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拟之幕友石先几先后降旨褫职,治罪有差。

  仁宗斥姚祖同刻薄嘉庆丁丑,万寿恩诏,普免天下积欠钱粮,各省欢腾,争造册送户部。安徽民欠三百万,而凤阳一府尤多,巡抚康绍镛阅册已定,未及奏,迁去。继之者为姚祖同,疑民欠不实,行令诸道府大为核减,属吏震其威,勒令诸州县减造十分之四,以其欠数虚报存库,州县苦之,势汹汹将上闻。姚先奏以为官吏欺侵,造册不实,请展限核减.朱批云:「损上益下,朕之愿也。存心刻薄,有伤政体.」姚大惭,六百里行文,以原册上。

  仁宗以庄敬日强健行不息二语分镌宝玺嘉庆己卯,仁宗圣寿六十,命以「庄敬日强」、「健行不息」二语分镌宝玺.仁宗敬礼杨怿曾皖杨怿曾,嘉庆时官翰林,受知仁宗,为大理卿最久,开府楚北,风骨铮然。尝召对,值盛暑,掀帘见上摇扇挥汗,入跽,上以扇置坐右,不复用,询事甚详,良久热甚,上汗出如雨,卒不用扇,又久乃出,杨亦湿透纱袍矣。

  仁宗留意微员嘉庆中,兵马司指挥谢煦以同知外用,初选登州,上以其地简,特寄谕抚臣,于兖沂曹一带对调,遂改兖州。盖谢任中城时,曾以缉捕出力,蒙赏戴翎枝,故上犹识之也。

  仁宗责臣工诗嘉庆川楚之乱,仁宗忧甚,作诗以责臣工曰:「内外诸臣尽紫袍,何人肯与朕分劳。玉杯饮尽千家血,银烛烧残百姓膏。天泪落时人泪落,歌声高处哭声高。平居漫说君恩重,辜负君恩是尔曹。」

  仁宗命移鹰狗处鹰狗处向在东华门内长街,设总统二人,以侍卫兼之,豢养鹰狗,备搜A之用。其牧人皆以世家子弟充之,许其蟒袍纬帽,为执事中品之最高者。嘉庆壬戌,仁宗以非急务,命迁于东安门内长房。

  宣宗遣妃宣宗勤于政事,披览章奏常至夜分,某日,有宠妃取而裂之,翌晨遣出,然亦不加以他罪也。

  文宗雪林则徐冤道光未叶, 穆彰阿为满首揆, 掌机务, 实主五口通商之约. 鸦片之为害甚大, 世人无不知之, 宣宗于林则徐之焚毁鸦片, 亦念其忠, 特以穆作梗, 故林不免于罪而言和。 道光壬寅, 大学士王鼎方自河东查勘回, 闻和议, 痛战哭了争之, 不能得, 以忧死。 其病剧时, 召门下士至卧榻前, 伏枕流涕, 授遗折数千言, 力排和议之非, 卒为穆所尼, 不得上。 王殁, 祁藻亦力争, 然藻在军机为后进, 且汉大臣不能决事, 故穆愈得志。 已而白门和议成, 宣宗退朝, 负手行偏殿, 亘一日夜未尝息, 内侍但闻太息声, 漏下五鼓, 旋入殿, 以朱笔草一纸, 封缄甚固。 时宫门未启, 命内侍持往枢廷, 戒之曰: 「但与穆彰阿, 毋为藻知。 」盖即谕议和诸臣于和约昼押之廷寄也。 意穆于是时, 必布危言耸论挟制宣宗者。 及文宗嗣位,颁示誊黄,为林则徐雪冤,而着穆彰阿之罪。

  咸丰季年三奸伏诛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皆于咸丰初年袭爵,官宗人府宗正,领侍卫内大臣。而端华同母弟肃顺,方为户部郎中,好狭邪游,惟酒食鹰犬是务。乙卯夏,官军既克冯官屯,剿灭粤寇之北犯者,垣、端渐以声色惑圣聪,荐肃供奉内廷,善迎合上旨。上稍与论天下事,三奸盘结,同干大政,而军机处之权渐移,军机大臣皆拱手听命而已。惟军机大臣大学士柏,资望既深,性颇鲠直,不甚迁就,三奸畏而恶之。戊午科场之狱,置柏大辟,于是朝臣震悚,权势益张矣。肃又借铸钱局一事兴大狱,户部司员皆褫职逮问,京师自|绅以至商店,被其株累破家者甚多,皆怨肃次骨,肃恃宠而骄。时周祖培以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而肃亦为户部尚书,同坐堂皇判牍。一日,周已画诺,肃佯问曰:「是谁之诺也?」司员曰:「周中堂之诺也。」肃骂曰:「唉!若辈愦愦者流,但能多食长安米耳,焉知公事!」因将司员拟稿尽加红勒帛焉,并加红勒帛于周诺上,累次如此,周弗敢校也。诸大臣受其侵侮,而唯诺维谨,大学士翁心存引疾乞退以避之。庚申七月,英、法兵船犯大沽,陷东西炮台,入天津,逼通州,焚圆明园,肃方以协办大学士兼步军统领,与载垣、端华同劝文宗巡幸热河,导上娱情声色,实为希宠揽权之计也。迨和议成,英、法兵退至天津,留京王大臣疏请回跸,上将从之,为三奸所尼,屡下诏改行期。辛酉秋七月,上不豫;十六日,上疾大渐,召载垣等及军机大臣至御榻前,受遗诏,立皇太子,是日辰刻,文宗崩。三奸辄矫遗诏,与御前大臣额驸景寿、军机大臣兵部尚书穆荫、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礼部右侍郎杜翰、太仆寺少卿焦佑瀛等共八人,自署为赞襄政务王大臣,又擅遏禁留京王大臣恭亲王等不得奔丧。自是诏旨皆出三奸之意,口授军机处行之。

  八月十日,御史董元醇疏言:「皇上冲龄,未能亲政。天步方艰,军国事重。暂请皇太后垂帘听决,并派近支亲王一二人辅政,以系人心。」三奸不悦。明日,上奉皇太后召见赞襄王大臣,命即照董元醇所奏行,三奸抗论,以为不可,退复以本朝无太后垂帘故事,令军机处调旨驳还。然恭王遂于此时奔赴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