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直顺斋》:路如直弦万古新,平吾方寸是经纶。一元静传凭何力,日月序行天地春。
  弘斋
  【宋史】
  《李燔传》:燔往建阳从朱熹学。熹告以曾子弘毅之语,且曰:致远固以毅而任重贵乎弘也。燔退而以弘名其斋而自警焉。
  【元吴徵支言集】
  《弘斋记》:士之贵乎弘者,何也?天地之所以为天地,吾之所以为心也。苟不能充其心体之大以与天地同,是于心体之全有未尽也。心体之全有未尽,则吾心所具之理,其未能知未能行者众矣。夫与天地同其大者,心体之本然也,心之量所以贵乎弘也。与心量之不弘者,知行未百十之一二而已。哆然自足盈溢矜傲,谓人莫已若也。此无他,其心隘陋不足以藏贮故尔。惟其弘也,是以愈多而视之若寡,愈有而视之若无。盖心量宽洪而其容受无限极也。集贤侍读学士中山王结仪伯,读圣贤之书,以圣贤自期,名其斋居之所曰:弘。按曾子之言,弘与毅不偏举也。毅如之健。弘如坤之广。毅以进其德,弘以居其业。不毅则功力间断而不能日新,不弘则容量狭小而不能富有,二者缺一不可也。昔南康李文定先生,字燔敬。子登科之后,年三十五始受学于朱子。朱子告以曾子弘毅之说,于是文定归而取弘之一字名斋室。朱子兼言其二而李氏专取其一,何哉?文定自揆其平日所学,颇近于毅而或歉于弘,故取其所歉以自励。若古人佩韦佩弦之意,所以矫其偏也。然则仪伯弘斋之扁,其亦犹文定名弘斋之意乎?前修之已事可法,固不待于子言也。王氏之名斋与李氏不殊,庸敢援其事证以志于弘斋之屋辟。
  【许有壬至正集】
  《弘斋记》:人生天地间,以藐焉一身参而三之,亦有道乎?穷虽独善,若进德居业之富,讨论资揽之备,大而民彝物则,繁而酬酢日用,莫不总括其理而积于其身,及达而兼善也。尧舜其君,三代其民,囿一世于泰和,以至鸟兽草木,亦各使之遂其生育之道。天下事物纷错坌,莫不有以容之。容之者何?弘之谓也。弘也者,隘之反也。此得彼遗,即隘矣。虽莫不有以容之,亦莫不有以利之也。夫子曰:人能弘道,言人有知,思可以大其所有之理也。子张曰:执德不弘,言有所得。守之太狭,则轻喜易足。有一善自以为天下莫已若矣。道而曰:弘,我之力也。德而曰:弘,我之量也。圣人示人用力之方。才高意广,失于僻者,亦有以充其量也。承旨开府公,器宇汪汪若千顷陂。扁斋曰:弘,日与儒士讲学其中,蚤袭宿卫,历奉常太禧宣徽翰林宗正,宥密皆有声。所以大其理守其得者,已至矣。噫!士大夫读书非不忄专也,才气非不赡也。而其成就卒于无称,何哉?患不弘尔。圣人大管仲之功而小其器者,岂不以其不知圣贤大学之道,故局量褊浅,规模卑狭,功烈如彼而已乎?公于是理讲明已熟。用力已至,然任重道远,又有毅焉。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于是而求所以为弘者,则内外交修,本末兼尽。他日见诸事业,绰绰有余裕,恢恢有余地矣。公命为记,辑先儒绪论而为之书。
  平斋
  【秋浦新志】
  在青阳县厅后,绍定癸巳乔幼闻重修。
  廓斋
  【宋王质雪山集】
  《次通守韵题廓斋》:遥传碧落入新除,早向清都卜定居。金勒鸣珂班退后,玉堂挥翰酒醒余。试听制动钤绦响,惊看飞来锦帕舒。甘露堂前正秋色,集贤如堵望相如。
  蜕斋
  【元刘文简公集】
  《盖希颜蜕斋诗》:物蜕蜕以迹,人蜕蜕以心。是心本虚寂,欲蜕安所任。岂知虚寂内,而有利欲侵。荏冉初未觉,酒酣与渊沉。所以为学者,惟贵资道深。涵养既有素,本源讵难寻。凿石出美玉,披沙得良金。仟仟蜕禅壳,豁豁遗巢禽。超然事物表,无愧古与令。此为蜕心说,请为蜕斋箴。几年游泮水,深觉蜕斋贤。脱略分华域,逍遥性理天。异端吾久病,古学子今传。安得青灯夜,论心对榻眠。
  冽斋
  【建安志】
  县厅东偏有井泉极清冽,宋绍兴二十年,韩元吉榜曰:冽斋。
  远斋
  【宋包宏斋弊帚稿略】
  《远斋记》:予友上饶徐致远,卜居玉溪之南为藏修游息之所。后负古城之山,前揖南涧之谷,中有渊然一泓依栖霞山,曰:霞泉。泉之下辟小斋。斋外梅竹相与照映。盖致远心地洒然而境地之胜亦如之。况深于琴,精于诗,鼓于斯,赋于斯,则山鸣泉响,梅动竹应,若皆知音者。尝求名于予,予曰:何必他求以字,名曰远斋可乎?昔陶靖节结庐人境,而心远地偏者,亦如是耳。此十五年前语也。兹予被命来司闽臬,致远实偕行,因语前事曰:名既自君立,则发挥远意以记吾斋,岂宜复他属。予曰:记则不能,尝试评之。人之智识志愿,最喜乎远而恶乎近。苟智识之所及者远,则可以成远业;志愿之所期者远,则可以经远猷。否则卑污浅陋,见不逾乎目睫,行不越乎寻丈。固无望其远到矣。夫远孰有远于天地者乎?周行一百七万九百余里,天之远也。自东极至于西垂,自南极至于北垂,各二亿三万三千里余,地之远也。人而欲同其远,则何以哉!然此特天地之象形,犹未足以为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