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金城,开其南面以退。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毅于佛寺自缢。
《梁书》曰:侯景反,陷建业,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图逆,召高梁太守冯宝,宝欲往,其妻沈氏止之曰:“刺史无故不合召太守,此诈君欲为反耳。顷者京师见逼,羽檄征兵,遍于郡县。刺史称疾不赴,缮甲治兵,今已备矣;而更召君往,必见留,追君兵众,此意可知矣。鱼不可脱于泉,愿且勿行。遣使谲之,曰‘身疾笃,谨遣妻传意,并送土物以省之’。彼闻喜,必无防,为君取之,如反掌矣。”宝从之。于是沈氏自将千人,皆藏短兵,步担杂物,唱言够酢#é梗音琛。)先书报迁仕曰:“太守冯宝疾笃,谨令妻沈氏传启,并奉土贡以资军费。”迁仕大悦,出迎沈氏。沈氏因释担出刃,大破之,迁仕脱身而遁,沈氏入据其城,尽收其众。
《後魏书》曰:晋王伏罗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母桥,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阿曲,降其一万馀落。
又曰:陆俟,代人也。长安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世祖诏俟以本官镇长安,使以方略定之。于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欣然,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措。超使人逆曰:“三百人以外,适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三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以尽醉而返。後谓将士曰:“超可取。”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厉之,言至恳切。士卒答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当以醉为限。”俟于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世祖大悦,征还,转外都大官。
又曰:魏使萧宝寅伐梁。梁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夤于堰上流,凿新渠,引注淮泽。乃遣将士千馀夜渡淮,烧其营聚,破贼,斩其将军而还。
又曰:慕容白曜南征宋,以郦范为副帅,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在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厉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于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又曰:幽州刺史刘灵助以庄帝被尔朱兆所弑,遂举兵唱义,诸州豪右咸相通结。灵助屯於定州之安固,兆遣将叱列延庆讨之。诸将谓延庆曰:“灵助善於卜占,百姓信惑,所在响应,未易可图,若万一战有利钝,则大事去矣。未若还师西入,据关拒险,以恃其变。”延庆曰:“刘灵助,庸人也。天道深远,岂其所识。大兵一临,彼皆恃其妖术,坐看符厌,宁肯戮力致死,与吾争胜负哉?如吾计者,欲出营城外,诡言西归,灵助闻之,必信而自宽。潜军往袭,可一举而擒。”乃出顿城西,声云将还。简精骑一千夜发,诘朝造灵助垒,战於城北,遂破,被擒之。
又曰: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魏遣将史宁讨破之。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王,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将军曰:“此羌人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人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追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藩,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定能制之。此还军,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此观诸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将!”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战,大破之。生擒獠甘并巩廉王。
《後周书》曰:刘亮初从贺拔岳西征,常先锋陷阵,以功拜大都督。及岳被害,亮与诸将谋迎太祖。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相与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主,以拒义师。太祖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之为备。亮将二十骑,先竖一纛於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致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首,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於是诸州皆归款伏。太祖置十二军,诸将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与怡峰俱为骑将。
又曰:贺拔岳从尔朱天光讨万俟丑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丑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农,营於岐州之北百里纲州。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丑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丑奴於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隋书》曰:遂州獠反,命将周法尚讨之。军将至,贼弃州城,走散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自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饮相贺。法尚选步骑数十人,袭击破之。
又曰:李彻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行军总管李充言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