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兄弟不相知识,惟以杀害为事。於是聚众杀阜城令,破渤海郡,杀害吏人。刺史萧宝京遣兼长史崔伯ら讨之,败于煮枣城。伯ら战没,凶众遂盛,所在屠灭寺舍,斩昴嵘,焚烧经像。云新佛出世,除去众魔。诏以遥为使持节督北征诸军事,率步骑十万以讨之。法庆相率攻遥,遥并击破之。遥遣辅国将军张虬等擒法庆并尼惠晖等斩之,传首京师。後擒归伯,戮於都市。
《後周书》曰:裴宽与东魏将彭乐恂战于新城,因伤被擒至河阴见齐文襄。宽举止详於占对,文襄甚赏异之,谓宽曰:“卿三河冠盖,材识如此,我必使卿富贵。关中贫狭,何足可依,勿怀异图也。”因解锁付馆,厚加其礼。宽乃裁所卧之毡夜纵缒而出,因得遁还见於太祖。太祖顾谓诸公曰:“被坚执锐,或有其人,疾风劲草,岁寒方验。裴宽为高澄如此厚遇,乃能冒死归我,虽古之竹帛所载,何以加之。”
又曰:太祖时,梁元帝遣使请旧图以定疆界。又连结於齐,言辞悖慢。太祖曰:“古人有言,天之所弃,谁能兴之?其萧绎之谓乎。”冬十月壬戌,遣柱国于谨、中山公护、大将军杨忠、韦孝宽等步骑五万讨之。十一月癸未,师济於汉,中山公护与杨忠率锐骑先屯其城下,据江津以备其逸。甲申,谨至江陵列营围守。辛亥,进攻城,其日克之。擒梁元帝,杀之,并虏其百官及士民以归。没为奴婢者十馀万,其免者二百馀家。立萧魑梁主,居江陵为魏附庸。
又曰:侯莫陈崇随贺拔岳征讨,以功除建威将军。从岳入关,破万俟丑奴。崇与轻骑逐北,至泾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於马上生擒丑奴。於是大呼,众悉披靡,莫敢当之。後骑集,遂破之。岳以丑奴所乘马及宝剑金带赏之。
又曰:李广,会稽人。早事鳎以敢勇闻。氵乇口之役,先髁φ剑及华皎军败,为吴明彻所擒,将降之,广辞色不屈,遂被害。
又曰:柳桧除魏兴、华阳二郡守,安康人黄众宝谋反,连结党与,将围州城,乃相谓曰:“尝闻柳君勇悍,其锋不可当。今既在外,方为吾徒腹心之病也,不如先击之。”遂围桧郡。郡城卑下,士众寡弱,人无守御之备,连战积十馀日,士卒仅有存者,于是力屈城陷,身被十数疮,遂为贼所获。既而众宝等进围东梁州,乃缚桧置城下,欲令诱说城中。桧乃大呼曰:“群贼乌合,粮食已罄,行即退散,各宜勉之。”众宝大怒,乃临桧以兵曰:“速更汝辞,不尔便就戮矣。”桧守节不变,遂害之。弃尸水中,人皆为之流涕。
《隋书》曰:汉王谅之作乱也,炀帝将发幽州兵以讨之。时窦抗为幽州总管,帝怒其有贰心,问可任者於杨素。素进李子雄,授上大将军,拜广州刺史,驰至幽州,止传舍,召募得千馀人。抗恃素贵不与相见,子雄遣人谕之。後二日,抗从铁骑二千来诣子雄所,子雄伏甲请与相见,因擒抗。遂发幽州兵步骑三万自陉以讨谅。时谅遣大将军刘建略地燕赵,正攻井陉,相遇於抱犊山下,力战破之,迁幽州总管。
又曰:独孤楷字修则,不知何许人也。本姓李氏,父屯从齐神武帝与周师战於沙苑,齐师败绩,因为柱国独孤信所擒。配为士伍,给使信家,渐得亲近,因赐姓独孤氏。楷少谨厚,便弄马槊,为宇文护执刀,累转车骑将军。其後数从征伐,赐爵广阿县公,邑千户。
《唐书》曰:长平王叔良遣骠骑刘感击薛仁果,却为所败。感殁於贼。感不知何许人,初以本官镇泾州,为仁果所围。感拒战,久之,城中粮尽无可食,感杀马以分士卒。感一无所啖,惟煮马骨取汁和木屑而自食之。城垂陷者数矣。会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果解去。感与叔良复出战,因为贼所擒。
又曰:王行敏镇潞州,刘黑闼来攻,行敏自历亭出兵拒战击贼,破之。既而憩於野,不设备,贼知而掩之,左右皆遁,因为黑闼所擒,竟不拜,黑闼怒斩之。临死西向而言曰:“行敏大唐忠臣也,愿陛下知之。”高祖闻而痛惜焉。
又曰:刘世让检校并州总管时,突汗厥可汗遣俱检特勒以所部千人居我并州,甚为民患。前总管李仲文不能制,世让到官,以计擒之。驰使以闻,高祖大悦,嘉叹久之。
又曰:姜宝谊,武德初拜武卫大将军,寻为井钺将军。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高祖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轻遁。如此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遂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後得逃归。至是与裴寂拒宋金,对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宝谊复为贼所擒。高祖初闻其没也,泣曰:“宝谊烈士,必不生降。”赐其家物千段,米三百石。宝谊後谋背贼,事泄遇害。临死西向大言曰:“臣无状负陛下,被屠溃,是所甘心。但败军丧师,九泉所恨。”及贼退,高祖遣使迎其柩,谥曰:“刚”。
又曰:恒州节度使李宝臣使人谓朱滔曰:“吾闻朱公貌如神,安得而识之?愿因缋事以观,可乎?”滔乃图其形以示之,锦衣金钩甚伟。宝臣悬於射堂,命诸将熟视之,曰:“朱公,信神人也。”他日滔出猎,宝臣密选精卒劫之,戒其将曰:“取彼貌如射堂所悬者。”是时二军方共事,不相虞,而卒变暴至,滔骇然,与战於瓦桥。适衣他服,以不识免。
又曰:蔡州贼将吴秀琳,以文城栅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