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又先备走舸,各系大船後,因风相次俱进。曹公军吏士皆延颈遥观,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费嬲翘欤(罚音标。火飞也。)人马烧溺死者甚众,遂败退。
《魏志□诸葛诞传》曰:太傅司马宣王潜军东伐,以诞为镇东将军。後毋丘俭反,大为攻具,昼夜五六日攻南围,欲决围荡出。围上诸军,临高以发石车火箭,逆烧破其攻具。
《晋书》:王浚伐吴。吴人於江险碛要害之处皆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以逆拒船。先是羊袒裎饧涞,具知情状。浚乃作大筏数十方,百馀步,缚草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铁锥,辄著筏去。又作火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锁燃炬烧之。须臾,融液断绝,於是船无所碍。
《晋中兴书》曰:殷浩北伐,江形长史。及丁零反叛,浩军震惧。姚襄去军十里结草为营,方欲击浩,浩甚怀忧。令蟹ブ,性唬骸敖癖非不精,而众少於羌,且堑栅甚固,难与校力。”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脚皆系火,一时驱放,以兵遏後,群鸡骇散,一时飞过堑并集羌营,皆燃。因其惊乱,纵兵击之,襄遂摧退。
《宋书》:王玄谟围滑台,城内多茅屋。众皆曰:“宜以火箭烧之。”
又《殷琰传》曰:琰与刘π相持,π用茅苞土掷以塞堑,掷者如□,城内乃以火箭射之。
又曰《良吏□杜慧度传》曰:慧度为交州刺史。卢循袭破合浦,径向交州。慧度自登高舰,合战,放火箭雉尾炬,循众舰惧然,一时溃散。
《齐书□宗室》:始安王遥光反,诏太子右卫率左兴盛屯东府东离门。众军围东城台军,射火箭烧东北角楼,至夜城溃。
《陈书》《南史》曰:武帝时,江东梁将王琳率兵东下,陈遣大将侯等拒之。以琳军威方盛,乃引军入芜湖,避之,是时西南风至急,琳谓得天时,将取扬州,侯等徐出芜湖以蹑其後。比及兵交,放火,西南风翻为用。琳兵放火燧以掷船者,返烧其船,琳兵溃乱,投水死者十二三,其馀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
《北史》曰:李询仕周,迁司卫上士。武帝幸□阳宫,委以留府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於内益火,故贼不得入。武帝善之。
《北齐书》曰:二月,周师来寇,遣段韶与大尉兰陵王长恭同往御。至西境。有柏谷城者,乃敌之绝险,石城千仞,诸将莫肯攻围。韶曰:“分北、河东,势为国家之有,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计彼援兵,会在南道,今断其要路,救不能来。且城势虽高,其中甚狭,火弩射之,一朝可尽。”诸将称善,遂鸣鼓而攻之,城溃,获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戍而还。
《隋书》曰:文帝时,高ο兹〕轮策曰:“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储积,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风纵火,待彼修立,复更烧之。不出数年,自可财力俱尽。”帝行其策,由是陈人益弊。
《通典》曰:火兵:以骁骑夜衔枚,缚马口,人负束薪、麻蕴,怀火直抵敌营,一时举火,营中惊乱,急而乘之,静而勿攻。(凡火攻,皆因天时燥旱,营舍茅竹积穗粮军营于稿草宿莽之中,因风而焚也。)
又曰:火兽:以艾カ火(カ,于问切。)置瓢中,瓢开四孔,系瓢於野猪、獐鹿项下,针其尾端,向敌营而纵之,奔入草中,瓢败火发。
又曰:火禽,以胡桃剖分,空中,实艾火,开两孔,复合系野鸡项下,针其尾而纵之,奔入草中,器败火发。
又曰:火盗,遣人暗、服与敌人同者,夜窃号逐便怀火偷入营,焚其积聚,火发,必乱而出。
又曰:火弩:以擘张弩射及三百步者,以瓢盛火,符矢端,以数百张中夜齐射敌营中刍草、积聚。
又曰:以小瓢盛油,冠矢端,射城楼橹版木上,瓢败油散,因烧矢镞内中,射油散处,火立燃。复以油瓢续之,则楼橹尽焚。谓之“火箭。”
又曰:磨杏子中空,以艾实之,系雀足上,加火,薄暮群放,飞入城垒中栖宿,其积聚庐舍,须臾火发,谓之“火杏”矣。
水攻
《孙子》曰:以水佐攻者强。(水以为卫,故强也。)水可以绝而不可以夺。(水但以绝其敌道,分敌军,不以夺敌畜积。)
《史记》曰:汉王遣韩信已定齐临淄,遂东追齐王田广至高密。项羽使龙且将二十万救齐,田广、龙且并军(且,子余切。)与信战,未合。人或说龙且曰:“汉兵远斗,穷寇力战,其锋不可当。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不如深壁,令齐王使臣招所亡城,亡城闻其王在,楚来救,必反汉。汉兵二千里客居齐,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今战而胜之,齐之半可得,何为止!”遂战,与信夹潍水阵。(潍,音惟。)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度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之,杀龙且。龙且水东军遂败走。
《後汉书》曰:董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为羌胡所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乃于所度水中伪立鄢以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