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所持。建德亲总十馀万众来拒王师,亦当尽彼骁雄,期於速战。若纵其两寇相连,转河北之积以相资给,则伊洛间战斗不已。大王今欲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当彼疲弊之众,一战必克。建德破,则世充自下,不过数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萧娴辱秃嗡烨胪吮?”太宗曰:“善!”而从之,留齐王元吉围世充,亲率三千五百人趣虎牢守之,与战相持二十馀日。五月,建德谋伺官军刍尽,牧马於河北,必将袭武牢。太宗闻之,遂牧马千馀匹於河渚间以诱之。诘朝,建德果悉众而至,阵於汜水东。太宗候阵久,卒饥,令宇文士及率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上,贼阵动,因而诸军奋击之,大溃。竟如太宗本策。
卷三百三十二 兵部六十三
据要
《吴子》曰:凡行师越境必申地形,审知主客之向背。地形若不悉知,往必败矣。故军有所至,先五十里内山川形势,使军士伺其伏兵。将必自行视地之势,因而图之,知其险易也。
《战国策》曰:秦师伐韩,围阏与。赵遣将赵奢救之。军士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
又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後至者败。”赵奢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後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遂解阏与之围。(与,音馀。)
《後汉书》曰:诸将征隗嚣,为所败,光武令悉军忠亍#郑音询。)未及至,隗嚣乘胜使其将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因分遣巡取忠亍:航冯异即驰兵欲先据之。诸将皆曰:“虏兵盛而新乘胜,不可与争。宜止军便地,徐思方略。”异曰:“虏兵临境,忸忄犬小利,(忸忄犬,犹惯习也。谓惯习前事而复为之也。忸,音尼丑切。忄犬音游也。)遂欲深入,若得忠兀三辅动摇,是吾忧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馀,今先据城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遂潜往阏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驰赴之。异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
《蜀志》曰:诸葛亮出斜谷。是时魏将司马宣王屯渭南,郭淮策亮必争北原。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人夷,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遂击走之。
《吴志》曰:诸葛诞、胡遵等伐吴攻东兴。吴将诸葛恪率军拒之。及恪上岸,部将丁奉与唐咨、吕据、留赞俱从山西上,奉曰:“今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令诸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径进。时风便,奉举帆二日至,遂据塘。天寒雪,时魏军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着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破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
《晋书》曰:刘裕率师伐南燕慕容超。晋师渡岘,慕容超惧,率卒四万就其将段晖等於临朐,(其俱切。)谓其将公孙五楼曰:“宜进据川源,晋军至而失水,亦不能战。以临朐有巨[B16K]水,去城四十里。”五楼驰据之。龙骧将军孟龙符领骑居前,奔往争之,五楼乃退,因而大败。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後秦姚兴与前秦符登相持,登自大陌向废桥,兴乃自将精骑以拒登,使将尹纬领步军据废桥以抗。登困急攻纬,纬将出战,兴遣使谓纬曰:“兵法不战而制人者,盖谓此也。符登穷寇,特宜持重,不可轻战。”纬曰:“先帝登遐,人情尚扰,不因思奋之力枭殄逆竖,大事去失矣。”遂与登战,大破之。登众渴死者十二三,其夜大溃。
又曰:夏赫连勃勃屯依力川,後秦姚兴将王奚聚羌胡二千馀户於敕奇堡。勃勃进攻之,奚骁悍有膂力,短兵接战,勃勃之众多为所伤。於是揠断其水,堡人窘迫,执奚出降。
《宋史》曰:宋武帝伐姚泓,沈林子参征西军事,加建武将军,统军为前锋,从汴入河。伪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尹昭据蒲坂,林子於陕城与冠军檀道济同攻蒲坂。龙骧王镇恶攻道关,姚泓闻大军至,遣伪平公姚绍争据潼关。林子谓道济曰:“潼关天远,所谓形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危力屈,若使姚绍据之,则难围也。及其未至当并力争之,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道济从之。
《後周书》曰:东魏将齐神武伐西魏,军过蒲津,涉洛至许源。西魏将周文帝军至沙宛,齐神武闻周文帝至,引军来会。诘朝,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周文帝部将李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阵,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进军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合战,大破之。
《北史》曰:安同从道武征姚平於紫壁,姚兴悉众救平。同进计曰:“汾东有蒙坑,东西三百馀里,径路不通,姚兴来必定汾西,乘高临下直至紫壁。如此,则寇内外势接,宜截汾为南北浮桥,乘西岸筑围。既固,贼至无所施其智力矣。”从之,兴果视平屠灭而不能救。
《隋书》曰:文帝初,突厥寇兰州,隋将贺娄子宦手谥诰苤。至可洛亥(音哀)山与贼相遇,贼众甚盛。子蛔枨按ㄎ营,贼军不得水数日,人马甚弊,纵击,大败之。
《唐书》曰:盛彦师镇宜阳,会李密叛。彦师率兵邀徼之,令其众曰:“惟我马首是瞻。”遂逾洛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乘高挟路,持刀盾者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