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礼,后王有不相袭;唐虞五载一巡守,周则十二年,岂可谓唐虞非乎?盖周不能行也。先帝朝献景灵宫十一殿,一日而遍。陛下一岁乃遍,以因时制宜欲可拜也。上哲宗元唐吣辍
  【吕净德先生集】
  《圣王务行礼论》:圣贤之所谓治道者,盖有本末先后之异而已。本在于此,末在于彼。先者自治,而后者治人,故也。详其在我者而先之,略其在彼者而后焉。则人将以我为君子而从之矣。春秋之世,诸侯专威,强者凌弱,众者暴寡,不仁以取胜于仁,不义而求先于义,举天下之广,而纷纷于目前也。责其本末光后之论,而能自治者,盖亦鲜矣。幸而有贤人君子以我为之先,而以人为之后,启导其君,而使之为君子者亦可贵矣。楚之敬晋也久矣。韩起叔向聘之,楚子欲耻二人者,而求为得志焉。故馄羟口芍曰: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夫朝聘有享会有璋,燕有好货,飨有陪鼎,设机而不倚,爵盈而不饮,小有述职,大有巡功,皆所以行礼也。楚子于是悟其言之是,为之加礼于二子者,而晋楚之好因以隆睦。呜呼!不有君子,其能国乎?以启强之一言,而救楚子之失,敦二国之好利亦博矣。不然,则晋楚之干戈,日寻于邦内而莫之休息,此馇恐贤能使其君之为君子而可贵也。敢又从而广之,以续丘明之意焉。夫中国之与夷狄,此贵而彼贱也。世之所谓礼义者,出于此不出于彼也,齐为周之大国礼义之出也。而曹伯来朝于鲁,则恶而讨之。故《春秋》书以示贬,而当时之君子亦讥其无礼。嗟夫!齐,中国也。一失而经贬其非,楚夷狄也。一得而传述其是,皆馇坑幸缘贾矣。由是而言,则春秋之法,有褒进夷狄而同于中国之例。说者又以七等进退之文,推广其义者,皆不为妄也。夫为天下国家而不先自治求以治人者,未之信矣。以馇恐言监之可也。
  【毕西台先生集】
  《礼禁论》:治一乡,必有治一乡之具;治一国,必有治一国之具;治天下,必有治天下之具。具者,非若簋俎豆,尊勺鼎鼐,可陈于前也。由是而治者谓之具,听断狱讼,簿书期会,所以治一乡也。守法令拊循其民,以承事天子,所以治一国也。明制度不得相逾越,贫富贵贱各安其分而易足,所以治天下也。以大治小,则小有所不能容,故孔子之武城闻弦歌之音而笑;以小治大,则大有所不能治,故孟子不学诸侯之礼而言其略。三代而下,不知治具之有小大,以簿书法令治乡国之具而治天下,是以天下而终不大治。昔孝文之时,贾谊谓大臣不报期会之间为大,故至于俗流失世坏败,因恬而不知怪,为可太息!孝宣时,王吉亦言公卿未有建万世之长策,举明主于三代之隆,而上下僭差,人人自制,是以贪财诛吏不畏死亡。而孝文孝宣卒莫能用,所以然者,治大者其效缓而远,治小者其效速而近。人君有治天下之心而求近效以语礼俗制度禁防之事,则指以为迂阔而见簿书法令听断狱讼,则以为治天下如是而足。虽有唐太宗之贤,与房魏论周礼,语未卒而有画虎之疑。又况不及太宗者,则天下之不大治。凡皆以小治大而无其具故尔。今国家传序相习,百有余年,方内无事几于致平,殆非汉唐之比。而礼俗制度禁防之不立,反甚于汉唐。田宅奴婢车马服用,恣民之所自为而莫有限。乐汉唐之小具,不思三代之大治,岂非以上下相安风俗已成,而难于惊动邪?是亦未知谓尔。昔楚王患其国之庳车,欲下令使高之。孙叔敖曰。令数下民不知所从,请教里人高其木困。乘车者皆君子,不能数下,则车自高矣。从之半岁而楚国无庳车。盖国家立事好为法令,而以深罚重赏随之。法令既繁,而罚深赏重无以措其手足,是以民惊动而事不立。今如仿庳车之意,定为田宅奴婢车马服用之等级。在上者躬化以行之,简其法令,平其赏罚。有不从者第禁勿,使仕宦庶人则重租赋以困辱之。久以岁月,无求近效,则三代治天下之具,将复立于今日,度越汉唐而诵声兴。然则禁勿使仕宦重租赋以困辱,而终不为深罚重赏者,亦今日治天下之木困耳。何患乎惊动?
  【元方德麟集】
  《礼论》:古之为礼者便而安,后之为礼者拘以僻,此古今所以相戾而不求其本者之过者也。夫人之情,未有不喜便而厌拘者,强之以所厌而不知其可喜,不徒听之者以为迂而言之者久亦自厌之矣。圣人为礼固若是耶。礼以诚敬为本者也。弁冕圭璧之制,宫室车旗之度,与夫登降俯仰之容,无非节文其等威,以表其诚敬之实。故孔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而林放问礼之本,则曰: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非所谓无体之礼欤。无体之礼,则诚敬是也。故可以损益者。礼之文不得而损益者,诚敬之实。本之以诚敬之实,而损益其文以适时之宜,使几为人臣者,皆得以尽敬于其君。为子若弟者,皆得以尽敬于其长其贤者,固将乐之。不肖者,亦习见其分限之严而不敢肆,故虽酒清,人渴而不饮,肉乾,人饥而不食。与夫寒不敢袭,痒不敢搔,洞洞焉,属属焉,其拘也亦便之矣。不然,则俎豆诚陈,摈相诚设,终日揖逊,方秋秩可观而其心已不胜厌苦而欲罢矣。是皆不知其本者误之也。欲复古人之礼者其亦先立夫诚敬之本乎?
  【胡禾氐紫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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