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所获,有较之普通苦力多且逾倍者。光绪丙午仲春之五日,金奇中道经穿虹浜爱国女学校,见门侧有五丐,席地而饮,皆手持半烬之纸烟,地列鸡、火腿、豆腐三肴。初疑其享余也,旋见墙隅有炊具一,丐方事脔割,乃知其非残羹冷炙矣。闻其日入之丰者,可得银币一圆。故论沪丐之衣食住,惟衣住二端不能与齐民齿,而与普通之丐相等,至其食,则视中人之家犹或过之。盖所入既饶,仅消费于食之一途也。又闻桥畔之丐,伺车至而曳之上桥,有日获钱六七百文者,亦惟耗于纸烟与酒而已。

  上海有外国乞儿

  上海多丐,各省之丐皆有之。诚以贫贱之子,谋生于沪而不成,遂至流落行乞。然又有外国之丐,盖亦流落于沪者。或以能力薄弱,或以行止不端,其结果乃至于此。且不仅行乞于洋人,华人之第宅焕然者,亦辄往乞,且能长跽以请。而吾人媚外性成,一见碧眼黄发之乞人,即出银币与之,不稍吝,非若对于普通乞丐之一钱犹惜也。宝山路有圣母院所设之女校,有一女生,躯短,面扁圆,鼻高,眼碧,所衣为西服,亦不恶,晨夕挟书往来,盖从其父母居于宝兴路之沿街一屋也。然其父贝明生,实乞人,亦西装,终日徜徉市中。女生之貌酷肖之。

  丐之父,英人而法籍,在华久,尝于咸、同时隶美人华尔部下,助剿粤寇。丐尝读书,以得神经病,无所事事,遂流落为丐。

  武训唱歌行乞

  武训,山东堂邑之丐也。初无名,人以其行七,呼曰武七。以兴学着于时,故名之曰训。昼行乞,或为人转磨负绳。乞所得,锱铢不费,即馒之洁白者亦必干之以易钱,疾病寒暑不识也。行乞时,不呼不号,高歌市墟村集间。歌无多,数语而已。歌之辞曰:「谁推磨,谁推磨,管推不管罗,管罗钱又多。赢得钱,修义学。」其貌寝陋,头上发,右剃则左留,左剃则右留。或询之,即倚杖而歌曰:「左边剃,右边留,修个义学不犯愁。」

  李阿七唱莲花落以行乞

  乞丐截三寸竹为两,以绳贯其两端,指捩之作声,歌而和之,作乞怜及颂祷语,亦有演故事者,名之曰莲花落,亦曰莲花闹,然所陈率鄙诞俗r不入耳之词也。苏州有李阿七者,所唱独佳,每入市,唱于商店之门,人不厌其聒,或且招之使唱,自是而遂得粗给焉。

  乞儿以拳进退

  宣统辛亥七月,江宁下关市上有一乞儿至,入一肆,取肆中长一,仰其足置柜,握拳运气,距头二三寸,伸缩其拳,亦随之进退。如是数四,而拳不着也。

  乞儿竖棺盖以唱

  宣统辛亥八月,程意春在苏州之阊门外,见有乞儿三五,过某村。村人鸠匠酃祝已成其盖,向索钱,不与。一丐蹲地,两丐扶盖起,一以角竖鼻尖,丐徐徐起立,且行且唱,行尽一村,盖不少动。村人以其多力,多与之钱,始去。

  乞儿运碗

  一童行乞于市,手碗一,络以绳,绳可三尺,一端系眉间,如穿鼻,碗水满贮。先以手挈绳运动其碗,手脱,摇摆其首,碗旋转如飞,眉间似无痛楚,碗中水亦无涓滴流者。此宣统辛亥秋九月,王少卿见之于济南城外者。童,王姓,母早亡,以父死,遂流落于市。

  上海有湖北之丐

  沪有湖北之丐,皆妇孺也,无壮男子。辄集三五人,游于市,手持乐器,为锣,为鼓,为九连环,背负之囊藏刀叉杂物。一人口唱江淮小曲,如《十八摸》、《十杯酒》、《十送郎》之类,手刀叉,一人击鼓而以锣节之。其来也,始于光、宣间,至宣统辛亥而遂多。

  三班鼓者,亦行乞之具。其演法,用三人,一人陈鼓击之。鼓有竹架,活之,可翕张。一人槌小鼓,一人歌,金者、鼓者节而和之。其词亦多鄙,其人之语言率鄂音。

  兴国人行乞至欧

  光绪时,疆吏奏请移民实边,于是湖北之兴国州有贫民数万,挈其妻孥,至黑龙江。而当道于安置之法,寂焉无闻,耔种未具,庐舍未建,欲耕无地,欲归无资,乃流落而为丐。久之,闻外国之富,易于谋生也,遂沿西伯利亚铁道之轨线,步行以赴欧。俄人嫉之,要于路,以劣等之汽车,载之回华。然仍无所得食也,乃又往,俄人又以车运之返。返矣,数月而又往。自是至俄,寻辗转至法,盖皆有陆路之可遵也。宣统辛亥,徐新六留学欧洲时,尝至巴黎,一日,与法人偕游于市,见有行乞之我国男女,审其音,兴国州人也。中有持槌打鼓者,有飞刀使舞者,类皆衣服褴缕。其妇女则无不缠足。法人观之以为笑乐,辄与以佛郎。此亦国耻之一也。闻颇有积资近千金者。且若辈亦有领袖,如丐头,众醵资养之,衣西式,与警察相结纳,且已蓄数千金矣。

  清稗类钞

  动物类

  动物

  动物为有机物之一,与植物同称生物,有知觉、运动、营养、生殖之机能。下等者,由单细胞构成,与下等植物不能显别。高等者,由种种细胞构成,复杂特甚。种类繁伙,在世界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