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汉砀县也。砀山在县东。」
〔三〕正义京房易(兆)〔飞〕候云:「何以知贤人隐?(颜)师(古)曰:『四方常有大云,五色具而不雨,其下有贤人隐矣。』」故吕后望云气而得之。
秦二世元年〔一〕秋,陈胜等起蕲,〔二〕至陈而王,号为「张楚」。诸郡县皆多杀其长吏以应陈涉。沛令恐,欲以沛应涉。掾、主吏萧何、曹参〔三〕乃曰:「君为秦吏,今欲背之,率沛子弟,恐不听。愿君召诸亡在外者,可得数百人,因劫众,〔四〕众不敢不听。」乃令樊哙召刘季。刘季之众已数十百人矣。〔五〕
〔一〕集解徐广曰:「高祖时年四十八。」索隐应劭云:「始皇欲以一至万,示不相袭。始者一,故至子称二世。」崔浩云:「二世,始皇子胡亥。」又按:善文称隐士云「赵高为二世杀十七兄而立今王」,则二世是第十八子也。
〔二〕索隐蕲,县名,属沛,音机,又音旗。
〔三〕索隐按:汉书萧、曹传,参为狱掾,何为主吏也。
〔四〕索隐说文云「以力胁之云劫」也。
〔五〕索隐汉书作「数百人」。刘伯庄云「言数十人或至百人」,则是百人已下也。
于是樊哙从刘季来。沛令后悔,恐其有变,乃闭城城守,欲诛萧、曹。萧、曹恐,踰城保刘季。〔一〕刘季乃书帛射城上,谓沛父老曰:「天下苦秦久矣。今父老虽为沛令守,诸侯并起,今屠沛。〔二〕沛今共诛令,择子弟可立者立之,以应诸侯,则家室完。不然,父子俱屠,无为也。」父老乃率子弟共杀沛令,开城门迎刘季,欲以为沛令。刘季曰:「天下方扰,诸侯并起,今置将不善,壹败涂地〔三〕。吾非敢自爱,恐能薄,〔四〕不能完父兄子弟。此大事,愿更相推择可者。」萧、曹等皆文吏,自爱,恐事不就,后秦种族其家,尽让刘季。诸父老皆曰:「平生所闻刘季诸珍怪,当贵,且卜筮之,莫如刘季最吉。」于是刘季数让。众莫敢为,乃立季为沛公。〔五〕祠黄帝,祭蚩尤于沛庭,〔六〕而衅鼓〔七〕旗,帜皆赤。〔八〕由所杀蛇白帝子,杀者赤帝子,故上赤。于是少年豪吏如萧、曹、樊哙等皆为收沛子弟二三千人,攻胡陵、〔九〕方与,〔一0〕还守丰。
〔一〕集解韦昭曰:「以为保障。」
〔二〕索隐按:范晔云「克城多所诛杀,故云屠也」。
〔三〕索隐言一朝破败,使肝脑涂地。
〔四〕正义能,才能也。高祖谦言材能薄劣,不能完全其众。能者,兽,形色似熊,足似鹿。为物坚中而强力,人之有贤才者,皆谓之能也。
〔五〕集解徐广曰:「九月也。」骃案:汉书音义曰「旧楚僭称王,其县宰为公。陈涉为楚王,沛公起应涉,故从楚制称曰公」。
〔六〕集解应劭曰:「左传曰黄帝战于阪泉,以定天下。蚩尤好五兵,故祠祭之求福祥也。」瓒曰:「管仲云『割卢山交而出水,金从之出,蚩尤受之以作剑戟』。」索隐按:管子云「葛卢之山,发而出金」,今注引「发」作「交」及「割」,皆误也。
〔七〕集解应劭曰:「衅,祭也。杀牲以血涂鼓曰衅。」瓒曰:「案礼记及大戴礼有衅庙之礼,皆无祭事。」索隐说文云:「衅,血祭也。」司马法曰:「血于鼙鼓者,神戎器也。」颜师古曰:「凡杀牲以血祭者,皆名为衅。」臣瓒以为「皆无祭事」,非也。又古人新成钟鼎,亦必衅之。应劭云:「衅呼为舋。」马融注周礼灼龟之兆云:「谓其象似玉、瓦、原之衅,是用名之。」此说皆非。音火稼反。
〔八〕索隐墨翟云:「帜,帛长丈五,广半幅。」字诂云:「帜,标也。」字林云:「熊旗五斿,谓与士卒为期于其下,故曰旗也。」帜,或作「识」,或作「志」。嵇康音试。萧该音炽。
〔九〕索隐邓展曰:「县名,属山阳,章帝改曰胡陆。」
〔一0〕集解郑德曰:「音房豫,属山阳郡。」索隐郑玄曰「属山阳」也。
秦二世二年,陈涉之将周章〔一〕军西至戏〔二〕而还。〔三〕燕、赵、齐、魏皆自立为王。〔四〕项氏起吴。秦泗川监平〔五〕将兵围丰,二日,出与战,破之。命雍齿守丰,引兵之薛。泗州守壮〔六〕败于薛,走至戚,〔七〕沛公左司马得泗川守壮,杀之。〔八〕沛公还军亢父,〔九〕至方与,(周市来攻方与)未战。陈王使魏人周市略地。周市使人谓雍齿曰:「丰,故梁徙也。〔一0〕今魏地已定者数十城。齿今下魏,魏以齿为侯守丰。不下,且屠丰。」雍齿雅不欲属沛公,〔一一〕及魏招之,即反为魏守丰。沛公引兵攻丰,不能取。沛公病,还之沛。沛公怨雍齿与丰子弟叛之,闻东阳宁君、秦嘉〔一二〕立景驹为假王,在留,〔一三〕乃往从之,欲请兵以攻丰。是时秦将章邯从陈,别将司马〔一四〕将兵北定楚地,屠相,至砀。〔一五〕东阳宁君、沛公引兵西,与战萧西,〔一六〕不利。还收兵聚留,引兵攻砀,三日乃取砀。因收砀兵,得五六千人。攻下邑,〔一七〕拔之。〔一八〕还军丰。闻项梁在薛,〔一九〕从骑百余往见之。〔二0〕项梁益沛公卒五千人,五大夫将十人。〔二一〕沛公还,引兵攻丰。〔二二〕
〔一〕索隐应劭云:「章字文,陈人。」
〔二〕索隐文颖云:「在新丰东二十里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