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苍云。此等语绝似庄子。
王平甫阅韩退之送石洪温造二处士诗序。言退之□与处士作牙。
吕晦叔王介甫同为馆职。当时阁中皆名士。每评论古今人物治丧。□人之论。必止于介甫。介甫之论。又为晦叔止也。一日论刘向当汉末言天下事反复不休。或以为知忠义。或以为不达时变议未□介甫来。□问之。介甫卒对曰。刘向强聒人耳。□意未满。晦叔来。又问之。则曰。同姓之卿欤□乃服。
晁秘监美叔以集句示刘贡父。贡父曰君高明之识。辅以家世文学。何至作此等伎俩。殊非我素所期也。吾尝谓集古人句。譬如蓬荜之士。适有佳客。既无自己庖□。而器皿肴□。悉假贷于人。收拾。意欲强学豪奢。而寒酸之气。终是不去。何如贵公供帐不移。水陆之珍。咄嗟而办。
昔人云。腹不饱诗书。甚于馁。目不接前□。谓之瞽。身不远声利。甚于□。骨不脱俗气。甚于痼。杨敬仲先生曰。仕宦以孤寒为安身。读书以饥饿为进道。居家以无事为平安。朋友以相见□为久要理到之言也。
刘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请去。□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危坐而不欠伸欹侧。□百无一二。其能之者必贵人也。以其言试人皆验。
徐师川俯曰。东坡山谷莹中。三君皆余所畏。然各有可笑东坡议论谏诤。真能杀身成仁者。夫死生旦暮尔而欲学长生不死。山谷赴官姑熟。既至。未视事。闻当罢不去。竟俯就之七日符至乃去。问其故。曰。不尔。无舟吏可迁。夫士之进退。极欲分明。岂可以舟吏为累莹中大节昭著是能必行其志者。当视爵禄如粪土。然犹时对日者说命。
曾子固与王荆公友□。后神宗以问子固云。卿与王安石相知最早。安石果何如。子固曰。安石文章行谊不□杨雄以吝故不及。神宗遽曰安石轻富贵。似不吝也。子固曰。臣所谓吝者以安石勇于有为。而吝于改过耳。神宗颔之。
唐子西在惠州。名酒之和者曰养生主劲者曰齐物论。杨诚斋退居。名酒之和者曰金盘露。劲者曰椒花雨。尝言余爱金盘露。甚于椒花雨。
唐子西言司马迁敢乱道。□好。班固不敢乱道。□不好。不乱道又好。是左传乱道又不好。是唐书。八识田中若有一毫唐书。亦为来生种子矣。
宋世尝目庄周为道家之仪秦。王通孔门之操莽。
洪文敏迈曰。士之处世。视富贵利禄。当如优伶之为参军。方其据几正坐。噫呜呵棰。群优拱而听命。戏罢则亦已矣。见纷华盛丽当如老人之抚节物以上元清明言之。方少年壮盛昼夜出游。若恐不暇灯收花暮。□怅然移日不能忘。老人则不然。未尝置欣戚于胸中也。□金珠珍玩。当如小儿之弄戏剧方杂然前陈。疑若可悦。即委之以去了无恋想。遭横逆机□。当如醉人之受骂辱。耳无所闻。目无所见。酒醒之后。所以为我者自若也。何所加损哉。
吕东莱言凡事只须平心。寻常犯权贵取祸者多是张大其事邀不畏强御之名。所以彼不能平。若处得平稳妥帖彼虽不乐。视前则有间矣。然所以不欲拈出者非以避祸。□此乃职分之当若特然看做一件事则发处已自不是矣。
朱文公告陈同甫云真正大英雄人。□从战战兢兢临深履薄处做将出来。若是血气粗豪。□一点使不着也。此论于同甫可谓顶门上一针矣。余观大禹不矜不伐。愚夫愚妇。皆谓一能胜予。而凿龙门。排伊阙明德美功。被千万世。周公不骄不吝劳谦下士。而东征三年。赤舄几几。履谗历变。卒安周室孔子恂恂于乡党在宗庙朝廷似不能言者而□莱裔。堕三都。诛少正卯便有一变至道气象此皆所谓真正大英雄也。后世之士。残忍刻核能聚敛能杀戮者。则谓之有才闹邻骂坐无忌惮无顾藉者。则谓之有气计利就便□押阖□倾覆者。则谓之有智一旦临利害得丧。生死祸福之际鲜有不颠沛错乱震惧陨越而失其度者。□望其立大节弥大变撑拄乾坤。昭洗日月乎。此无他任其气□之偏。安其识见之陋骄恣傲诞不知有所谓战战兢兢临深履薄之工夫故也。
林行已曰。天将祚其国。必祚其国之君子。视其君子之□多如林。则知其国之盛。视其君子。落落如晨星。则知其国之衰视其君子□□□□□□□山如海。则知其为太平之象。视其君子之摧折顿挫。如湍舟。如霜木。则知其为衰乱之时。又曰。天将使建中为崇宁。则不使范忠宣复相于初元。天将使宣和为靖康。则不使刘陈二忠肃。□遗于数岁皆至论也。
罗大经云。张耳陈余变姓名为里监门。余不受里吏笞。耳责而数之耳之见过余远矣。余卒败死水上而耳事汉。富贵寿考。福流子孙。非偶然也。大智大勇。必能忍小□小忿。彼其云蒸龙变。欲有所会。岂与琐琐者校乎。东坡论子房颍滨论刘项。专说一忍字。张公艺九世同居。亦只是得此一字之力。杜牧之云。包羞忍□是男儿。
宣和中有反语云。寇莱公之知人则哲王子明之将顺其美。包孝肃之饮人以和。王介甫之不言所利。此皆贤者之过。人皆得而见之者也。
党籍伪学之禁。虽小人无忌惮。亦君子有以酿之刘安世尝云。愿士大夫有此名节不愿士大夫立此门户此元佑之士病也。黄履翁云。愿士大夫务道学之实不愿士大夫立道学之□此淳熙以后士病也。陈同甫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