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盖久而后得,龙君时升焉。时升抱才处晦厄穷不改其度,交非其类,如将浼已推之辞受之际,虽毫发不苟也。其平居接人无贵贱戚疏,必尽其诚。一语失中,必反复折难,归于直而后已,人亦以是畏惮之。盖古之介者也,与向所谓自处以通达而流入于偷薄者异矣。故余乐与之游,又因其作堂秀溪之上,将以远城市避喧嚣,离人而立于独也,则请以介名之,且示余区区相与之意所以劝也。或者曰:“介者不同于众,与物多忤。其失为矫激,为僻滞,为执而不通,为隘而不容。子何善夫尔也?”君子之行,所至不同,而介则不可去也。若乃命介以小节,而以和光同尘,为处世之法,脂幸泊没,终亦无所名矣。”昔者孟论伯夷、柳下惠,或以为圣之清,或以为圣之和,夫清同疑于介,而和何有焉?然而孟子又曰:“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是虽和也,介其可少乎?盖不羞汗君,不卑小官,援而止之而止者,下惠之和也。使其枉道而事人,恋恋于父母之邦而不能去,或处之以三公,则不辩礼义而受之,是亦苟贱无耻之人耳,亦何贵于和哉?故曰:“君子不可以去介者,为是故也。”虽然仲子不义与之齐国而不受,人皆信之,而孟子则以谓以其小者信其大者为不可。盖箪食豆羹之与万铿,其为物一也,而人常轻于舍箪食而重于辞万铿者,道义之不明则物之多寡有以乱之耳,是故易于为其小而难于为其大也。夫道义者应物之权衡也,伊尹不以一介与人,不以一介取诸人,至于禄之以天下弗顾,系马千驷弗视,一以是处之,又岂有难易乎?由是言之。仲子之于齐国,下惠之于三公,俱非其所尝试也。而孟子于此有信有不信焉者,亦自其道义以观之耳。故知仲子之不足信,然后知下惠之所以异知,下惠之可信,然后知伊尹之所以同,非深达孟子之旨,不足与语此。今余既取时升之介,且以名其堂,于时升无间然者,又欲进之以古人之道义,则所期于时升者,其有既乎?时升其勉为!柳下惠之介,余之望也。绍兴七年五月十三日延平陈渊记。
  【文天祥文山集】
  跋吕元吉先人介轩记后:巽斋先生曰:徂徕石先生名介。质肃唐公名介。郑公侠字介夫。半山老人字介甫。凡有取乎介者,其人必可观也。予尝评之,徂徕之介为孤峭;质肃之介为直方;郑公之介为敢决;荆公之介为执拗。三公之介纯于天资;荆公之介杂于客气。介则一,而其所以介则不同也。予独悲夫强辩坚志,虚名实行,介甫以误于其君,以属于其时。至今天地易位,人极不立,皆此介之流也。徂徕不得为谏官;唐公争新法,不胜发愤死,郑以一跌碌碌州县,不复能自振还,介美德也。三公得其纯资于当世;彼其角血气之私,窃名誉之盛,而遗毒迨今日而未已。呜呼!伪行之误人而直道之难行久矣!吕元吉之先人,号介轩子。不及识其人。诸君品题,类以为言和而行果,色温而气刚,然则是介也,视前三君子有光焉,然君止于布衣,怀其耿耿不见于用,则君之所遇又为不幸者,虽然介在我、幸不幸在天、吾求无怍乎本心可矣。何外物之较风气浅簿其能刻厉矫操,以窃毅然丈夫之名者,已不多见。若夫以直自怼而毁方为圆,以就外物者多矣。外物卒不可得,而本心空自丧失,是则介轩之罪人也。元吉重念之哉!
  【高耻堂存稿】
  《题李振介轩》:世之论介者,大率以为坚强孤峭,人所难能之行,不知义理,至于确然而不可易者,即介也。何难能之有,人为私欲所屈,外物所移,往往失其常守而以申徒狄屈大夫之伦,为不可冀及,亦自待之凉矣。予同年生李君振仕闽中,遇事不可回夺,庸斋赵公以介名其轩,求予发其义,予谓之曰:“子学《易》乎?《豫》介于石,独于六二言之。夫六二中正之爻也,然则介非坚强孤峭,而为义理之当然,讵不信乎?子循理而行,毋违中正,介在其中矣。”李君曰:“善为我书之,吾将从事焉。”《赵彦佥介庵铭》:书名之学,有会其意,维介于文,分而为二。在人进修,是曰利器。以别正邪以判义利。由辩之明,守则不贰。既固既安,于石不啻。彼百世师,谓和之至。而能凛然,不可易志。由择之精,知待非义。于乎我友,斯语之事。毋夺尔真,毋昧尔智。惠何人哉!唏之则是。
  介 国
  【春秋本末】
  杜曰东夷,国今青州府诸城县僖公:经:二十有九年周襄王二十一年。春,介葛卢来。介,东夷国也。在城阳点县。葛卢,介君名也。不称朝,不见公,且不能行朝礼。虽不见公,国宾礼之,故书。冬,介葛卢来。《传》:二十九年春,介葛卢来朝,舍于昌衍之上,鲁县东南有昌平城公在会,馈之刍、采,礼也。总公行不当致馈,故曰礼也。冬,介葛卢来,以未见公,故复来朝。礼之,加燕好。燕,燕礼也。好,好货也。一岁再来故加之。介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传言人德或通为兽之情经:三十年周襄王二十二年秋,介人侵萧。无《传》。
  介 氏
  【罗泌路史】
  高阳氏纪斟姓灌,寻则夏灭之,戈介则商灭之,后有介氏。
  【姓氏遥华】
  介子相荆,孔子使视之。曰:“廊下有二十五俊士,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