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折。□复数日。至以岁币为言。献甫不能平。从旁进曰。夏国与我和好百年。今易君臣之名。为兄弟之国。兄输弟币。宁有据耶使者曰。兄弟且不论。宋岁输吾国币二十五万匹。典故具在。金朝必欲修旧好非此例不可献甫作色曰。使者尚忍言耶。宋以岁币饵君家而赐之姓。岸然以君父自居。夏国君臣无一悟者。诚谓使者当以为讳乃今公言之。使者果能主此议以从赐姓之例弊邑虽岁捐五十万。献甫请以身任之。夏使语塞。和议乃定
中书丞相史忠武王天泽。髭髯已白。一朝忽尽黑。世皇见之。惊问曰。史□都。汝之髯何乃更黑耶。对曰。臣用药染之故也。上曰。染之欲何如曰。臣览镜见髭髯白。窃伤年且暮。尽忠于陛下之日短矣。因染之使玄。而报□之心不异畴昔耳。上大喜。人皆以王捷于奏对。
【 汉人赐称□都者。惟王与张宏范及张兴祖耳。】
元文敏公明□。□议中书日。副蒙古大臣使交趾。将还国主赉以金。蒙古受之。公固辞。国主曰彼使臣已受矣公独何为。公曰。彼所以受者安小国之心我所以不受者。全大国之体国主叹服。
许鲁斋□。中统元年应召赴都。道谒刘静修因谓曰公一聘而起。毋乃太速乎。答曰。不如此则道不行至元二十年。征刘公至以为□□大夫。未几辞去。又召为集贤学士复以疾辞或问之曰。不如此则道不尊。

 尚论
家□春秋。里纷月旦。沿袭史林。非乱即散。独秉鉴□不循隰畔发潜德之幽光。驳前人之旧案。佳士名成。老吏狱断庶撮品评可补论□。集尚论。
柳开少好任气。大言凌物。应举时以文章投主司于帘前。多至千轴载以独轮车。引试日。衣[自拥车入欲以此骇□取名。时张景能文有名。惟袖一书帘前献之主司大称赏。擢景优等时人为之语曰。柳开千轴。不如张景一书。
寇忠愍拜相白麻。杨大年之词。其间四句曰能断大事。不拘小节。有千将之器不露锋。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寇得之甚喜曰正得我胸中事例外别赠白金百两。
张乖崖尝称使寇公治蜀未必如咏。至于澶涧一掷咏不敢为
夏英公言杨文公文。如锦绣屏风。但无骨耳议者谓英公之文譬诸泉水。迅急湍悍。至于浩荡汪洋。不如文公。
六一居士曰。圣俞子美齐名于一时而二家诗体特异。子美笔力豪俊。以超迈横绝为奇。圣俞覃思精微。以深远闲淡为意各极其长。虽□论者不能优劣也。
李文叔尝有杂书论左马班范韩之才云司马迁之视左丘明如丽倡点妇长歌缓舞间以谐笑。倾□立至。亦可喜矣。然而不如绝代之女方且□铅黛曳缟纟□室施帷帐。花洞微吟于高堂之上使淫夫穴隙而见之虽失气疾归不食以死。而终不敢意其一启齿而笑也。班固之视马迁。如韩魏之壮马短鬣大腹。服千钧之重。以策随之。日夜不休。则亦无所不至矣。而曾不如[裹之马。方且脱骧逸驾。骄嘶顾影。俄而纵辔。一骋千里即至也。范晔之视班固如勤师劳政。手胝簿版。口倦呼叱。毫举缕诘自以为工不可复加。而仅足为治。曾不如武□之吏。不动声色。提一二纲目群吏为之趋走。而境内晏如也。韩愈之视范晔。如千室之邑。百家之聚。有儒生崛起于蓬荜之下。诗书传记。锵锵然常欲鸣于齿颇间忽遇夫奕世公卿。不学无术之子弟。乘高车。从虎士而至数顾其左右偃蹇侮笑。无少敬其主之容。虽鄙恶而体已下之矣
【 文叔易安之父】
萧汁字岩夫。临川新喻人。熙宁中上殿奏对。上问今臣僚中孰贵。曰文彦博。又问其次曰韩琦上曰文彦□跛履。韩琦嘶声。何为皆贵。注曰。两人若不跛履嘶声。陛下将不得而臣又问韩绛王安石冯京曰安石牛耳虎头。视物如射。意□直行。敢当天下大事。然不如绛得和气多。惟和气能养万物。京得五行之秀远之若可爱。近之则廉隅
韩魏公声雌。文潞公步碎相者以为二公无此二事。皆非人臣之相庆历中。河北道士贾□妙□相。以为曾鲁公脊骨如龙。王荆公目睛如龙□人能得龙之一体者。皆贵极人爵。见豫章黄庠手曰。左手得龙爪。虽当魁天下而不仕若右手得之则贵矣庠果为南省第一不及廷对而死黄鲁直尝言人心动则目动。王介甫终日目不停转
大凡应大变处大事。须是定静凝重。如周公之赤舄几几是也汉武帝因不移步识霍光。因不转_识金日碑。亦是窥见他定静凝重处。故逆知其可以托孤寄命韩魏公之凝立。亦此意也。欧阳公谓其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形容得最好。
苏端明平生寝卧时。已就枕则安然不复翻动。刘元城对宾客或晏居。虽暗室尝端坐。□无欹仄。至于终日
苏叔党尝读南史。东坡卧听之。因语叔党曰。王僧虔居建康禁中里马粪巷。子孙贤实谦和。时人称马粪诸王为长者。东汉□论李固云。观胡广赵戒如粪土。粪之秽也。一经僧虔。便为佳话。而以比胡赵。则粪土有时而不幸。汝可不知乎
吴子经临川人。荆公之舅。欧阳文忠公集。所载五言古诗送吴生。即子经也。尝着语录数卷。其论孟子杨雄荀卿论性不同曰。稚子夜啼。拊背以哀之而不止。取果以与之而不止。许之以早市物而不止。于是其母灭烛。其父伏户下为鬼啸。出垣后为狐鸣。则其口如窒。此事所以贵乎权也。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