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县令,戍主,正六命州呼药。

  殄寇、殄难将军,强弩、〔积弩〕司马,四征中镇抚〔军〕府、正七命州列曹参军,正五命郡丞。

  扫寇、扫难将军,〔武骑〕、武威司马,四平前后左右府、七命州列曹参军,戍副,五命郡丞。

  旷野、横野将军,殿中、员外二司马,冠军辅国府、正六命州列曹参军。

  武威、武牙将军,淮海、山林二都尉,镇远建忠中坚宁朔宁远扬烈伏波轻车府列曹参军。

  周制:封郡县五等爵者,皆加开国;授柱国大将军、开府、仪同者,并加使持节、大都督;其开府又加〔骠骑大将军、侍中;其仪同又加〕车骑大将军、散骑常侍;其授总管刺史,则加使持节、诸军事。以此为常。大象元年,诏总管刺史及行兵者,加持节,余悉罢之。建德四年,增置上柱国大将军,改仪同三司为仪同大将军。

 





周书卷二十五  列传第十七

李贤弟远

  李贤字贤和,其先陇西成纪人也。曾祖父,魏太武时以子都督讨两山屠各殁于阵,赠宁西将军、陇西郡守。祖斌,袭领父兵,镇于高平,因家焉。父文保,早卒。魏大统末,以贤兄弟着勋,追赠泾原东秦三州刺史、司空。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遇一老人,须眉皓白,谓之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者。必为台牧,卿其勉之。」九岁,从师受业,略观大旨而已,不寻章句。或谓之曰:「学不精勤,不如不学。」贤曰:「夫人各有志,贤岂能强学待问,领徒授业耶,唯当粗闻教义,补己不足。至如忠孝之道,实铭之于心。」问者惭服。年十四,遭父丧,抚训诸弟,友爱甚笃。

  魏永安中,万俟丑奴据岐、泾等诸州反叛,魏孝庄遣尔朱天光率兵击破之。其党万俟道洛、费连少浑犹据原州,未知丑奴已败。天光遣使造贤,令密图道洛。天光率兵续进。会贼党万俟阿宝战败逃还,私告贤曰:「丑奴已败,王师行至此。阿宝以性命相投,愿能存济。」贤因令阿宝伪为丑奴使,绐道洛等曰:「今已破台军,须与公计事,令阿宝权守原州,公宜速往。」道洛等信之,是日便发。既出而天光至,遂克原州。道洛乃将麾下六千人奔于牵屯山。天光见贤曰:「道洛之出,子之力也。」贤又率乡人出马千匹以助军,天光大悦。时原州亢旱,天光以乏水草,乃退舍城东五十里,牧马息兵。令都督长孙邪利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道洛复乘虚忽至,时贼党千余人在城中,密为内应,引道洛入城,遂杀邪利。贤复率乡人殊死拒战,道洛乃退走。

  又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衄。贤间道赴雍州,诣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候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弓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即散走。累迁威烈将军、殿中将军、高平令。

  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西征。贤与其弟远、穆等密应侯莫陈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军将至秦州,悦弃城走,太祖令兄子导勒兵追之,以贤为前驱。转战四百余里,至牵屯山及之,悦自刭于阵。贤亦被重疮,马中流矢。太祖嘉之,赏奴婢、布帛及杂畜等,授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

  魏孝武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兵迎卫。时山东之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封下邽县公,邑一千户。俄授左都督、安东将军,还镇原州。

  大统二年,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贤乃招集豪杰与之谋曰:「贼起仓卒,便诛二将,其势虽盛,其志已骄。然其政令莫施,唯以残剥为业。夫以羇旅之贼,而驭乌合之众,势自离解。今若从中击之,贼必丧胆。如吾计者,指日取之。」众皆从焉。贤乃率敢死士三百人,分为两道,乘夜鼓噪而出。群贼大惊,一战而败,狼乃斩关遁走。贤轻与三骑追斩之。迁原州长史,寻行原州事。

  四年,莫折后炽连结贼党,所在寇掠。贤率乡兵与行泾州事史宁讨之。后炽列阵以待。贤谓宁曰:「贼聚结岁久,徒众甚多,数州之人,皆为其用。我若总一阵并力击之,彼既同恶相济,理必总萃于我。其势不分,众寡莫敌。我便救尾,无以制之。今若令诸军分为数队,多设旗鼓,掎角而前,以胁诸栅。公别统精兵,直指后炽,按甲而待,莫与交锋。后炽欲前,则惮公之锐。诸栅欲出,则惧我疑兵。令其进不得战,退不得走,以候其懈,击之必破。后炽一败,则众栅不攻自拔矣。」宁不从,屡战频北。贤乃率数百骑径掩后炽营,收其妻子、僮隶五百余人,并辎重等。属后炽与宁战胜,方欲追奔,忽闻贤至,乃弃宁与贤接战。贤手斩十余级,生获六人,贼遂大败。后炽单骑遁走。师还,以功赏奴婢四十口,杂畜数百头。

  八年,授原州刺史。贤虽少从戎旅,而颇闲政事,抚导乡里,甚得民和。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