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且怒而去矣。从之则戾其故习,而失多中之功。一作巧故不若处羿于无事之地,则羿得尽其言,而用舍羿不恤也。颐才非羿也,然闻羿之道矣。虑其害公之多中也。见《遗书》文潞公,尹洛先生时为判监,一日府会先生往赴到客次,见乐人来呈乐语曲词,先生讶之问故,对曰:昨日得太师钧旨,明日请程侍讲,词曲并要严,谨依礼法,故先来呈。富郑公司马温公居乡里尤所尊礼,吕正献公,范忠宣公过洛必先来见。吕荣公兄弟,与先生书,必涤笔砚正衣冠然后写,其为当时礼敬如此。见《涪陵记善录》
  伊川与韩持国善,约候韩年八十一往见之。是岁元日因子弟贺正,乃曰:颐今年有一债未还,春中当暂往颖昌见韩持国乃往。造焉,久留颖川,韩早晚伴食体貌加敬。一日韩密谓其子彬叔曰:先生远来无以为意,我有黄金药禾木世一,重三十两,似可为先生寿,未敢遽言之。我当以他事使汝侍食,从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试启之。先生曰:颐与乃翁道义交,故不远而来,奚以此为诘?朝遂归。持国谓其子曰:我不敢言正为此耳。再三谢过而别。见《祁宽录?尹和靖语》。
  吕汲公以百缣遗子,子辞之,时子族兄弟公孙在旁谓子曰:勿为已甚,姑受之。子曰:公之所以遗颐者,以颐贫也。公位宰相能进天下之贤,随才而任之,则天下受其赐矣。何独颐贫也?天下贫者亦众矣,公帛固多恐公不能周也。殿帅苗履见先生于陵下,时先生方辞西监之命,履问曰:朝廷处先生如何则可?先生曰:且如山陵事,苟得专处,虽永安尉可也。先生尝说颐于《易传》,今却已自成书,但逐旋修改,期以七十其书可出。韩退之称聪明不及于前时,道德日负于初心,信然。颐于《易传》后来所改者,庶几不知如何?故且更期之以十年之功看如何?《春秋》之书,待刘绚文字到却用功,亦不多也。今人解《诗》全无意思,却待出些文字,《中庸》、《书》却已成。今农夫祁寒暑雨,深耕易耨,播种五谷,吾得而食之;今百工伎艺,作为器用,吾得而用之;甲胄之士,被坚执锐,以守土宇,吾得而安之。却如此闲过了日月,即是天地间一蠹也。功泽又不及民,别事又做不得,惟有补缉圣人遗书,庶几有补耳。陈长方见尹子于姑苏,问《中庸解》,子云:先生自以为不满意,焚之矣。问先生曾定六礼今已成未?曰:旧日作此已及七分,后来被召入朝。既在朝廷,则当行之朝廷,不当为私书。既而遭忧,又疾病数年,今始无事,更一二年可成也。曰:间有五经解已成否?曰:惟《易传》亲撰,诸经皆关中诸公分去,以颐说撰成之。礼之名数,陕西诸公删定,已送与吕与叔,与叔今死矣,不知其书安在也。然所定只礼之名数,若礼之文亦非亲作,不可也。并见《遗书》先生被谪时,李邦直,尹洛令,都监来见伊川,才出见之便请上轿,先生欲略见叔母亦不许,莫知朝命,云:何是夜宿于都监厅?明日差人管押成行至龙门,邦直遣人帐银百星,先生不受。既归,门人问先生临行时诸人尽行皆受,邦直亦是亲戚,何为不受?
  先生曰:与颐相知即可受,渠是时已与颐不相知,岂可受耶?见《涪陵记善录》伊川先生言:昔贬涪州,渡汉江中流船几覆,舟中人皆号哭,伊川独正襟安坐如常。已而及岸同舟有老父问曰:当船危时,君独无怖色何也?伊川曰:心存诚敬耳。老父曰:心存诚敬固善,然不若无心。先生欲与之言,老父径去不顾。伊川先生,元坛跛韭砦鹿荐侍讲禁中,时哲宗幼冲先生以师道自居,后出判西京国子监,两加直秘阁,皆辞之,当祸起责涪州。先生注《周易》,与门弟子讲学不以为忧,赦得归不以为喜。见《邵氏闻见录》。
  先生自涪陵归《易传》已成,未尝示人,门弟子请益有及易书者,方命小奴取书箧以出,身自发之以示门弟子,非所请不敢多阅,门弟子请问《易传》事,一字之疑,先生必再三命之,盖其潜心甚久。未尝容易下一字。见吕坚中所录《尹和靖语》先生云:吾四十以前读诵,五十以前研究其义,六十以前反覆纟由绎,六十以后著书,著书不得已。见《遗书》
  先生谓张绎曰:吾受气甚薄,三十而浸盛,四十五十而后完。今生七十二年,校其筋骨,于盛年无损也。绎因请曰:先生岂以受气之薄而厚为保生邪?先生默然。曰:吾以忘生徇欲为深耻。火享年二十,始登先生之门,被教诱谆谆,尝得朱公挠所编杂说呈,先生问此书可观否?先生留半月,一日请曰:前日所呈杂说如何?先生曰:颐在何必观此,若不得颐心,只是记得他意,火享自是不敢复续。并见《涪陵记善录》及尹公跋夏羽大所藏语录后。南方学者从伊川,既久有归者,或问曰:学者久从学于门,谁是最有得者?伊川曰:岂敢便道有得处,且只是指与他个岐径,令他寻将去不错了,已是忒大煞。若夫自得尤难,其人谓之得者,便是已有也。若论随力量而有见处,则不无其人也。见祁宽所记《尹公录》。
  胡文定公曰:安国昔尝见邹志完论近世人物,因问程明道如何?志完曰:此人得志使万物各得其所。又问伊川如何?曰:却不得比明道。又问何以不得比?曰:为有不通处。又问侍郎先生:言伊川不通处,必有言行可证,愿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