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还涪。(音浮)诸将进曰:“徽军连战,士卒伤减,知勇俱竭,宜因其弊遂擒之,若舍而宽之,徽养病收亡,馀众更合,图之未易也。”特从之,复进攻徽,徽溃围走。特遣将水陆追之,遂害徽。生擒徽子存,以徽丧还之也。
《唐书》曰:太宗进逼西河,宋金刚果遁走。太宗追之,身先士卒,奋击,大破之。乘胜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馀里,转战数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岭,总管刘弘基执马而谏曰:“大王功效於此足矣,亦宜思自安之计。方今草创,敌可尽乎?且饣侯粮已竭,士卒疲顿,更欲何之?愿且停营,待兵粮咸集而後决战。”太宗曰:“功者难成易败,机者难得易失。金刚走到汾州,众心已沮,我及其未定,当乘势击之,此破竹之义也。如更迟留,必为贼计,此失机之道。吾国家之事,当竭忠尽力,岂顾身之安危乎?”遂策马去,诸军乃进,莫敢以饥乏为辞。夜宿於雀鼠谷之西原,太宗不食二日,不解甲三日矣。军中苦饥,此夕惟有一羊。太宗抚将士与之同食,三军感悦,皆饱而思奋激,明日趋汾州,金刚列阵,南北七里,以抗官军。太宗遣总管李埂⒊桃Ы稹⑶厥灞Φ逼浔保坏猿に铩⑶匚渫ǖ逼淠希磺子中军以临之。诸军战小却,为贼所乘。太宗率精骑三千直趣金刚,贼众大溃,斩首三千馀级,追奔数十里。至张难堡,有涪州行军总管樊伯通、张德政先据此堡,望见太宗轻骑而来,初未识之,太宗免胄曰:“我也。”堡人欢噪,既而涕泣曰:“不图今日生谒大王,死无所恨。”左右以太宗不食告之,乃奉浊酒脱粟饭。太宗曰:“今日饥渴并解,虽公孙豆粥,何以加之。”
又曰:武德初,太宗征薛仁杲,大破之。乘胜遂逼,折抚城。窦抗等苦谏曰:“贼主犹据坚城,虽破其将宗罗觯未可即逼,请按兵以候其变。”太宗曰:“算之久矣,破竹之势不可失也。贼大军以败,馀众何足为虞,凶魁之计尽於此矣。”遂率众而进,至夜半,军临贼城,守陴者皆乱争,自投而下,仁杲穷蹙,开门请降。
卷三百一十五 兵部四十六
水战
《国语□吴语》曰:越王军於江南,明日将舟战於江。
《晋书□慕容超载记》曰:水战,国之所短,吴之所长。
又《晋书》曰:陈敏作乱,陶侃时镇江夏,以朱伺能水战,晓作舟舰,乃遣作大舰,暑为右甄,据江口,摧破敏前锋。
又《何无忌传》曰:卢循遣别将徐道覆顺流而下,舟舰皆重楼。无忌将率众拒之,长史邓潜之谏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其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俟其疲老,然後击之。若弃万全之长策,而决成败于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遂以舟师拒之。既及贼,令强弩数百登西岸小山以邀射之,而薄于山侧。俄而西风大起,无忌所乘小舰被飘于东岸,贼乘风以大舰逼之,众遂奔败,无忌尚厉声曰:“取我苏武节来!”节至,乃躬执以督战。贼众□集,登舰者数十人。无忌辞色无挠,遂握节死之。
《梁书》曰:王琳帅兵东下,陈遣太尉侯填、司空侯安都等拒之。等以琳军方盛,引军入芜湖避之。时西南风至急,琳谓得天道,将直取扬州,侯填等徐出芜湖,蹑其後。比及兵交,西南风翻为用,琳兵放火燧以掷正规船者,皆反烧其船,琳舰溃乱,兵士透水,死十二三,其馀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
《隋书》曰:杨素伐陈,率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船,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惧曰:“清河公即江神也。”陈南康内史吕仲肃屯歧亭,正据江峡,於北岸凿岩,缀铁锁三条,横绝上流,以遏战船。素令仁恩登陆俱发,先攻其栅。仲肃军夜溃,素徐去其锁。
又《李安传》曰:伐陈之役,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以夜袭屯,贼可破也。”
《越绝书》曰:伍子胥水战法,大翼一艘,广丈六尺,长十二丈,容战士二十六人,棹五十人,舳舻三人,操长钩矛斧者四吏,仆射长各一人,凡九十一人。当用长钩矛、长斧各四,弩各三十二,矢三千三百,甲兜鍪各三十二。
《庄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柳舒光为事。不过数金。一朝而鬻伎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能不龟手一也。
《阮元瑜为曹公与孙权书》曰:若恃水战,临江塞要。欲令王师终不得渡,亦未必也。
《孙子荆为石仲恭与孙皓书》曰:自倾国家整治器械,修造舟楫,简习水战。
掩袭上
《白虎通》曰:袭者何?谓行不假涂,掩人不备也。人衔枚,马缠勒,昼伏夜行,为袭也。
《左传》曰:凡师有钟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
又曰:初,周人与范氏田,公孙庞税焉。赵氏得而献之,吏请杀之。赵孟曰:“为其主也,何罪?”止而与之田。及铁之战,以徒五百人宵攻郑师,取蜂旗於子姚之幕下。
又曰:齐侯还自晋,不入。遂袭莒,门于且于,莒子伤股而退。明日,将复战,期于寿舒。