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戚大臣,充行营兵马都统、副都统、都监各一人。又选诸军兵马尤精锐者三万人为护驾军,又选骁勇三千人为先锋军,又选剽捍百人之上为远探拦子军,以上各有将领。又於诸军每部,量众寡,抽十人或五人,合为一队,别立将领,以备勾取兵马,腾递公事。

  其南伐点兵,多在幽州北千里鸳鸯泊。及行,并取居庸关、曹王峪、白马口、古北口、安达马口、松亭关、榆关等路。将至平州、幽州境,又遣使分道催发,不得久驻,恐践禾稼。出兵不过九月,还师不过十二月。在路不得见僧尼、丧服之人。

  皇帝亲征,留亲王一人在幽州,权知军国大军。既入南界,分为三路,广信军、雄州、霸州各一。驾必由中道,兵马都统、护驾等军皆从。各路军马遇县镇,即时攻击。若大州军,必先料其虚实、可攻次第而後进兵。沿途民居、园囿、桑柘,必夷伐焚荡。至宋北京,三路兵皆会,以议攻取。及退亦然。三路军马前後左右有先锋。远探拦子马各十数人,在先锋前後二十馀里,全副衣甲,夜中每行十里或五里少驻,下马侧听无有人马之声。有则擒之;力不可敌,飞报先锋,齐力攻击。如有大军,走报主帅。敌中虚实,动必知之。军行当道州城,防守坚固,不可攻击,引兵过之。恐敌人出城邀阻,乃围射鼓噪,诈为攻击。敌方闭城固守,前路无阻,引兵进,分兵抄截,使随处州城隔绝不通,孤立无援。所过大小州城,至夜,恐城中出兵突击,及与邻州计会军马,甲夜,每城以骑兵百人去城门左右百馀步,被甲执兵,立马以待。兵出,力不能加,驰还勾集众兵与战。左右官道、斜径、山路、河津,夜中并遣兵巡守。其打草谷家丁,各衣甲持兵,旋团为队,必先斫伐园林,然後驱掠老幼,运土木填壕堑;攻城之际,必使先登,矢石檑木并下,止伤老幼。又於本国州县起汉人乡兵万人,随军专伐园林,填道路。御寨及诸营垒,唯用桑柘梨栗。军退,纵火焚之。敌军既阵,料其阵势小大,山川形势,往回道路,救援捷径,漕运所出,各有以制之。然後於阵四面,烈骑为队,每队五、七百人,十队为一道,十道当一面,各有主帅。最先一队走马大噪,冲突敌阵。得利,则诸队齐进;若未利,引退,第二队继之。退者,息马饮水抯。诸道皆然。更退迭进,敌阵不动,亦不力战。历二三日,待其困惫,又令打草谷家丁马施双帚,因风疾驰,扬尘敌阵,更互往来。中既饥疲,目不相睹,可以取胜。若阵南获胜,阵北失利,主将在中,无以知之,则以本国四方山川为号,声以相闻,得相救应。

  若帝不亲征,重臣统兵不下十五万众,三路往还,北京会兵,进以九月,退以十二月,行事次第皆如之。若春以正月,秋以九月,不命都统,止遣骑兵六万,不许深入,不攻城池,不伐林木;但於界外三百里内,耗荡生聚,不令种养而已。

  军入南界,步骑车帐不循阡陌。三道将领各一人。率拦子马各万骑,支散游弈百十里外,更迭觇逻。及暮,以吹角为号,众即顿舍,环绕御帐。自近及远,折木稍屈,为弓子铺,不设枪营堑栅之备。

  每军行,鼓三伐,不问昼夜,大众齐发。未遇大敌,不乘战马;俟近敌师,乘新羁马,蹄有馀力。成列不战,退则乘之。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赍,散而复聚。善战,能寒。此兵之所以强也。

※校勘记

  一:遥辇耶澜可汗十年岁在辛酉太祖授钺专征按世表,耶澜可汗在唐会昌间,次巴刺可汗在咸通间,又次痕德可汗在光启间。辛酉岁当天复元年,不合。太祖纪上,「唐天复元年,岁辛酉,痕德可汗立,以太祖为本部夷离,专征讨。」较近实际。

  二:十五年遥辇可汗卒遗命逊位于太祖按太祖纪上云,丙寅年「十二月,痕德可汗殂」,太祖翌年丁卯岁「正月,即皇帝位」。

  三:背阴国按纪太祖六年七月作术不姑。

  四:于骨里国按纪神册四年九月作乌古都,属国表作骨里国。

  五:搭挷伞按「挷」字不见字书。道光殿本考证云:「通考作『搭钩毡伞』。史以钩、毡二字偏旁误合为『挷』字」。

 





第三十五卷  志第五

兵卫志中

御帐亲军

  汉武帝多行幸之事,置期门、飞、羽林之目,天子始有亲军。唐太宗加亲、勋、翊、千牛之卫,布腹心之地,防卫密矣。辽太祖宗室盛强,分迭刺部为二,宫卫内虚,经营四方,未遑鸠集。皇后述律氏居守之际,摘蕃汉精锐为属珊军;太宗益选天下精甲,置诸爪牙为皮室军。合骑五十万,国威壮矣。

  大帐皮室军。

    太宗置,凡三十万骑。<一>

  属珊军。

    地皇后置,二十万骑。

宫卫骑军

  太祖以迭刺部受禅,分本部为五院、六院,统以皇族,而亲卫缺然。乃立斡鲁朵法,裂州县,割户丁,以强干弱支。诒谋嗣续,世建宫卫。入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