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苦味,然后捣烂,绞汁,澄粉,晒收细磨,食时以开水调之。惟以本味苦,须多加糖。

  凉粉

  广东罗浮山有凉粉草,茎叶秀丽,香犹檀藿。以汁和米粉煮之,为凉粉,名仙人冻。当暑出售,食之沁人心脾。然凉粉所在皆有,盖以鬼木莲及他物为之也。

  面包

  面包,欧美人普通之食品也,有白黑两种。白面包以小麦粉为之,黑面包以燕麦粉为之。其制法,入水于麦粉,加酵母,使之发酵,置于炉,热之,待其膨胀,则松如海绵。较之米饭,滋养料为富,黑者尤多。较之面饭,亦易于消化。国人亦能自制之。且有终年餐之而不粒食者,如张菊生、朱志侯是也。

  圣餐,基督教徒所行之教礼也。其意谓面包为耶稣基督之肉所化,葡萄酒为其血所化,故谓面包曰圣肉,谓葡萄酒曰圣血。我国之基督教徒皆食之。

  布丁

  布丁为欧美人食品,以面粉和百果、鸡蛋、油糖,蒸而食之,略如吾国之糕。近颇有以之为点心者。

  肴馔

  家常肴馔,分荤素两类。今先言其荤者。海鲜非时时所有、处处可得之物,干者则价多贵重,通行者,猪、羊、鸡、鸭、鱼、虾耳。北方鸡贱,猪羊亦不昂,鸭贵,鱼、虾亦贵。铁道所达,鱼虾亦不贵。南方鱼、虾贱,猪、羊、鸡、鸭亦不甚贵。总之荤素四肴,两荤杂用猪羊、鱼、虾、腌肉、干肉、腌鱼、干鱼、鸡鸭蛋诸物,间用少许鸡鸭,若风干鸡鸭、卤鸡鸭、腌鸡鸭之类,及、猪、羊、鸡、鸭腹中之物,猪、羊头部之物尤便。再佐以蔬菜、瓜瓠、荚生、「各种豆类,皆荚生者。」实根「芋、萝卜、落花生之类。」及豆制各物,「如豆腐、豆干之类。」加以各种烹调,参互变换,已可得数十品之多。视其物品之衰旺,物价之低昂,或数日一易,或间日一易,亦可时出不穷矣。

  荤肴有单纯用荤者,有不单纯用荤者。单纯者,红烧鸡鸭、猪羊肉之类,「俗称为焖。」白煮鸡鸭、猪羊肉之类,白切鸡鸭、猪羊肉之类。「红烧、白煮者带汤,白切者无汤。」不单纯者,杂以他物,如荤则杂以海参、蛏干、淡菜、鱼a之类,素则杂以笋、菜、豆荚、瓜瓠、萝卜、小芋之类,或红烧,或白煮,或炒,或炸。配搭得法,则荤肴沾素肴气味,减其肥腻;素肴吸荤肴膏脂,变为清腴,其可口,有过于单纯之荤者。其荤肴又杂以他物之荤者,亦以单纯荤肴,厌其味之一于肥腻,杂以干肴之近腥者,则一味中含有两味,亦以减其肥腻之意。其宜用干肴者,取其日干、风干之别有风味。若鲜鱼与鲜肉相杂,则两味相犯而不可食矣。

  素肴亦有单纯用素者,有素肴为主而稍杂荤肴者。古人云:「春初早韭,秋末晚菘。」「即大白菜,南方呼黄芽菜。」又云:「千里莼羹,末下盐豉。」「相传千里为莼菜之名。末下或云地名,出盐豉处,或云细末糁下而已。」又云:「菜重芥姜。」皆生菜之美者。大抵食生菜有四法,一宜炒,一宜拌,一宜清煮,一宜红烧。烹饪得宜,甘芳清脆,可口不下于荤肴。至于菰、笋、蒲、「北方甚多,其质在竹笋、茭白之间、味甚清美。」椒「青椒、红椒。」之类,有特别风味。生菜四种食法,皆可斟酌加入,倍觉可口。其稍杂以荤物者,如大白菜、冬瓜最宜用虾米,「即小干虾。」壶瓜「即壶子。」最宜丁香,「海滨一种小鱼,如丁香。」烧笋、烧茄、炒蚕豆、豌豆宜用虾米、肉丁、冬菰丁之类是也。

  有素肴之中加以荤肴之汁者,仅用流质,如鸡肉汁、猪肉汁、鸡油、猪油之类。食之者惟觉其味之鲜美,而仍目之曰素菜也。

  荤菜素菜

  俗称肴为菜,不专指植物而言也。而又以肉食为荤,蔬食为素,曰荤菜,曰素菜。荤菜之中,虽杂以素菜,亦仍呼之曰荤菜也。

  克食

  世言上赐饼饵,皆曰克食。长洲吕兰衍则曰:「满洲以恩泽为克什,凡颁赐之食物,出自上恩者,皆谓之克什,即赐肴一桌及饼饵果品皆然。俗专以饼饵为克食者误。」而得食御厨之余者,辄以为苦。盖天厨余馔,经宿辄不可下咽,且内监婪索陋规。长洲沈文悫公德潜曾以赐克食致腹疾,「宁甘家食供藜藿,不向天厨U糜」,鄂昌诗固己言之矣。

  各省特色之肴馔

  肴馔之有特色者,为京师、山东、四川、广东、福建、江宁、苏州、镇江、扬州、淮安。

  即以江宁言之,干隆初,泰源,德源,太和,来仪各酒楼之肴馔,盛称于时。至末叶,则以利涉桥之便意馆,淮清桥河沿之新顺馆为最着。别有金翠河亭一品轩诸处,则大半伧劣,不足下箸。新顺盘馔极丰腆,而扣肉,徽圆,荷包蛋,咸鱼,焖肉,煮面筋,螺羹及菜碟之鲜洁,酒味之醇厚,则便意所制为尤美。每日暮霭将沉,夕餐伊迩,画舫屯集于阑干外。某船某人需肴若干,酒若干,碟若干,万声齐沸,应接不暇。但一呼酒保李司务者,然而应,俄顷胥致,不爽分毫也。而秦淮画舫之舟子亦善烹调。舫之小者,火舱之地仅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