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昆季死者七人。
《吴志》曰:蜀将关羽遣糜芳守南郡,羽领兵围樊。吴主遣将吕蒙屯陆口,外倍修恩厚,与关羽结好。羽多留兵备南郡,恐蒙有变。蒙上疏曰:“羽计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後故也。蒙常有病,乞分众还建业,以理病为名。羽闻之,必撤备兵。徐以大军溯江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不战而羽易擒耳。”吴主然之。蒙遂称病而还建业。羽果稍撤备,而悉众赴樊城。蒙遂发兵逆流而上,伏甲於舟,使更衣为商人,以理征棹,达曙兼行,过羽所置屯戍,辄缚之。羽遂失惊,师次于南郡,袭夺其城。羽吏士攻樊城未下,闻城以陷而家属无恙,见待甚於平时,无复斗心,稍稍散,羽竟为吴师所擒,荆州遂平。
又曰:建安二十四年,□羽围曹仁於襄阳,曹公遣左将军于禁救之。会汉水暴起,羽以舟兵尽生虏禁等步骑三万送江陵,惟城未拔。权内惮羽,外欲以为己功,笺与曹公,乞以讨羽自效。权征羽,先遣吕蒙袭公安,获将军士仁。蒙到南郡,南郡太守糜芳以城降。蒙据江陵,抚其老弱,释于禁之囚。
《晋书》曰:王如,京兆人也。初为州武吏,遇乱流移至宛。时诸流人有诏并遣还乡,如等以关中荒残,不愿归,征南将军山简、南中郎将杜蕤各遣兵送之,而促期令发。如遂潜结无赖少年,夜袭二军,大破之。又陷攻襄城。於是流人诸郡各率其党攻诸城镇,多杀令长以应之。未几,众四五万,号大将军,后如连年种希皆化为莠,军中大饥。
又曰:石勒遣其将石良率精兵五千袭李矩,逆击不利。郭诵弟元复为贼所执,贼遣元以书说矩曰:“去年东平曹嶷,西平猗庐,矩如牛角,何不归命?”矩以示诵,诵曰:“昔王陵之母在贼,犹不改意,弟当何论!”勒复遗诵麈尾马鞭,以示殷勤,诵不答。
又曰:张骏为凉州牧。咸和初,骏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烈将军宋辑等率众东会韩璞,攻讨秦州诸郡。刘曜遣其将刘胤来拒,屯于狄道城。韩璞进渡沃干岭。辛岩曰:“我握众数万,藉氐羌之锐,宜速战以灭之,不可以久,久则变生。”璞曰:“自夏末以来,太白犯月,辰星逆行,白虹贯日皆变之大者,不可以轻动。轻动而不捷,为祸更深。吾将久而毙之。且曜与石勒相攻,胤亦不能久也。”积十七日,军粮竭,遣辛岩督于金城。胤闻之,大悦,谓其将士曰:“韩璞之众,十倍於吾,羌胡皆叛,不为之用。吾粮廪将悬,难以持久。今虏分兵运粮,可谓天授吾也。若败辛岩,璞等自溃。彼众我寡,宜以死战。战而不捷,当无匹马得还,宜厉尔戈矛,竭汝智力。”众咸奋。於是率骑二千,袭岩于沃干岭,败之,璞军遂溃,死者二万馀人。面缚归罪,骏曰:“孤之罪也,将军何辱!”皆赦之。
王隐《晋书》曰:祖逖军大饥,进据丘城。樊雅遣六十馀人入逖营,拔戟大呼向逖,逖军人夜不知何贼之多少,皆欲散走。逖疑非多人,但摧左右拒之。会督护董昭入,共讨贼,贼散故道出。
卷三百一十六 兵部四十七
掩袭下
《晋书》曰:石勒伪推奉晋幽州刺史王浚,浚不疑勒。於是轻骑袭幽州,以火宵行。至易水,浚督护孙纬驰遣白浚,引军拒勒。浚将佐咸请出军击勒,浚怒曰:“石公来,正欲奉戴我也,敢言击者斩!”乃命设飨以待之。勒晨至蓟北,门者开门,疑有伏兵,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浚乃惧,或坐或起。勒入城升其厅事,命甲士执浚,立之於前,数其罪恶而诛之。遂陷幽州。
又曰:刘裕秉政,刘毅为荆州刺史,每多异同之议,裕帅兵讨之。遣裨将王镇恶先袭,至豫章口。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自镇恶进路,扬声刘蕃上。先是毅称病,表请从弟兖州刺史蕃为副,毅谓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小将蒯思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乙士,(卒之次也。)对舸岸上竖六七旗,每旗下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如後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後,令烧江津船舰。镇恶迳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亲将朱显之,将千余骑,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曰:“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後。”显之既至后,不见蕃,而见军人担鼓排战具,又遥见江津船舰已被焚烧,烟焰涨天,而鼓严之声甚盛,知其非蕃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命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入城内。毅凡有八队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军,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西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城内东从旧将士,犹有六队千馀人。食时就斗,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箧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裕自来。镇恶至军,门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者,镇恶命因斗且共语,众并知刘裕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毅左右兵犹闭东南阁拒战,镇恶虑ウ夜暗自相伤犯,乃引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