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音偃。)而潜从鄢下过军,比贼追之,决水,深不得渡。时众军败退,惟董卓全师而还也。
又曰:曹操围吕布於下邳,引沂、泗二水灌城,克之。
又曰:光武至邯郸,故赵缪王子林(缪王景七代孙,名元。前书曰:元坐杀人,为大鸿胪所奏,谥曰:缪。音谬。《东观记》曰:林作临字。)说光武曰:“赤眉今在河东,但决水灌之,百万之众可使为鱼。”
《南史》曰:齐高帝新践祚,恐魏致讨,以送刘昶为辞,以为军冲必在寿春,非垣,崇祖莫可为捍。徙为豫州刺史,监二州诸军事,封望蔡侯。建元二年,魏遣刘昶攻寿春,崇祖乃於城西北立堰,塞肥水,起小城,使数千人守之,谓长史封伯曰:“虏必悉力攻小城,若破此堰,放水一激,急逾三峡,自然沉溺。岂非小劳而大利耶?”及魏军由西道集堰南,分军东路内肉薄攻小城。崇祖著白纱帽,肩舆上城,手自转式。日晡时,决小埭,水势奔下,魏攻城之众,溺死千数,大众退走。
《梁书》曰:魏降人王足陈计,求堰淮水以灌寿阳。足引北方童谣曰:“荆山为上格,浮山为下格,潼沱为激沟,并灌钜野泽。”帝以为然,使水工陈承伯、材官将军祖骱闶拥匦巍O涛健盎茨谏惩疗轻,不坚实,其功不可就。”帝弗纳,发徐、杨人,率二十户取五丁以筑之。假康绚节,督淮上诸军事,并护堰作,役人及战士有众二十万。於锺离南起浮山,北抵偈,依岸筑土,合脊於中流。十四年四月,堰将合,淮水漂疾,复决溃,众患之。或谓江、淮多有蛟,能乘风雨,决坏岸崖,其性恶铁,因是引东西二冶铁器,大则釜鬲,小则瓿,数千万沉於堰所。犹不能合,乃伐树为唬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缘淮百里内,岗陵木石,无巨细必尽,负担者肩穿,夏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相合。武帝愍之,遣尚书右仆射袁昂、侍中谢举假节慰劳,并加蠲复。是冬寒甚,淮、泗尽冻,士卒死者十有七八。帝遣赐以衣裤。十二月,魏遣杨将大眼扬声决堰,绚命诸军撤营,露次以待之。遣其子悦挑战,斩魏咸阳王府司马徐方兴,军小却。十五年四月,堰成。其长九里,下阔一百四十丈,上广三十五丈,高二十丈,深十九丈五尺。夹之以堤,并树杞、柳、军人安堵,列居其上。其水清洁,俯视居人、坟墓,了然皆在其下。或谓绚曰:“四渎,天所以节宣其气,不可久塞。若凿湫东注,则游波宽缓,堰得不坏。”绚然之,开湫东注,又纵反间於魏曰:“梁所惧开湫”。魏人信之,果凿山深五丈,开湫北注,水日夜分流,湫犹不减。其月,魏军竟溃而归。水之所及,夹淮方数百里地。魏寿阳城戍稍徙,顿八公山,南北居人散就冈垄。初,堰起徐州界,刺史张豹子,谓已必尸其事。既而绚以他官来监作,豹子甚惭。由是谮绚与魏交通,帝虽不纳,犹以事毕征绚。寻除司州刺史,领安陆太守。绚还後,豹子不修堰,至其秋淮水暴涨,堰坏,奔流於海,杀数万人。其声若雷,闻三百里,水中怪物,随流而下,或人头鱼身,或龙形马首,殊类诡状,不可胜名。
《陈书》曰:闽中守陈宝应举兵反,据建安、晋安二郡界,水陆为栅。将军章昭达讨之,据其上流,命军士伐木带枝叶为筏,施拍(拍,普伯切。)於其上,缀以大索,相次列营,带夹两岸。宝应数挑战,昭达按甲不动。俄而暴雨,江水大涨,昭达放筏冲突,水栅尽破。又出兵攻其步军。宝应大溃,遂克定闽中。
又曰:欧阳纥据岭南反,遣将章昭达督众军讨之。纥乃出,栅涯口,(涯,音崖。)多聚沙石,盛以竹笼,置於木栅之外,用遏舟舰。昭达居其上流,装舰造舟,以临贼栅。又令军人衔刀,潜行水中,斫竹笼,篾皆解。因纵大舰随流突之,贼众大败,因擒纥。
《三国典略》曰:东魏慕容绍宗、高岳等堰洧水以灌颖川。时有怪兽每冲坏其堰,岳等悉众苦攻,分休迭进,王思政身当矢石,与士卒同其劳苦。属以大雪,岳众多死,岳等乃作铁笼杂兽,用压水神。
《後周书》曰:太祖遣大将军赵贵帅军至穰,兼督诸州兵以援王思政。高岳起堰引洧水以灌城,自颖川以北皆为陂泽,救兵不得至。
《唐书》曰:武德中,刘黑闼据河北反,太宗率兵讨之。先遣堰治水,上流浅,令黑闼得渡。及战,遽合决堰,水至深丈馀。贼徒既败,争渡水,溺死者数千人,咸以为神。黑闼与二百馀骑奔於突厥,悉虏其兵众,河北复平。
又曰:武德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萧铣,属江水泛涨,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谓孝恭曰:“以速为神机者,时不可失。今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其城下,可谓疾雷不及掩耳,兵家上策也。”孝恭从之,进兵次夷陵。铣将文士弘屯清江,靖与之决战,大破贼军。仍率所部星驰进发,营於荆州城下。弘既败,铣众莫不震弧>赣制破浣杨君茂、郑秀等,遂围城数重。其夜,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淮南子》曰:始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围晋阳,决晋水而灌之。城中缘木而处,悬釜而炊。襄子谓张孟谈曰:“城中力已尽。粮食匮,武夫病,为之奈何?”张孟谈曰:“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臣请试潜行,(伏行也。)见韩、魏之君而约之。”乃见韩、魏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