远方。死者无宜使慰。
仪凤四年。韦仁约除尚书左丞。约奏曰。陛下为官择人。无其人则阙。今不惜美锦。令臣制之。此陛下知臣之深矣。微臣尽命之日矣。仁约遂振举纲目。略无留事。群曹肃然。
元和八年六月。裴佶为左丞。时兵部尚书李巽兼盐铁使。将以使局置于本行。经构已半。会佶拜命。坚执以为不可。遂令撤之。巽恃恩而强。时重佶之有守。
十三年。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平镇州。王承宗惧。上章请割德棣二州自赎。又令二子入侍。宪宗选使臣宣谕。以尚书右丞崔从中选。议者以承宗罪恶贯盈。每多奸谲。入朝二子。必非血忱。人颇忧之。从次魏州。节度使田宏正。以路由寇境。欲以五百骑卫之。从辞之。以童奴十数骑往。至镇州。于鞠场宣敕。三军大集。乃谕以逆顺。辞情慷慨。军士无不感动。承宗泣下。礼貌甚恭。遂按德棣户口符节而还。
十五年三月。吕元膺为左丞。时度支使潘孟阳。太府少卿王遂。互相奏论。孟阳除散骑常侍。遂为邓州刺史。皆假以美词。元膺封还诏书。请明示曲直。又江西观察使裴堪奏处州刺史李将顺赃状。朝廷不覆按。遽贬将顺道州司户。元膺曰。廉使奏刺史赃罪。不覆验即谪去。纵堪之词足信。而亦不可为天下法。又封还诏书。请发御史按问。宰臣不能夺。
会昌二年十月。左丞孙简奏。伏以班位等差。本系品秩。近者官兼台省。立位稍迁。已是从权。颇乖仪制。况据敕例。理亦未通。今据台司重举元和元年所奉敕。常参官兼大夫中丞者。准检校官。在本品同类官之上。自后诸行侍郎兼大夫。并在左右丞之上者。仍前例。左侍郎兼大夫者至少。唯京兆尹则往往带此官。当时讲论。非不至当。其京兆尹是从三品。至今班位。祇在本司同类官从三品卿监之上。在太常宗正卿正三品之下。其左丞是正四品上。户部侍郎是正四品下。今户部侍郎兼大夫。祇合在本品同类正四品下。诸曹侍郎之上。不合在正四品丞郎之上。与京兆尹在正三品卿监之下无异。又据右丞是正四品下。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今吏部侍郎在右丞之下。盖以右丞官居省辖。职在纠绳。吏部侍郎品秩虽高。犹居其下。推此言之。则左丞品秩既高。又居纲辖之地。户部侍郎虽兼大夫。岂得骤居其上。今据散官自将仕郎上至开府特进。每品正从上下。名级各异。则正从上下。又不得谓之同品。今又取其于理切近者。用以比方。今京兆河南司录。及诸州府录事参军。皆操纪律。纠正诸曹。与尚书省左右丞纪纲六联略同。设使诸曹缘因其功劳。朝廷就加台省官。立位岂得便在司录及录事参军之上。施于州郡。尚且为非宜。况在朝伦。实为倒置。且左丞官业至重。得弹劾八座。主省内官业。及宗庙祠祭之事。御史纠劾不当。得弹奏之。岂可不究是非。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